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進擊的女首富19(三更合一)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月。
一家裝潢清新的咖啡廳,空氣里是淡淡的苦香味,悠揚的鋼琴聲,空氣里的陽光穿梭流淌,寧靜舒心。
許嘉舟落座,心想阿韻突然約他出來是要干什么?
一旁的服務(wù)員走上前來,面帶微笑:“先生,女士,請問需要點什么?”
“一杯藍山。”唐韻靠在舒服的椅背上,依舊那副沒有形象的樣子。
“跟她一樣。”許嘉舟不怎么愛喝咖啡,喝什么都一樣。
“阿韻,今天怎么突然叫我出來啊?”許嘉舟嘴角微彎,一只手臂放在咖啡桌上,身體微微前傾。咖啡廳裝潢小巧精致,小小的圓形咖啡桌根本隔不開什么,因而只是一個探,兩個人的距離都特別近。
淡淡的曖昧氣氛流轉(zhuǎn),唐韻毫無波動。
嘖,一會不哭就好。
這時,服務(wù)員的咖啡也端了上來,“兩位的咖啡,請慢用?!?p> 唐韻對服務(wù)員微笑著點點頭,許嘉舟坐正身體同樣回以微笑。
唐韻拿起咖啡勺,舀一口咖啡到嘴里,口感香醇濃郁,淡淡的酸味流轉(zhuǎn)在唇齒間,令人心醉。
“嘉舟,你跟著我多久了?”
許嘉舟一愣,緩緩開口,“四個月了吧?!?p> “我想你了解我,四個月,夠久了。”唐韻喝著咖啡,淡淡的開口。
“阿韻,這是什么意思?”許嘉舟帶上幾分顫音,“可我不是你唯一一位男朋友嗎?難道你在騙我?”
唐韻笑了,“那日,駱文琛有意落你面子,你是自己人。我這么說明白嗎?”
許嘉舟垂下頭郁悶的抓了抓頭發(fā),抬頭,眸色盡是哀求,“阿韻,難道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真真正正讓我做你的男人,保護你。我愛你!阿韻!”
唐韻輕聲嗤笑,“可是我不愛你啊。況且你不覺得僅僅嘴上一句愛,未免太淺薄了些嗎?”
“你給我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痹S嘉舟緊緊握住唐韻的手。
唐韻一點一點把手掙出來,“夠了,嘉舟。我們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大家好聚好散?!?,隨即拎包起身走了出去。
許嘉舟愣愣地坐在位置上,面前的藍山氤氳著熱氣,可他的心卻如墜冰窖。
為什么?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嗎,為什么突然就要他離開?
唐韻透過玻璃窗朝里面看去,只見男人一個人坐在那里,落寞如雪。
嘖嘖,真可憐呀!
下午約上趙李銘,在云市浪了一圈,晚上吃完飯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
唐韻走進門,踢掉腳上的高跟鞋。
駱文琛還在客廳里坐著,見唐韻走進來,起身去扶住唐韻,“你回來了?我把飯給你熱一熱。”
“嗯?你吃了嗎?”小可愛不會等到這個時候吧。
駱文琛摸了摸耳朵,聲音小小的,“嗯......還沒吃,等您回來一起?!?p> ???這就有點不好意思啦啊,摸摸圓滾滾的小肚子,那就再吃點?唐韻思索著。
“那行,你熱一熱,我陪你吃點?!?p> 駱文琛漂亮的臉蛋上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好,您稍等一會,馬上就好?!?,然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
而唐韻看不見的地方,他眸中露出得逞的光芒。這么可愛的她怎么能讓人不喜歡呢?明明都吃過飯了,還要陪他再吃點,細微處的貼心與遷就,跟冷酷的她一點都不像呢。
他會讓她為了他一次次破例,讓她習慣他在她身邊的一點一滴,駱文琛低聲輕喃,“我會讓你愛上我眼里心里只有我的,韻韻。”
客廳的正在看《天線寶寶》第一集的唐韻,忽然鼻子癢得厲害,阿嚏阿嚏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唐韻捂著鼻子,什么鬼,誰在念叨她?不多時,駱文琛端著熱好的飯菜過來,“好了,來吃吧。”
“噢噢,好。”唐韻放下遙控器,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走到餐桌前坐下。
駱文琛做的飯菜都很家常,番茄炒蛋,茄子拌面,然后配上紫菜湯,一小碗米粥,簡單隨意。
但是他知道,就是這樣簡單到質(zhì)樸的東西,才會顯得更溫馨更有家的味道,尤其對見慣浮華的唐韻來說更是如此。
唐韻用筷子夾起一塊茄子,里面有青椒入味,辛辣開胃,一口下去特別爽,尤其對唐韻這種好辣的人來說,太棒了。
“這個好好次啊,我感覺自己能來兩碗!”唐韻邊吃邊看著駱文琛稱贊。
嘖嘖,駱文琛雖然心思深,但一碼歸一碼,飯做得真合唐韻口味。
駱文琛捏著筷子,看著對面女人笑著夸他的手藝,心里突然鼓鼓脹脹,有種異樣的滿足,仿佛他們兩個就是一對溫暖的愛著彼此的夫妻,這棟房子就是他們而溫暖的小家。
要是許嘉舟永遠都不回來,這里至于他和唐韻該多好。
駱文琛搖頭低笑,自己在想什么呢。許嘉舟怎么可能放手唐韻呢。
之前有一次,駱文琛去許嘉舟房間拿醫(yī)藥箱,你猜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許嘉舟這個整天打打殺殺混道的,居然寫日記。
日記本封面是粉色的,里面的東西是從最近一個多月開始記的。內(nèi)容很單一,記得都是唐韻生活的一點一滴,今天看了多少時間花園寶寶、說的每一句話,最后一頁是這么寫得:
“阿韻,等等我。我會變得更強,成為這云城地下勢力的王,讓自己配的上你,保護你而不是你保護我!”
后來,駱文琛把日記放回原位,打定主意不能讓它被唐韻看到。但是心里對許嘉舟對唐韻的感情有了新的審視。
他以為許嘉舟對唐韻,不過也是各取所需罷了,有幾分感情也不見得多深。但是,許嘉舟的生活奮斗目標儼然都是為了唐韻,可見唐韻在其心中的分量舉足輕重。
因此,讓許嘉舟主動離開唐韻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里,駱文琛頗為疑惑的問,“嘉舟哥去哪里了?我記得你們兩個今天是一起出去的啊?”
唐韻放下勺子,面色毫無波動,“許嘉舟以后應(yīng)該都不回來了?!?p> 真的?啊不,“怎么回事啊?嘉舟哥他......”駱文琛欲言又止,臉上帶著驚訝之色。
嘖,少年,把眼里的那抹精光藏好好嗎?唉,看在戲都要結(jié)尾的份上再陪你演出一趟。
“我們分手了,就這么回事而已?!碧祈嵞樕弦稽c傷心的神色都沒有,吃的倍香,說話這件事的時候和說今天天氣怎么樣差不多。
駱文琛心里有點開心,今天真是夢想成真,老天爺都在眷顧他的感覺。但是,看著毫無所感的唐韻,他不禁感慨許嘉舟癡心錯付啊。
讓這樣女人動心真的很有挑戰(zhàn)性呢,駱文琛微微勾唇。
“吶,我吃好了。上樓了,剩下的交給你了呀?!碧祈嵰荒橉愖恪?p> 駱文琛笑了笑,伸手摸摸唐韻的頭,他就在唐韻旁邊的位置。
手下的觸感柔軟順滑,跟他硬硬的發(fā)質(zhì)感覺十分不同,駱文琛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唐韻瞪著眼睛,一把拍開頭上的手,“摸什么呢,頭發(fā)亂了都。”
駱文琛喉嚨溢出幾聲輕笑,收起碗道“我刷碗去。”
樓上,房間里。
唐韻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叫出系統(tǒng),藍色的光屏浮在半空中,“系統(tǒng),我什么時候能離開去下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也差不多了,好無聊啊。”
“檢測到您即將完成任務(wù)——請宿主耐心等待。”
“好的吧。”唐韻撇撇嘴。
“那我脫離之后這里會怎么樣?”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將會回歸與此同時帶著這些日子的記憶活下去——因此——請宿主努力,讓原反派可以安安全全笑到最后?!毕到y(tǒng)解釋道。
“那原主通過你們獲得生存的機會,沒有代價么?”唐韻眸中露出懷疑之色。
“原主的靈魂將在這一世后完全消失?!?p> 嘖嘖,消失?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都是有代價的。
幾天后。許嘉舟來了。
唐韻這段時間都沒怎么管公司的事情,除了一些重大決策,其余都讓林特助和公司的其他人去做。
別墅外許嘉舟帶著雷虎把車停在門口。
雷虎替許嘉舟打開車門,許嘉舟下車,看著別墅熟悉的鐵門,內(nèi)心生出一股難抑的悲傷,神色沉郁。
旁邊的雷虎看見自家老大的表情,龐大的身形忍不住瑟縮一下。
老大這幾天心情不佳,他們兄弟們,還有整個云城地下勢力都叫苦連天。幾天內(nèi),老大的聲明響徹整個云城,因為短短不到五天,自家老大帶著兄弟們收服云城二十幾個中小勢力。
手段作風跟之前的溫和相去甚遠,凌厲狠辣,每收服一股勢力,只問一遍,歸順的無事,反抗的全部廢條腿廢只胳膊。前幾場還有人反抗,到了后來,那些勢力知道許嘉舟的作風,連反抗的人都沒有。
雷虎看了看這豪華的別墅院門,看來老大心情不好八成跟這里面的人有關(guān)。而且這地段的別墅寸土寸金,搞不好是老大那位金主呢。雷虎滿腦子猜測。
唐韻今日就坐在院子里的玻璃花房的秋千上,一旁的駱文琛則拿把吉他彈曲子給唐韻聽。
花房的位置就在別墅院門到別墅的必經(jīng)之路旁的綠地上坐落著。
許嘉舟走進來,遠遠看到俊男美女坐在鮮花圍繞的花房里,一陣陣悅耳的彈奏聲不是傳來。男子為女人奏曲,不時抬頭看看女子。女子則閉著雙眸,靜靜聆聽,好不和諧。
許嘉舟不禁握緊雙手,牙齒緊繃,遠遠的站在這里一動不動看著花房。
見許嘉舟停下,雷虎敏銳的退了幾步,站在一旁半丈遠的位置,順著老大的眸光看過去,只見一男一女在玻璃制的花房里,景象十分夢幻。
我去!雷虎余光瞄一眼許嘉舟,老大這不會是被綠了?
而許嘉舟站在原地,良久,呼出一口氣,若無其事的走過去,但仍然沒有松開的拳頭泄露了他的心情。
駱文琛彈著彈著,手突然頓了下來,看向窗外的身影。
唐韻聽見琴音斷了,睜開閉著的雙眼,看到花房外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許嘉舟一身黑西裝,挺拔修長的站在那里。
唐韻目光對上許嘉舟,只感覺他周身多了幾許戾氣和殺氣,眸子也不復(fù)之前的光彩。
許嘉舟靜靜地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再次看見這個女人,心里沒有想象中的厭惡,淡淡的刺痛中反而有種見到她的欣喜。
可是他能說什么,搖尾乞憐的祈求她留下自己嗎?
他做不到,真正愛一個人都是有尊嚴的。他想要她平等的愛。
唉,唐韻心里嘆口氣。算了,到底是自己讓人家孩子受了情傷,看看以后彌補些吧。
唐韻從秋千上下來,走到許嘉舟身邊,淡淡的開口,“幾日不見,你多了些戾氣和殺氣?!?p> 許嘉舟內(nèi)心百般滋味,驚嘆這個女人的心細。
“嗯。”
“回來拿東西嗎?”唐韻看了看許嘉舟,拉起他的袖子,往別墅二樓去。
許嘉舟看了看袖子上白皙柔軟的手,淡淡的嗯了一聲,“你還是那么聰明,早就猜到我會回來了吧。”
唐韻笑了笑,看著許嘉舟,“你不也是,也還是那般聰明,都猜到了。”
而駱文琛留在花房,沒有跟上去打擾。同為男人,他還是有點有同情心的。
二樓,許嘉舟的房間里。
這個房間自從給了許嘉舟,唐韻便很少踏足。
當再次走進去,里面的裝修沒變,但是床單風格顏色,桌上書架上的一些小擺件,都充斥著這個人生活四個月的痕跡。
許嘉舟看到這個房間,心中浮現(xiàn)一個詞——物是人非。
“你看著收拾吧”,唐韻走到床邊坐下,陪他把東西收拾了,也算送送咯。
許嘉舟緩緩從衣柜拿出自己的一些衣服,放到床上疊好。然后走到桌子前,把抽屜打開,深深的看了一眼里面的粉紅本子,抬手拿起來翻了翻。良久,又放回抽屜里,看向唐韻“這個就不帶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p> 唐韻瞪著好奇的雙眼,其實許嘉舟拿出來的時候,唐韻就有點好奇,許嘉舟為什么有一個粉色的本子。
現(xiàn)在更好奇了。
“嗯,好?!?p> 許嘉舟的東西本就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推著小小的銀色行李箱,許嘉舟深深的看了眼唐韻,緩緩開口,“阿韻,能抱抱我嗎?”
唉,真是,突然感覺自己老罪惡了呢。可惜還要更罪惡呢。
唐韻站起來,走到許嘉舟面前,看看他略帶胡茬的下頦,走上前,環(huán)住對方腰,拍拍許嘉舟的的背,過了一會說,“這個永遠都是你的房間。什么時候沒地方住了,想回來都可以。”
許嘉舟將下巴放在面前一身絲質(zhì)睡衣的女人的頸間,閉上眼,腦中場景紛亂,仿佛一切都在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