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仙…仙…仙人!賤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仙師,還請仙師大人不記小人過,饒賤民一命……”
二三十人看似很多,可在左不寒的術(shù)法之下,還真不夠他殺的,這沒一會兒的功夫,地面已是血流成泊,而空氣中此刻還夾雜一股尿騷味兒,仔細(xì)一聞,卻是從王家家主那兒傳來的。
“剛剛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左不寒踏著滿地的鮮血緩步走到王家家主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嘴角微掀。
“這兒……賤…賤民……賤民該死!請仙師饒賤民一命,賤民愿做牛做馬……”
望著左不寒此刻冰冷陰寒的面容,空氣又是一股子尿騷味兒從王家家主那兒傳來,說起來,這家伙倒也委屈,誰能想到,他只是隨便欺負(fù)一個少年,竟然欺負(fù)到了仙人的頭上,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
“嘖嘖嘖!可惜,我還是想要?dú)⒛悖 ?p> 王家家主那謙卑諂媚的表情并沒能滿足左不寒的略微扭曲的心理,其眉眼間的戲謔之色,明顯愈加濃烈。
“不……不不!仙…仙師且慢,仙師且慢,還請仙師先聽我一言,待我說完,仙師若是還想要?dú)⑽遥谙孪ぢ犠稹?p> 感受到四周的殺氣愈加濃烈,王家家主明顯能感覺的左不寒有動手的跡象了,當(dāng)下立馬便慌了神兒,口齒含糊不清卻求生欲極強(qiáng)。
“嘿嘿!我不聽!”
……
“噗呲!”
“呃!”
然而,渾身顫抖的王家家主一句話還未說完來著,這邊,左不寒便已然出言打斷了他,但隨其手臂一揮,下一刻,一根手指長短的青藍(lán)色晶瑩水箭瞬發(fā)而出間,便穿過了其脖頸。
死死的捂著瘋狂滋血的脖頸,王家家主嘴瘋狂的張合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剩下的,只有那雙目中的不甘與難以置信,甚至還有一絲埋怨,埋怨左不寒為啥不按套路出牌。
“噗通!”
最終,失去了最后一絲意識的王家家主那兩百多斤重的身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帶起一圈塵灰。
定眼望去,漆黑的夜色下,此刻場中只剩下一襲青衫的左不寒還站著,其一雙漆黑猶如星空的眸子,正緊緊的盯著王府的里面,眼底,逐漸只剩下淡漠。
今晚,王家,無人可活!
……
旭日。
一大清早,整個平原縣便沸騰了起來,無數(shù)看熱鬧兒不嫌事兒大的人蜂擁的往王府的方向涌去,顯然是出大事兒了。
“哎哎!他李家嬸子,你聽說了沒有,就在昨晚,王家招了妖邪,全府六十七口人,一夜之間,全沒了!”
“這還用你說,一大清早我就聽到那邊兒嚷嚷了,聽說王家平日里橫行慣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遭了報應(yīng)!”
“嘿!要我說王家也是活該,仗著有仙人撐腰平日里為禍鄉(xiāng)里,現(xiàn)在倒霉了吧!”
“哈哈就是就是!那王家死的好!”
平日里喜歡圍觀看熱鬧的人們又出動了,對著王府大院的方向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什么的都有。
………
“仙師,您覺得這事兒,是凡人所為嗎?”
王府,此刻早已被縣衙的衙役給圍的水泄不通,而在其府內(nèi),此刻一名身著官服的面容黝黑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身邊的一位白發(fā)老者,卻正是曹縣令與平原縣鎮(zhèn)守修士。
“所有尸體的傷口一模一樣,且無作案工具,兇手明顯是使用術(shù)法殺人,而且所有受害者死亡時間前后不超過半個時辰,除了修士,凡人哪怕是江湖中高手也沒這種本事兒,因此,此次案件基本上可以斷定是修士殺人案了!”
老者身著白衣,一派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渾身氣息自然,步法玄妙,顯然已身具百年法力,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那……既然是修士殺人案,那這邊下官該如何是好?”
一聽到果真是修士殺人案,縣令頓時也慌了,想到修士那神鬼莫測的本領(lǐng),他還想多活兩年兒呢!可沒膽子跟他們多對!
“平原縣是大錢王朝云州的地盤,而云州乃是鎮(zhèn)魔宗的管轄區(qū)域,在這里殺人,就是在打我鎮(zhèn)魔宗的臉,你且去查便是,查到了之后本座自會去應(yīng)對,實在不行,我會通知宗門派下強(qiáng)者,你不必?fù)?dān)心!”
白衣老者一臉的倨傲之色,想想也是,算起來他修行已有百余年,自從加入了云州第一宗門鎮(zhèn)魔宗之后,他還沒怕過誰呢!
“是!下官這就去派人去查,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將殺人者給找出來!”
曹欣望著老者的模樣不由得搖頭苦澀一笑,他確實不想得罪那尊仙人,可面前這尊他更不敢得罪。
就這樣,在全城警戒嚴(yán)查之下,過了兩日,這天,幾名縣衙衙役卻是來到左不寒的門前。
“左不寒可在,出來,公差!跟我們走一趟!”
家中,正盤膝坐在家中沒日沒夜修煉的左不寒聽到門外的叫喊聲后,也不驚訝,穿好衣服便在左厲左穎二人擔(dān)憂的目光中出了門。
“堂下何人?”
七拐八拐,左不寒直接便被人帶到了曹欣的私堂之中。
“學(xué)生左不寒拜見大人!”
感受著四周滿是衙役的陣仗,左不寒緩緩施禮,平靜出聲,經(jīng)過這幾日的修煉,他體內(nèi)的法力明顯又壯大了幾分,還學(xué)習(xí)了兩門新的法術(shù),因此,這打心底兒里,卻也是多了幾分自信。
“左不寒,本官問你,大前天晚上,你在哪?”
曹欣望著左不寒的模樣眉眼間瞇了瞇,也不廢話,當(dāng)即發(fā)問。
“當(dāng)晚學(xué)生剛將舍弟舍妹接回家,正在家中與他們團(tuán)聚!”
對于這一幕,左不寒早就想好了編詞,再加上當(dāng)晚他走的很晚,而且故意避著行人,因此,倒也沒人能指證他當(dāng)晚外出過。
“事發(fā)白天,有人看到你與劉壯爭執(zhí),并曾聽聞你說晚上會去王家,你又作何解釋?”
曹欣言之鑿鑿,眼神犀利,若是換做旁人,恐怕早就慌了,但左不寒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回大人的話,學(xué)生那么說只是出于懼怕,在拖延時間罷了!當(dāng)晚,學(xué)生并未外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