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博!你快醒醒!”趙鐵蛋踹開房門,叫醒了溫格博。
“你慢點,門都被你踹爛了!”宋雨梅說道。
“嗯?嗯!怎,怎么了?”溫格博驚醒了,他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半天蹦出了幾個字:“我們在船上對吧?”
“今天幾號!”趙鐵蛋焦急地問著。
“我記得你們說過是四號,但是我記得是一號,我還記得我說過這是二號……”溫格博痛苦地捂著腦袋,“不對??!我們應(yīng)該在高鐵上!可是我卻還記得在酒店里,現(xiàn)在卻在船上?不對!我是知道我們是在船上的!可是酒店……對了,我是失憶了!可是我明明記得我記得二號發(fā)生的事情啊,可是我現(xiàn)在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看來是攻擊生效了!他的記憶正在被一點一點地消除!”趙鐵蛋驚呼道。
于是趙鐵蛋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溫格博。
“我懂了,也就是說我在今天的凌晨被攻擊了,記憶正在被消除,只要我每睡一次覺,記憶就會被消除一點,這確實很棘手啊。”溫格博說道,他很快就接受了現(xiàn)實。
“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接受了。”趙鐵蛋稍微放了一點心,“我們捋一捋這個失憶的機(jī)制,從你的表現(xiàn)來看……你還記得今早你睡覺之前的事情吧?”
“對,這我還記得。”
宋雨梅拍了下手說:“是不是說溫格博只會被清除掉被襲擊前的記憶?”
“嗯,我也是這樣猜想的,新生的記憶會被保留,過去的記憶則會被清除,就目前來看是一天一天倒著清除的,誰知道后面會不會加快速度?”趙鐵蛋說道。
“哎呀怎么又有一個房間被破壞了!怎么這次有這么多搞破壞的?。 边@時門外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大媽說道,“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好端端的門,怎么就不會珍惜呢?不要跑太遠(yuǎn)啊,會有工作人員來找你們的?!贝髬寭u著頭走開了。
“又?”趙鐵蛋嘀咕著。
“玻璃片!”宋雨梅說道,“有可能嗎?”
“不知道,但值得調(diào)查一下!”
溫格博疑惑地看著他們倆:“你們在說什么?”
趙鐵蛋解釋說:“看看你床頭柜上的玻璃片,很有可能是敵人留下來的,所以我們懷疑那個被破壞的房間主人就是敵人?!?p> “原來如此。”溫格博緊接著說道:“那是不是說我以后不能睡覺了!”
他們?nèi)齻€面面相覷,確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宋雨梅說道:“沒事,你大可放心睡覺,只要你在睡覺前給自己留下能夠讓你自己信服的信息,讓失憶后的你接受這一現(xiàn)實就可以,其實我們也可以給你說明,但是就怕你在會誤以為這是敵人的攻擊而不信任我們和你這段時間的記憶,所以你一定要留能讓自己相信的信息,這樣的話,我們的麻煩就會少很多?!?p> 溫格博接受了這個建議,說道:“也確實只有這個權(quán)宜之計了,就先這么著吧,我們要盡快找出敵人了,要不然越往后拖,麻煩就越大啊?!?p> “你好岳先生,我是這艘船的船長,叫我李船長就行了。我的屬下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痹腊榇藭r坐在貴賓接待室里,對于船長的這番話他無動于衷,臉上寫著不屑兩個字,一邊摳著自己的指甲蓋。
李船長見狀,心里想著:“莫非這是個大人物?可是面生得很啊,而且也查不出什么背景,還是小心伺候著為好?!比缓罄^續(xù)陪著笑臉說道:“我們已經(jīng)為您準(zhǔn)備了貴賓專用艙,醫(yī)生也已經(jīng)就位,那么岳先生,還請您暫時養(yǎng)好傷,剩下的我們之后再商量也不遲。”
聽罷,岳伴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也不想找太多的麻煩,有了臺階自然得下不是?“那好,我先去休息,剩下的我們之后再好好談?wù)?!?p> 李船長聞罷,面露喜色,“那再好不過了,大副,你好好招待岳先生,帶他回房休息去吧,岳先生我還有點急事,失陪了!”
“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了,你們知道我為什么可以買到這艘即將出海的船票嗎?”溫格博神秘兮兮地說著。
“為什么?”趙鐵蛋看著他這個仿佛要說出什么大秘密的樣子,竟然有些期待。
“因為這艘船的船長是我們的人!”
“什么!”趙鐵蛋和宋雨梅齊聲驚呼道,“那之前怎么不見你說呢?”
“因為沒有必要啊?!?p> “不是,我有點搞不明白,為什么你們密教還會搞這個?”趙鐵蛋實在是搞不明白。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只會從事一些神秘活動?這樣想的話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們還涉及到很多領(lǐng)域,這都是為了您而準(zhǔn)備的!”
溫格博話音剛落,門外就沖進(jìn)來一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首領(lǐng)!”這不是李船長還能是誰?
“快起來吧,不必多禮?!睖馗癫┱齼喊私?jīng)地說道。
“是!”李船長急忙起身,“這位就是柱之子吧!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本來首領(lǐng)說要搭我的船,我就想著給你們安排豪華艙的,但首領(lǐng)不讓,真是多有怠慢!”李船長因過于激動而顫抖個不停。
“因為那樣的話太過于高調(diào),而且萬一碰到危險不方便逃生啊?!睖馗癫┱f著,“好了,言歸正傳,我聽說船上有人破壞了房間,你知道這個人嗎?”
“知道??!我剛剛跟他見了面!他叫岳伴,您放心,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會出岔的!”李船長驕傲地說著。
“是這樣,我們已經(jīng)被攻擊了,我的記憶正在被清除,我們懷疑那個岳伴就是敵人?!?p> 李船長聽罷,表情立刻嚴(yán)肅起來,“要我去做掉他嗎?”
“暫時不用。”趙鐵蛋說道,“因為我們還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攻擊手段,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敵人,貿(mào)然下手只會打草驚蛇,這樣,你要盯好他,順便把他的照片提供給我們,順便一定要密切關(guān)注船上的任何可疑行為!對了,船上有監(jiān)控嗎?”
“有的!”
“那你去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時間是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的時間段,把所有經(jīng)過我們房間的人員照片提供給我們,可以做到嗎?”趙鐵蛋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wù)!”李船長興奮地說道。
“怎么稱呼?”
“叫我小李就行!”李船長受寵若驚地回答道。
“好的小李,那就拜托你了!”
“是!那我就失陪了!”李船長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的任務(wù)就輕松很多了?!壁w鐵蛋說道,“你們真是太靠譜了!”
“不勝榮幸!”
李船長此時正在前往監(jiān)控室的路上,“大副,都安排好了吧?”
“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p> 李船長左右看看,確定沒人了之后說:“小王,剛剛我去見了首領(lǐng)了!我還見到了柱之子!”
“什么!這樣的好事你不叫上我?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雖然王大副嘴上這樣說,但是李船長知道他沒有生氣。
“嘿嘿!別急嘛,我這不就把機(jī)會給你了嘛。你聽我說,首領(lǐng)被攻擊了,他的記憶正在消失,而岳伴就是柱之子的懷疑對象!所以我給你的任務(wù)就是看緊岳伴,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立刻向柱之子報告!”
“這樣的好事你讓給我了?”王大副將信將疑,但是心里還是很興奮,“那你呢?”
“我要負(fù)責(zé)看監(jiān)控啊,我說了,岳伴只是個懷疑對象,萬一敵人另有其人呢?所以我要負(fù)責(zé)找出船上所有行為舉止值得懷疑的人,然后把畫像送給柱之子啊?!?p> “哦,原來如此,那你的任務(wù)量很大啊……不對!那豈不是說……你有大把的機(jī)會去見柱之子嗎?這不公平!”
“哎呀好啦,我的任務(wù)量你是知道的,要是交給你的話,指不定會漏掉多少人呢,萬一你漏掉的那個人,就是敵人咋辦?這后果我們可擔(dān)待不起!”
“我知道,唉,算了算了,畢竟我負(fù)責(zé)的是柱之子的第一懷疑對象?。∥乙煤枚⒕o他才行!”
“這就對了嘛,你可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對不能讓他起疑心!”李船長囑咐道。
“你放心,既然是柱之子要求的,我肯定會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這你就錯啦!不能讓他起疑心!你平時該咋樣還咋樣,就是要多一份心眼看著他,你可別亢奮到每隔一個小時就去他的門前轉(zhuǎn)悠一下,這樣太刻意了!他的房間里不是有針孔攝像頭嗎?你就盯著攝像頭看就行了,主要是觀察他離房的時間!”
“行,我知道了?!?p> 另一邊,豪華艙里,岳伴正在享用著美食。
“不愧是豪華艙,待遇就是不一樣!看看這些食物,看看這些酒水飲料,萬惡的資本啊,我太喜歡了!這會兒他們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事情不對勁了吧,沒想到我因為亂發(fā)脾氣而獲得了如此絕妙的藏身之所!哈哈!接下來幾天里我只用躲在這里,等‘暴食’吃飽喝足就行了!趙鐵蛋啊趙鐵蛋,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