大門被徐瑤已經(jīng)換上了新鎖,價格不菲,外表十分堅固,槍都打不爛,防爆效果特別好。
所以吳簧和許流蘇兩個人撬了很久,都沒能把鎖撬開,兩人決定翻墻而過。
徐瑤帶著多福和橘子兩只狗子站在圍墻底下,就等著他們呢!
算著時間,趙崢嶸已經(jīng)快要到了吧。
吳簧兩人很快搬了幾塊大石頭壘在墻根下,吳簧踩著石頭準(zhǔn)備翻墻而過時,突然一道惡臭撲面而來。
“抓賊??!”
“嘔……”吳簧臉上全是熱淋淋的水,燙得哭爹搶娘的。
趙崢嶸和趙建國就是在這時趕過來,聽出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等到走近了,電筒一照,看清楚了人,趙崢嶸沉著臉揮著竹篙,一棍子朝人兩腿敲了下去。
“?。 眳腔蓾L落在地。
大門就在這時打開,庭院里打了燈,亮如白晝。
趙建國是個憨厚的漢子,看著這幅場景,也氣得不行,著急道:“徐閨女,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們,這么晚了,還趕過來。這個恩情,我沒齒難忘?!毙飕幐袆拥?。
“沒有值不值得的!你人沒事就好?!壁w建國還有些后怕。
吳簧見趙家父子來了,慌了,想撒腿就跑,被趙崢嶸一棍子又敲在地上。
他用腳壓著吳簧的頭,問徐瑤:“徐瑤姐,這怎么處理?”
徐瑤冷眼掃著地上的人,不帶任何感情道:“報警?!?p> 警察是在二十分鐘后過來的,做完筆錄之后,便把人帶走了。
鬧了這么大的動靜,隔壁門開了,流蘇探頭出來,試探著問:“徐瑤,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徐瑤轉(zhuǎn)頭過去,大門吊著的大燈散發(fā)著慘白的光,她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很清楚嗎?”
許流蘇臉色一變,臉上的驚慌還來不及藏住,徐瑤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
她眼睛掃了幾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吳簧。
這下,她真的是感覺到后怕,可是又默默提醒自己:也許是他得逞了呢!
可她卻怎么忽略不了那陣急促的警鈴。
是得逞了吧?
還是沒有?
真是急死人了!
夜晚的冷風(fēng)呼呼吹過來,她打了個哆嗦,感覺夜黑黢黢的,怪嚇人的!
干凈把門關(guān)上,進(jìn)屋躺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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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國擔(dān)心徐瑤的安危,想讓兒子留下來守夜。
被徐瑤婉言拒絕了。
他說了幾次,便不再堅持,帶著徐崢嶸走了。
臨走前,徐崢嶸道:“要關(guān)好門?!?p> 徐瑤心一暖,對他笑道:“知道的。謝謝你和趙大叔了?!?p> “嗯。”他頓了頓,“這狗子,好好喂養(yǎng)吧?!闭f完,他們就走了。
她笑了下,摸了摸多福和橘子毛茸茸的頭,“聽見沒。乖哈,好好吃飯哈!”
徐瑤關(guān)上門,進(jìn)了屋,趟進(jìn)被窩里,情緒在這時盡數(shù)涌來,后怕、恐懼和悲憤席卷了她。
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可現(xiàn)在卻哭得淚流滿面。
打開微信,陸決明的對話框里依然如死水般平靜。
“決明哥,你到底在哪……”
她披著被子,淚水彌漫了雙眼,她嗚嗚咽咽地在微信里和他訴苦,不管陸決明回沒回復(fù)。
夜色彌漫,徐瑤頭一次沒有修煉,枕著潮濕的枕頭睡去了。
次日,村子爆出一件大事。
吳村長的小兒子吳簧因為偷竊,進(jìn)了派出所了!
徐瑤剛起,在鍋里蒸上和果農(nóng)買的紫薯,和好了玉米面之后,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擦了擦手,去開門。
許流蘇抱著陸巧云,橫眉豎目咄咄逼人:“你為什么要報警?村長的兒子吳簧可是大學(xué)生,怎么可能會偷你的東西?再說,你有什么東西好偷的!”
徐瑤真是氣笑了。
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她干脆連面子都沒給她,掃了眼陸巧云,淡淡道:“一大早的,你敲我門,就是為了關(guān)心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什么人呢。”
“我……”
陸巧云內(nèi)心閃過一陣驚慌。
難道徐瑤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可能!
她明明已經(jīng)做得這么隱秘了!
她不可能會發(fā)現(xiàn)的!
許流蘇心里佯裝鎮(zhèn)定,語重心長道:“徐瑤,你怎么這么不懂事!那是村長的兒子呀!你把他告到警局里去,當(dāng)心村長給小鞋你穿!”
“哦,你的意思是,像這種大半夜爬我墻,想入室搶劫,危害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的人渣,就因為他是村長的兒子,就要放過他?”
“對的對的,這些人,我們得罪不起的!”許流蘇忍不住點頭,以為徐瑤松了口。
徐瑤沒說話,視線從陸巧云與吳簧神似的五官掃過,不明白公公陸澤寬怎么會被這樣一個女人迷住了,頭頂被扣了這么一個綠帽子都不知道!
“你……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蘇流蘇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女兒,有些慌亂,生怕心底的隱秘被別人察覺。
“呵?!毙飕幫蝗恍α?,盯了她幾秒,說:“你放心,像吳簧這種人渣,不死我也要讓他脫掉一層皮!最好讓他把牢底坐穿哦。”
“徐瑤!”許流蘇突然凄厲叫了一聲,“你要死就自己死,不要拖累我們家!”
徐瑤回頭看見許流蘇豎起兩道細(xì)眉,一巴掌就要掄過來,徐瑤輕巧躲過,喚來多福和橘子。
輕輕笑了,“多福,橘子,給我咬她!”
多福和橘子好像聽見了似的,齜牙咧嘴兇神惡煞就朝許流蘇撲了過去。
“??!狗啊……”許流蘇嚇得尖叫出聲,抱著女兒逃回了自己家。
“看見沒?再敢來煩我,就放狗咬了。被咬傷了,我可不負(fù)責(zé)任哦。”
許流蘇怕狗得很,陸巧云也怕,兩母子縮著自家門口,兩眼憤恨地盯著徐瑤。
徐瑤看得反感,搖搖頭,感嘆自己前世怎么沒發(fā)現(xiàn)蘇流蘇臉皮厚成這樣呢。
關(guān)上門喚著狗狗進(jìn)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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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吳村長帶著他媳婦,提著大包小袋,腆著臉上門了。
徐瑤在石桌上剝蒜,打算等下翻著土,把蒜種下去。
“徐侄女,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個小兔崽子,不太懂事!大半夜爬墻,他是想和你玩玩的呢!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吳村長是個會說話的人,三言兩語就打消了小兒子的罪。
把小兒子半夜撬門行兇,說成是玩玩兒而已。
徐瑤冷笑一聲,沒說話。
許桂蘭在一旁幫腔,摸著淚道:“瑤子??!嬸子求求你,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您就高抬貴手吧!他從小沒受過什么苦,進(jìn)不得監(jiān)獄的呀!”
不過也難怪村長夫婦這么緊張,這幾年法律嚴(yán)苛,進(jìn)了監(jiān)獄,沒三五年,怕是出不來。
吳村長在任十多年,評分還算中肯,就是太過溺愛自己的小兒子了。徐瑤沒多打算要為難他們,只是冷冷道:“行,我就不加深追究了?!?p>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哎呀,徐侄女啊,您可人真好??!我們夫妻該怎么謝你啊!”
“但是……”徐瑤打斷他們,“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什么代價?”許桂蘭愣愣道。
“坐牢?。 毙飕幮Φ脿N爛。
兩人臉色就變了,“你……你不是說了要放過我兒嗎?怎么又變卦了?”
許桂花沒經(jīng)住,當(dāng)時就流了眼淚,吳村長拍了拍他媳婦的手,滿是皺褶的臉滿是晦暗的沉痛,兩夫妻都是正值本分的人,就一個小兒子,是媳婦四十歲老蚌懷珠才生下的,兩人心疼得像眼珠子似的,輕易不肯受一點委屈。
“徐侄女,真的半點……回轉(zhuǎn)的余地都沒有了嗎?”
“嬸子求求你了!放過吳簧吧,他還只是個孩子呀!他也不是故意半夜爬墻偷東西的,他肯定是被人慫恿的啊,他一個人鐵定是不敢的……”
徐瑤不想再跟他們扯下去,吳簧她是不可能放過的。
一個險些危害到她人生財產(chǎn)安全的人,她恨不得他把牢底坐穿!又怎么會放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