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fēng)高。
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鼬蹲在電線桿上觀察著宇智波領(lǐng)地情況,確認(rèn)信號后沖了下去,如同獵豹一般沖下去,開始屠戮宇智波族人,進進出出,屋里屋外,無一活口,只留寒芒閃爍。
他每進入一間房子,他刀上的血便濃厚一分。
刀刃沾血,刀刃寒芒更勝月色三分!
他怎么會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與此同時,另一邊面具男速度也不多承讓,在宇智波族地飛速穿梭著,收割著宇智波族人的性命。
此時鼬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來找面具男。
而時間恰巧看見面具男與泉正在搏殺。
“你是誰?”
宇智波泉舉起苦無警惕看向面具男,而面具男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以極快的速度沖了上去,將泉打成重傷。
被忍具貫穿的宇智波泉自知已無活路,嘴里卻喃喃道:“鼬……快來……”
而泉心心念叨的鼬卻跪在屋檐上,親眼看著宇智波泉被面具男殺死,卻無能為力。
因為,這是必要的犧牲。
但他還要承受的卻不止是這些。
……
……
與此同時,佐助回到族地,看到滿地族人尸體,雙腿有些癱軟,瞬間癱在地上,不過意志力強行把他撐起來。
“怎么會!發(fā)生了什么???”
佐助奔跑著,向家的方向趕去。直覺告訴他會發(fā)生什么。
“姐姐、哥哥、爸爸、媽媽!”
小佐助想著一張張面孔,雙目無神,盡管雙腿已經(jīng)無力,但他依舊奔跑著直到以無直覺。
佐助只知道,他一定要去看看!
……
……
鼬順著這熟悉的路徑,來到自己生活十多年的房子,進入這這充滿親情味道的客廳,恍然間看見自己一家五口的歡聲笑語。
而鼬踏入時,只有美琴和富岳背對著鼬,靜靜等待死亡。
沉默了片刻,富岳開口了。
“你來了?!?p> 鼬握著刀沒有出聲,雙手顫抖著,淚珠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只因注視著眼前的男人遲遲未落。
“對于我們來說,痛只是一瞬間,而你是一輩子的罪孽。即使你做好了你的選擇,你依舊是我的最引以為傲的孩子。想來,木葉高層給出的條件是留下年幼無知的佐助吧……”
富岳閉著眼,問向鼬。
鼬仍沒有做聲,只是緊握著刀的雙手顫抖更厲害了。
“果然。”
富岳很鎮(zhèn)定,即使他知道他要被引以為傲的兒子殺死,但他仍鎮(zhèn)定地說道:
“我知道這不可能,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放過瞳。她從小就是個純真的孩子,即使長大了,她的心也依舊透明?!?p> 富岳睜開眼,吐聲道:“這孩子從小就很有責(zé)任心。她的心事,雖然她沒有說,我看的出來。她的努力我一直看在眼里,而我都是以你為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她的,卻沒有給她一絲鼓勵、褒獎。也許會讓她覺得我是一位無情的父親吧。如果可以,希望你替我傳達給她,鼬。”
此時鼬手似乎連刀都握不住了。
而剛好趕回來的瞳站在門外的瞳眼中含著淚花,她扶著門框,深深地看著父親的背影,哽咽道:“父親,謝謝?!?p> 瞳看向美琴,喃喃道:“母親……”
美琴并沒有出聲,但她的身影卻在顫抖。
“謝謝,我愛你!媽媽!”
瞳微笑的臉龐上帶著淚花。
瞳說完,美琴似乎哭泣了。
富岳心里又何嘗不是,他一直都是外剛內(nèi)柔的人。
但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對著鼬道:“動手吧!不要讓我們死在瞳的前面!”
鼬咬緊牙關(guān)狠狠揮刀,血花染濕了墻壁,二人的身影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恨?。。?!”
瞳知道無能為力,這肯定是受到木葉默許的,不然死這么多人,怎么會沒有動靜!這瞬間,她黑色的瞳孔被血色充滿,三勾玉融合成了新的圖案。
而鼬此時轉(zhuǎn)身面向瞳,他的眼影里一對飛鏢瘋狂轉(zhuǎn)動著,滿眼血絲,眼睛似乎都要碎裂開來。
我看著你的樣子,我心里何嘗不是痛苦呢……
瞳望著鼬,收起了寫輪眼,一雙黑色瞳孔無神地望著鼬,死氣彌漫在瞳全身。
少女慘笑著,面色煞白,仿若整個人都崩壞了。
她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雙瞳已經(jīng)失去了曾經(jīng)自信的光芒。
“我恨啊……為什么!木葉!三代,你騙我!我恨你們!我恨你們!”瞳拼盡全力嘶吼著,雙手錘地,手上砸出傷口。
“我在做什么啊……我在做什么??!……終于,我在親情和大義面前做出了最后的選擇么……”
鼬渾身顫抖,一步一步走向瞳,每一步仿佛有萬斤重。
眼前的這個人,是從小和他長大的雙胞胎姐姐!
這,是他說過要保護的人!
這,是每次都能給他陽光的人。
這,是賦予他動力的人。
而這個每天都是笑容的女孩,如今卻失去了她的色彩,仿若彩虹失去了顏色,化作長長的淚河充斥灰暗。
聞聲瞳抬起頭,起身揪住鼬的衣領(lǐng),崩潰道:“木葉默許的吧……故意把我派遣走,然后派你屠殺族人,為什么不告訴我!我能阻止的??!宇智波鼬!”
而鼬渾身顫抖,咬牙不語。
隨后瞳慘慘一笑,仿佛是個已經(jīng)得了絕癥的患者,綻放她最后的笑容。
“動手吧,鼬?!?p> 鼬淚流滿面,咬牙不語。
“我……終究還是會被背叛了嗎……只是,我放不下啊……”
“動手吧……鼬!”
瞳見鼬遲遲不動,憤怒地甩了鼬一個巴掌,嘶吼道:“要你他媽動手你猶豫什么啊你!給我照顧好佐助聽到嗎!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下場了,又是憤怒又是悲哀。
“你不動,我來!”
“不!”
噗嗤!這是刀刃刺入肉體的聲音。
鼬看著瞳直直撲入刀刃,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
在這一瞬間,所有美好仿若永遠封存在這一刻,在他送開手后全部逝去。
鼬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如洪水決堤啪嗒啪嗒往下流。
他回憶著種種過去,和瞳的時光,他與她的時光,以及她親手做的三色丸子。
但為了避免叛亂引發(fā)下一次戰(zhàn)爭,他必須這么做。而他走的這條路目的地是深淵,但他注定一去不復(fù)返。
好想再吃一次啊……
而瞳伸出顫抖的手,握住刀身,隨后又吐了口鮮血,伸出手似乎想摸鼬的臉龐。
鼬流著血淚,蹲下來讓瞳撫摸著。
“鼬…………知道……嗎……鼬……咳咳……”
瞳撐著最后一口氣,強行撐著笑顏著對鼬說:“這些話…………我……一定要說完!……”
“其實……三色丸子是……我……專門為你學(xué)的……自己吃……是騙你的……我……每天都在試……味道……呢”
“我不……不想讓你更加痛苦……但……我還是想告訴你……”
瞳的眼睛逐漸開始渙散,但她依舊撐著說話:“我………這個姐姐最大的愿望就是……是……看到你和……佐助……功成名就的那一天……這是我最想的……事情…………這樣……”
瞳吐出一口鮮血,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我就能自豪地跟別人說……那是我弟弟……還有……泉她……喜歡你……你要好好對她……”
“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如……如果……有一天,累……累了……想……回頭了……后悔了、有遺憾了、可以來找、找姐姐……姐姐一直在這里……等……”
“你……”
說完,瞳閉上了充滿笑意的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纖細修長的手指順著鼬的淚水滑落。
“呃?。。。。。。?!”
鼬嘶吼著,這一夜,他流干了所有的淚。
“姐姐!哥哥!”
此時佐助到了,卻目睹了他最喜歡的姐姐被他最尊敬的哥哥殺死了,雙腿沒有意志力的支撐,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p> 而鼬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到佐助身前,掐住佐助,狠狠地撞在墻上,抬起佐助的頭,強迫與他對視。
月讀!
一秒后
“我愚蠢的弟弟,讓我看看你未來的器量吧,向我復(fù)仇吧!等你擁有我的眼睛的時候,再來找我,然后奉獻你的眼睛!”
說著,又給了一發(fā)月讀讓佐助昏迷過去。
在鼬離開后,屋頂出現(xiàn)漩渦,一個面具男走了出來。
他跳下房頂,拔出插在瞳腹前的刀丟在一旁。
“真是可惜……可是當(dāng)時的你像極了琳……”
面具男撫摸著瞳的臉頰,不知不覺雙手卻在顫抖著。
“琳……”
他呼喊著一個陌生人的名字,將一名白絕從空間自己的空間扯出來,讓它偽裝成瞳,隨后撿起一旁的刀擊刺穿了它,踢在一旁,打開漩渦帶著瞳離開了。
“哈(hà)……哈……哈”
此時佐助醒了,穿著粗氣的他看著姐姐的尸體與血跡,還有屋內(nèi)倒在血泊里父母的尸體,喘著氣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