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一臉為難的轉(zhuǎn)頭看向卿月濃,:“大人,要不您改日再來?!?p> 卿月濃擺擺手,站到門跟前,低沉地聲音從面具下傳來:“老頭子,這兩味藥材一味是蛇蘭草,一味是龍翼草,你何須辨別這么久?”
這句話說完,里面沉默了半晌,不一會(huì)兒卿月濃面前的門就被人從內(nèi)打開。
葉平本來還想阻止她,卻沒想到她居然能讓王大師來開門,心中暗暗驚訝,這王大師王云貴是什么人,研究天材地寶的時(shí)候,就算天王老子也得等著,可這丫頭只是三言兩語便把人給叫了出來,也是奇了。
門剛打開,卿月濃便看見了一個(gè)鶴發(fā)松姿,器宇軒昂的老爺子,只見老爺子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胡須,略帶懷疑的看向了戴著面具的卿月濃。
怎么看都是個(gè)未滿十八的丫頭罷了,王云貴開口問道:“剛才是你在說話?”
卿月濃微微頷首。
王云貴接著問道:“你站在門外,離得這么遠(yuǎn),你怎么知道是那兩味藥的?”
卿月濃看了一眼老頭兒,不咸不淡地回答:“我若是連蛇蘭草和龍翼草的味道都聞不出來,算是白活這么多年了?!?p> “你——”王云貴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堂堂星穹拍賣閣首席鑒寶師,竟然被一個(gè)小輩如此輕視。
“丫頭,你最好給我一個(gè)滿意的答案,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彼麘嵢徽f道。
卿月濃進(jìn)入屋內(nèi),一眼就看見了擺在桌上的兩盆藥材。
乍一看,兩盆藥材的根莖葉都極為相似,難以辨認(rèn)。
“你說,哪一盆是蛇蘭草哪一盆是龍翼草?!蓖踉瀑F拂須問道,語氣里帶著一股輕蔑。
卿月濃伸手指向左邊的那盆,“這盆是龍翼草?!倍笾赶蛴疫叺?,“這盆是蛇蘭草。”
王云貴知道她說對(duì)了,但他不信她竟然懂這些:“就算你答對(duì)了,我也不能信你,萬一你是蒙的呢?!?p> 卿月濃雙手環(huán)胸,自信地說道:“蛇蘭草焚燒后是綠色的粉末,龍翼草焚燒后是黃色的粉末,你一試便知?!?p> 王云貴半信半疑地走上前,分別取下兩片葉子,用蠟燭焚燒,果然同卿月濃所說的一樣。
他頓時(shí)一喜,眼中似乎燃起了明亮的火焰,看向卿月濃的眼神頓時(shí)多了幾分敬意:“丫頭,你怎么知道的?!?p> 卿月濃無辜地?cái)偸郑骸斑@么簡單的事情,我為什么不知道。”
葉平在一旁站著,驚訝到下巴合不上,這丫頭的見識(shí)似乎比王大師還要廣。
“哈哈哈,好,好,丫頭,你過來再幫我說說別的?!蓖踉瀑F雖然被卿月濃鄙視了,還是非常欣喜的樣子,就要拉著卿月濃去看其他的藥材。
他還有好多好多問題,鉆研半生都沒有得到答案。
卿月濃臉色陰沉,將他的手撥開,沉聲道:“我是來寄拍東西的,你在這兒已經(jīng)浪費(fèi)了我很多時(shí)間了。”
“啊,這樣啊,老頭子我記性差,差點(diǎn)忘記了,呵呵呵~”王云貴訕笑著撫上自己的胡須。
葉平上前,恭敬地說道:“王大師,這位大師是一名橙袍丹師,是來咱們星穹拍賣閣寄拍丹藥的。”
“什么?”王云貴瞪大了雙眼,又將卿月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橙袍?你確定?老夫我也才剛到橙袍而已?!?p> 卿月濃從袖間取出十瓶顏色不一的瓷瓶放在桌上,抬手示意他鑒寶。
王云貴半信半疑地走上前,打開了第一瓶翠綠色的瓷瓶,剛聞到一絲藥香味,整張老臉都變了,立馬把丹藥倒出來看。
橙橙……橙黃色!顆顆色澤飽滿,晶瑩玉潤,藥香濃郁不似凡品。王云貴瞪大雙眼看著卿月濃,卿月濃但笑不語,舉手示意他繼續(xù)聞下去。
王云貴又打開第二瓶,同樣是橙黃色,藥香濃郁,沒有任何瑕疵之處,打開另外八瓶,瓶瓶都是如此,沒有一顆是次品,并且全部是橙黃色!
“這這這……”王云貴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就連站在一旁的葉平也被嚇到了,一出手就是十瓶,還全是極品,要知道這二品丹藥在市場(chǎng)上,完全就是有價(jià)無市??!
卿月濃薄唇輕啟說道:“每瓶里面都裝了五顆丹藥,這里總共有回元丹兩瓶,聚靈丹兩瓶,破靈丹兩瓶,金創(chuàng)丹兩瓶,爆靈丹兩瓶?!?p> 說完又看了王云貴一眼,語氣輕輕地道:“你也是丹師,應(yīng)該都清楚吧。”
“是是是,知道知道?!蓖踉瀑F趕忙應(yīng)和道,“大人您還有何吩咐,盡管提,盡管提?!?p> 卿月濃瞥了他一眼,道:“我這些丹藥都給你們拿去寄拍,只是麻煩你們將起拍價(jià)定得稍微高那么一些,我最近缺錢,麻煩你了?!闭f完他拍了拍王云貴的肩膀,看起來她倒更像是長輩。
王云貴連忙應(yīng)是,吩咐葉平道:“葉平,快為大師準(zhǔn)備一塊令牌?!?p> “是?!比~平應(yīng)道,轉(zhuǎn)身出門趕緊去拿令牌。
葉平剛踏出門去,王云貴便一臉狗腿地上前,笑呵呵地問道:“大師,咱們交個(gè)朋友吧?!?p> 卿月濃抬眼看他,不語,他繼續(xù)道:“我承認(rèn),我這老糊涂確實(shí)是太狂妄自大了些,我這水平比您還差了許多,但是我癡心鉆研多年,有很多問題都還想向您請(qǐng)教?!?p> 卿月濃一時(shí)還有些不適應(yīng)這老頭狗腿的樣子,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老頭兒,若是下次再見,我再回答你的這些問題吧?!?p> “好好好?!蓖踉瀑F連聲答應(yīng)。
這時(shí)葉平拿著一塊紫色的玉牌走了進(jìn)來,雙手呈給卿月濃。
卿月濃接過來,直接放在了袖子里?!澳銈兪裁磿r(shí)候辦拍賣會(huì)?”她問。
“后天?!比~平答道。
“那么后天拍賣會(huì)再見了,我先走了?!鼻湓聺馓Р骄屯T外走去。
“誒?且慢,大師,還不知道您的名字。”王云貴追了上去,邊追邊喊。
卿月濃腳步微頓,薄唇輕啟吐出二字:“未央。”說罷她抬步離開。
“未央……”屋頂一白衣男子腳踩青瓦,負(fù)手而立,輕輕念出這個(gè)名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映著夜色中的那一抹白影,頓時(shí)亮了起來,“……別來無恙?!?p> 卿月濃出來時(shí)剛剛?cè)胍?,她有些餓了,找了一家酒館隨便吃了一口,便想著在外面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斂月湖。”她看著地圖,星穹拍賣閣往西不遠(yuǎn),有一條成月牙型的湖。
卿月濃合上地圖,拔腿便朝著那斂月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