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掌握

　　放學(xué)后桃原本要直接回家進行修行，但是今天偶然看見了小櫻在小賣部買的新零食，硬生生地停住了腳步。

　　“老板，我要一包這個?！碧抑噶酥讣茏由夏前t色塑料袋說道。

　　“好嘞?！卑装l(fā)婆婆笑瞇瞇地將零食拿給了桃，“這東西雖然便宜好吃，但是可不能多吃啊，若葉，吃多了對身體不好?！?p>　　病情是加重了嗎？桃心想，表面上接過零食點點頭，在老婆婆慈祥的微笑中離開了小賣部，身后還能聽見老婆婆的聲音。

　　“不知不覺若葉居然長這么高了啊。”

　　雖然知道婆婆的神智不清，但是聽到這句話還是讓她后背一涼，她不怕人，但她怕鬼啊。

　　她連忙撕開了零食包裝，拿出一根細(xì)長上面附了紅油的面筋塞進嘴里。類似的味精味和辣味讓她瞬間回憶起了自己的童年。

　　不過味道還是不正宗，桃遺憾地?fù)u搖頭。等她以后有錢了，她就辦一個辣條廠，天天生產(chǎn)辣條賣給木葉的小孩子吃。

　　飯桌上，小櫻照往常一樣說起了自己在學(xué)校里的事情。

　　“今天伊魯卡老師上課的時候鳴人和鹿丸兩人睡覺被發(fā)現(xiàn)了，老師罰他們出去站著，結(jié)果他們居然站著睡著了?！?p>　　“嘛，男孩子嘛，這種事正常啦?！贝阂罢撞簧踉谝獾?fù)]揮手，“又不是戰(zhàn)爭年代，逃課從某種角度上說還是一種幸福呢。”

　　“還有，今天我去買零食的時候，小賣部的老婆婆把好幾個女孩子叫成了若葉的名字。”小櫻講到這感到些心酸，“她是沒有孩子嗎，為什么她都成這樣了還讓她去賣東西?！?p>　　“可能老婆婆她沒有孩子，還有可能嗯……小櫻你沒有看見她孩子來接她的樣子。”春野兆停頓了會大大咧咧地道，“畢竟小賣部關(guān)門關(guān)的晚，你也沒有看見啊?！?p>　　經(jīng)春野兆這么一說小櫻心情總算好了些，桃覺得春野兆原先想講的并不是這些。

　　過去那些年，死在戰(zhàn)場上的忍者數(shù)量一點都不少。

　　果然還是世界和平最好，桃心想到。

　　……

　　“你以為查克拉掌握控制力高的原因是什么？”黑絕問道。

　　桃抖了抖手中的鞭子：“精神力吧。精神力高了查克拉分離精細(xì)程度也就上去了?！?p>　　查克拉掌握程度高的忍者不一定強大，但是強大的忍者對于查克拉的掌握一定是得心應(yīng)手的。

　　原本計劃在寒假才開始的查克拉掌控計劃因為突發(fā)情況不得已從現(xiàn)在開始。桃本想利用土遁來練習(xí)，可是想到土遁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作用不大，思來想去，還不如練鞭子一舉兩得。

　　“哼，就知道你也只能想到這一層。”它聲音無奈，“雖然你腦子不像宇智波斑千手柱間那樣有悟性，但至少也該達到普通人的水平啊?！?p>　　桃沉默片刻后問道：“黑絕，你是不是對普通人有什么誤解？”還有拿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跟她比，目前來說是高高高看她了。

　　那是別人家的孩子，她做破了題熬成近視也趕不上的那種。

　　“是平衡。”它不再嘴炮，直接點入主題。

　　桃聽到這兩個字，第一個想到的畫面是自來也和鳴人在妙木山坐在那個高空板上修煉的模樣：“那不是修煉自然能量才需要的修行嗎？”

　　她以前還試過，結(jié)果腦袋上的書直接砸下來把鼻血砸出來了，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

　　“誰跟你說只有自然能量才需要的？”它反問道，“我問你，你最開始練習(xí)的踩水和爬樹目的是為了什么？”

　　“嗯……為了能提高對查克拉的掌控能力?！碧胰鐚嵈鸬?。

　　“嗯……我的意思是……”黑絕深吸一口氣，“你是用什么標(biāo)準(zhǔn)來判斷你成功了？”

　　桃眨眨眼：“能站在水面上或者是能橫著上樹不會掉下來。”

　　“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靜止?！焙诮^突然扯上了哲學(xué)，聽得桃一個黑人問號，“所有的東西都是動態(tài)的，運動的，你的身體是，你身體里的查克拉也是?！?p>　　“聽著，你的那種將查克拉當(dāng)成固定不動的物資哪缺就搬到哪的想法是錯的，查克拉跟你的血液一樣，是流動的，變化的。”

　　黑絕的后半句話她在學(xué)醫(yī)療理論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她每次運轉(zhuǎn)查克拉，確實是覺得需要在哪里加大查克拉就往哪里加查克拉啊，就跟搬沙袋一樣。

　　“不要把查克拉當(dāng)成一粒粒的粒子，要將它當(dāng)成水流。”

　　“可是水不是由分子組成的嗎？”桃不懂就問，明明粒子單位要比水少多了。

　　“這就涉及到另一個問題了？”黑絕突然問道，“你覺得，查克拉在形還是在意？”

　　“這不止是你的問題，也是很多忍者的問題。比分子小的是原子，比原子小的是電子，粒子可以無限地分下去，它有盡頭，但這個盡頭你們永遠也達不到?！?p>　　“你的意思過于強調(diào)精細(xì)程度會鉆進牛角尖里？”她有些能體會黑絕說的意思了。

　　“你將掌握查克拉當(dāng)成畫一幅畫，有人會用各種量具公式去計算著畫出一幅嚴(yán)謹(jǐn)沒有一絲差錯的畫，有人會用墨筆在畫卷上直抒胸臆。而查克拉的掌握，在意不在形?！?p>　　黑絕的這套說法在她聽來新奇無比，這與她以前接觸的什么將查克拉切成分子之類的說法大相徑庭，甚至有些離經(jīng)叛道。

　　似乎是桃的腦子理解不過來，黑絕又貼心地繼續(xù)解釋：“就好比表示三分之一這個數(shù)，較真的人他會想寫上一個明確的答案，3.3333……他會想著一直精確下去，但這一輩子也無法寫到最精確的表達?！?p>　　“寫三分之一的初衷是讓別人能看得懂他寫的數(shù)字表達什么意思，畫的目的是讓人能一眼感受到畫家想表達的感情，而掌控查克拉的目的是為了讓所施的術(shù)能順利地施展出來?！?p>　　它雖然竟然嘲諷她，但桃不得不承認(rèn)黑絕懂得確實是多。

　　“行了，我說完了，你快點開始練習(xí)吧?！?p>　　“唉？”桃一驚，“你怎么話說到一半，所以到底該怎么悟出來，總不能讓我去山洞里修仙吧。”

　　“你仙俠文看多了吧。”黑絕不耐煩道，“我上面說的都是等你到了一定層次才需要開始領(lǐng)悟的事情，現(xiàn)在跟你說一聲只是怕你一不小心鉆了牛角尖?！?p>　　“量變達到質(zhì)變，畫家畫畫還都是從描摹開始的，你還沒學(xué)會走就像跑，怎么不直接上天啊。”黑絕用著桃之前罵他的話反擊道。

　　她當(dāng)時的原話是“你這灘媽寶黑泥心眼小氣量窄還愛斤斤計較，還天天說人類這不好那不好的，你怎么不上天啊?！?p>　　跟黑絕想處那么久別的功夫或許還不到家，但她忍耐力和厚臉皮是絕對給練出來了。

　　她定下神，將查克拉注入進鞭子中，鞭子上的咒文被激活散發(fā)出淡淡的藍光，原本一動不動地攤在地上的尾部突然抖動了一下，然后顫悠悠地漂浮在空中。

　　在她的想象中被自己控制騰空的鞭子應(yīng)該像一條蛇一樣纏繞蜿蜒富有攻擊性，但現(xiàn)實確像一個快要死掉的蟲子軟趴趴的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樣。

　　……這個世界果然是虛假的。

　　鞭子現(xiàn)在對她來說只有一個用處。

　　桃甩出鞭子，原本五米長的鞭子在查克拉的作用下極速伸長，將距離她八米遠的大樹迅速纏繞住。同時，鞭子上纏繞著的深藍色電流順著鞭子的方向抱住了大樹。

　　“滋滋滋?！?p>　　等她撤走鞭子，之前被圍繞一周的大樹上出現(xiàn)了一圈黑色的焦痕。

　　“不行，速度還是太慢了?！彼櫭紦u搖頭，鞭子出擊的速度不慢但是桃覺得這種速度俊夫逃掉不是件難事。

　　而她需要一擊必中的結(jié)果。那家伙查克拉多忍術(shù)威力大，消耗戰(zhàn)對她最為不利，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場戰(zhàn)斗。

　　查克拉控制著鞭子的起伏，而精神力控制著鞭子的方向和速度。她的精神力在平日里的幻術(shù)練習(xí)中有所增長，這還要感謝平時對她十分嚴(yán)厲的卡卡西前輩。

　　如果他能忘記她被他造出來的女鬼直接嚇跌在地上的卑微模樣她會更感謝他的。

　　盡管精神力增強了，但是還沒達到她所希望的那種速度，那種一秒內(nèi)就能伸出十米遠綁住目標(biāo)的速度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而且在——

　　兩秒零五，看樣子和一秒只差個一秒多的時間，但這其中的困難她都能想象得到，她的臂力不弱，扔出去的初速度已經(jīng)夠快了，但還是不夠，而臂力這種東西就算帶了負(fù)重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有質(zhì)的提升，能提升的只有精神力。

　　“啪！”

　　“啪！”

　　“啪！”

　　“啪！”

　　……

　　她練了一個晚上的甩鞭子和精神力加速，直到左臂再也沒力氣抬起，腦子再進行一絲思考就會爆炸才停止了今晚的訓(xùn)練。

　　至于精神力的上限怎么提升……這個黑絕給過答案。

　　“相信我，你單純苦練肉體一周精神的提升都沒你一周看一部鬼片提升的有效?！鄙嘲l(fā)前，黑絕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

　　“我上次差點進入沉睡，最后還是因為你那晚看了鬼片整晚睡不著精神處于極度緊繃狀態(tài)，我才獲得點能量，而且早上發(fā)現(xiàn)你精神力真的提升了一些?！?p>　　桃瞅瞅手中的《房梁上的女人》，深吸一口氣，將它插入播放槽中。

　　“我覺得我看多了腦子會出現(xiàn)幻覺?！彼槐菊?jīng)道。

　　“精神強大的人并不是心里干凈的，相反的，他們心里的怪物比普通人的更大更恐怖，不過他們能將它們關(guān)在籠子里?！?p>　　黑絕又開始說些中二之語：“在他們選擇將心中的怪物放出來的前一刻，是他們精神力最強大的時刻?！?p>　　桃沒有理會黑絕的不知所云，她雙眼緊盯著屏幕，抱緊手中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