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大堂。
“啪!”
驚堂木一拍,劉平雙目怒瞪,看著堂下五個穿著夜行服的男子,氣血沖上了天靈蓋。
“你們幾個,快給本官從實招來,為什么要多次在黎明時候潛入人家偷窺?”
劉平真的生氣了,你是沒見過女人還是怎么地,大清早不讓人睡覺干出這么個破事,跟禽獸有什么區(qū)別!更可惡的是,就只是為了去看一眼,簡直禽獸不如!
“大人,我們無話可說,還請盡快將我們收押吧?!?p> 不賴嘛,看來是懂法的,這個時期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女性即便被強奸都有花點錢息事寧人的,更何況只是偷窺,知道自己所判刑法比較輕。
可是,劉平怎么可能讓他們那么舒服呢?
“不說是吧,好,來人,狗頭鍘伺候!”
“!”
“大人,狗頭鍘為何物,你又亂說了!”簡雍跟個老父親似的又在一旁提醒。
“哼,那就一人先打五十大板,我看看他們五個誰骨頭硬?!?p> 那五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估計壓根也沒想到劉平為了這么點事居然要把他們打五十大板,當場就有些慌。
這時,其中有一個比較沉穩(wěn)的,估計是壞事干多了都有經(jīng)驗了,他不慌不忙直視劉平說道:
“大人,我們已然認罪,只需押入大牢便是,可大人現(xiàn)在無緣無故對我們動如此大刑,豈不是有失體統(tǒng)?”
劉平很平淡地聽他說完,微笑著點了點頭:
“來人,每人打一百大板,我看誰敢說個不字!”
劉平中氣十足,一句話喊得整個大堂里都是回音,在場所有人都被他一句話嚇得目瞪口呆。
一會后,五個人跟閹了的豬一樣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一點也不敢動。
“現(xiàn)在,你說還是不說?”
劉平蹲在地上,正是之前那個沉穩(wěn)的面前,看著他疼的“嘶嘶”叫喚。
“大人,我無話可說?!?p> “好,夠硬氣!來人,給他一個人上個老虎凳,我去撒泡尿,我不回來不許停!”
說完,劉平作勢就要起身,沒想到被那人一把手狠狠抓住了腳腕:
“大人,我服了,你讓我說什么你倒是問啊,你不問我怎么說,一直用刑我真的是受不住了!”
劉平擺了擺手,示意剛剛要上來用刑的衙役下去。
“你還跟我裝,算了,既然你都說要說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們幾個,是誰派來的?”
最后的一點僥幸也沒了,男子頓時面如死灰,深深嘆了一口氣。
“大人,是張大人,他們有錢有勢,我們也就是您轄下的村里小民,以我們家里人性命為逼,我們不得不從?!?p> 看來我還真沒猜錯,果然是你個老東西,怎么著你是打算跟我死磕了是吧?
劉平雙手輕輕托住那人的臉,四目對視,堅定地說道:
“我好歹是你的父母官,怎么,看我年輕就覺得我什么也不是?”
“豈敢豈敢!”那人急忙擺頭,“大人能發(fā)布開荒的政令,可見大人非尋常之才,我豈會看清大人!”
“那你寧愿信那個老東西也不信我?他說對你家里人不怎么樣就真的不怎么樣了?還是說你覺得他是個好人不會做殺人滅口的事?”
三連問,問的他啞口無言,良久,他才垂下了頭。
劉平緩緩起身,整了整官帽,看著門外道:
“你們幾個好好休養(yǎng),等我把那老東西抓來,你們做人證,到時候信我還是信他,你們自己定,反正無論如何,我都得把他給辦了。”
說完,劉平就徑直向外走去,簡雍也立馬跟上,那五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全都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平原練兵場。
“都給我打起精神,別跟個蛆似的,趴在那吃好吃的呢嗎?”
隔老遠,就聽到張飛的大嗓門,直到有哨兵前來匯報,他才回頭。
“小凡,怎么有時間來我這,今天你那開荒是不是弄完了,我看好多人都回來了。”
張飛咧著個大嘴還想給劉平一個擁抱,到身邊才發(fā)現(xiàn)劉平簡雍二人都面色凝重。
關(guān)羽這時也緩緩走來,看來是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之處。
“關(guān)羽張飛!”
劉平一聲大喝,那二人相視一眼,然后“噗通”一聲半跪在地拱手。
“屬下在!”
“各自帶三百士兵,隨我捉拿人犯!”
“是!”
一路上,劉平騎在關(guān)羽的馬上,一言不發(fā),路上百姓見此陣仗,也都很識相地跑回各自家中,在遠處偷偷地看。
“小凡,我聽簡大人說了,那樣的罪名,怕是對張雙龍毫無作用?!?p> “沒事的二叔,今天他必定完蛋,要不然我以后得煩死,這群鄉(xiāng)紳,是時候治一治了?!?p> 張雙龍的府宅十分氣派,劉平看了直感嘆,也不知上任時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劉平和眾人就在他家門口靜靜站著,隊伍里沒有一個人說話,偶爾只有馬打噴嚏的聲音。
“吱呀——”
大門緩緩打開,劉平瞳孔驟然放大,緊緊盯著。
一個枯痩的身影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眾男丁,包括那個張公子。
“大人前來,也不事先通報一聲,也讓老朽準備準備,這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見諒。”
“沒事,張大人,倒是我今天來的倉促,想請張大人到衙門一聚,想著張大人以前為平原兢兢業(yè)業(yè),跟一桌一椅應(yīng)當有了感情,特來為張大人認親啊?!?p> 劉平語氣和善地說著,眼神卻陰冷地都快滴出水來了,狠狠盯著張雙龍。
“大人說笑了,為平原百姓鞠躬盡瘁,方是我等為官之道啊?!?p> “呵呵?!眲⑵嚼湫α艘宦暎缓髲氐壮料履榿?。
張雙龍眼瞼跳了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
“我也不跟你多話,老東西,那幾個黑衣人是你找來的吧?”
聞言,張家的仆人全都握緊了手中的棍棒,作勢就要上前,卻被張雙龍給出手制止了。
“既然大人撕破臉皮,老朽也就直說了,沒錯,是老朽讓他們干的!”
看他理直氣壯的模樣,劉平真的想沖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胡子,然后狠狠在他臉上來兩下。
“張大人還真是坦誠??!”
“那又怎樣!”張雙龍一把甩開了丫鬟的手,顫巍巍地站起來道,“大人,怎么,你憑這個就想定我的罪嗎?未免有點可笑吧!”
“怎么可笑?”劉平微笑著問他,“我不僅要定你的罪,我還要定你死罪呢!”
話音一落,張家所有人都頓了頓,然后,爆發(fā)出轟天般的笑聲。
“哈哈……大人,果真是年輕人啊,古往今來,還未見有人給登徒子定死罪的,何況老朽只是指使他們,你如何給老朽定罪!”
“再者,軍政分家,你私自動用軍隊前來抓人犯,劉大人,你這腦袋究竟長了幾個?”
張雙龍笑得都快岔氣了,還多虧親兒子在身邊,給他拍了拍后背才緩和了過來。
“哼,老東西,我是一國之主,平原國我說了算,我想怎樣就怎樣,張飛,命你將這老東西一息之間捉拿回來,否則定你個失職罪!”
“大人盡管放心,抓他豈能用的上一息!”
只見張飛策馬前驅(qū),丈八蛇矛握在手,爆喝一聲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出。
那張雙龍見狀,才反應(yīng)過來劉平這是來真的了,急忙將家丁推向前去,整個人拖著身子,扭扭歪歪往門里跑去。
但那些家丁豈是張飛的敵手,張飛馬蹄一至,便一個個驚慌失色地潰逃了,只剩張雙龍老態(tài)龍鐘的背影,光禿禿地對著張飛的馬蹄。
“呵!”
長矛一出,穩(wěn)準狠快地刺入張雙龍腋下,順勢一挑,那張雙龍便如同懸空撲騰的黃狗一樣,從門前飛到了劉平馬下。
張公子看見這一幕,眼眶一瞬間變得通紅,又看見張飛橫沖過來,稍一思索,就狠狠關(guān)上了大門。
“張大人,請吧!”劉平湊近張雙龍的耳朵,嚴正且憐憫地說道。
翌日,城墻上貼出告示:
“原平原縣令張雙龍,在任時貪污朝廷所發(fā)餉銀,搜刮民脂民膏,強占官地。卸任后惡事做盡,今更是外叛通敵,是可忍孰不可忍,現(xiàn)該已伏法,判處問斬,張家財物悉數(shù)依據(jù)各家人口下放,聯(lián)系里長領(lǐng)取。”
毫無疑問,自然是一番歡聲笑語。
張雙龍到死也沒想到,劉平是真的敢治他的罪,盛世此等做法尚且多如牛毛,更何況在這四戰(zhàn)亂世。
用劉平的話說,他才認識到自己原來已經(jīng)把這里當成家了,既然是家,那就必須要經(jīng)營得好好的。
要怪,只能怪張雙龍?zhí)魉?,一作再作,一死再死?p>
W白夜
時間好像還得換換,那要不就五點半,八點半和十一點半,好就這樣,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