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滅族這樣的木葉大事件她不可能忘記,但要說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她是記不得了,只知道宇智波鼬似乎和三代達成了某種交易屠了全族留下了佐助,去曉做臥底。
桃對宇智波鼬的印象平平,對宇智波一族更沒有過多的感情,她為數(shù)不多的感情全貢獻了她周邊的親友,很難分出另外的感情去為宇智波的覆滅感到悲哀。
她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宇智波滅族案發(fā)生前,盡量地遠離宇智波佐助。因為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這個現(xiàn)在還敬仰父親愛母親將兄長當成他的目標的宇智波佐助。
現(xiàn)在他的人生里只有修行,超越兄長,獲得父親認可。他一心撲在這上面,出類拔萃的天賦讓他傲視眾人,驕傲到傲慢,而這傲慢又算是一種無憂的單純。
“悲劇就是將美好的事物展現(xiàn)給你,當你為之動容之際再毫不留情地將它摧毀在你的面前?!?p> 黑絕悠悠地說道,它的聲音依舊虛弱:“你不想見到佐助,是因為不想看見美好的東西在眼前被毀滅,那為何不嘗試去做出改變呢,在你心中,他不也是你的朋友嗎?”
“這可不像是黑絕你會說出的話?!碧腋杏|的同時反駁了黑絕,“我不是鳴人和小櫻,與佐助之間沒有那么深的羈絆。貿(mào)然插手宇智波的事一定會被三代和團藏盯上,屆時對我的調(diào)查和監(jiān)視肯定會比現(xiàn)在更加緊密,說不定還會讓井野的父親來查我的腦子,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外面只有個吉野在上方盯著我了?!?p> 是的,沒錯,現(xiàn)在在窗外,來自暗部的吉野正在監(jiān)視著她。
不過這對她來說正好,她正愁不知道如何接近他,這正好給了她機會。
雖然俊夫的要求是殺了吉野,但是桃得在確定了吉野沒有任何能對春野家不利的后手后才會準備下殺手。
她現(xiàn)在需要知道,吉野手上是否還有她不知道的關(guān)于春野兆和芽吹的秘密和證據(jù)。
為什么春野兆和芽吹要在全村戒嚴時鋌而走險進貨月見草,他們和吉野達成了什么交易?僅僅是因為自己被團藏推下懸崖而產(chǎn)生的怨恨嗎?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京云是根部成員,是團藏的屬下,所以處理月見草是合乎邏輯的,發(fā)現(xiàn)月見草的用處后偷留一部分下來給俊夫用也是合理的。
這里面有問題的就是吉野了,他是暗部成員,不僅參與這件事,還和春野兆搭上線,也就是說三代也是參與這件事的……
桃想到這突然一個激靈。
漫畫是漫畫,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F(xiàn)實就是木葉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火之意志的狂熱擁護者,他們都有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選擇隱瞞、欺騙,甚至是背叛他們的上級。
京云敢讓俊夫假死再回到木葉還放在了團藏的眼皮子底下,就說明他肯定對團藏不是忠誠的。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他在團藏和親情之間選擇了后者。
那吉野呢,為什么他就必須忠于三代?不,應(yīng)該說他一定不忠于三代!
桃一下子想到了吉野的假死和假扮的黑衣人,又想到了火之國地下實驗室和實驗里的俊夫的氣息。
他在替其他人賣命干活,或是說,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她向來不擅長這種推理,大大的腦袋里充滿了雜亂無厘頭的線索,她只有用笨辦法一根根抽出來再將它們拼接在一起。
【火之國的地下實驗室,吉野曾經(jīng)帶著俊夫去過,而吉野就是卡卡西他們一直要抓的黑衣人?!?p> 她隱身時聽聞那些忍者說過,那可能是大蛇丸的實驗室,所以沒想到吉野,但現(xiàn)在又一想,如果是大蛇丸的話,為什么俊夫也會出現(xiàn)在那里?
難道是團藏和大蛇丸交易中京云特意帶俊夫去偷點月見草和柱間細胞用嗎?
這顯然不現(xiàn)實。
所以基于以上,她做出了這般猜測,不過為什么來自暗部的吉野會去搞這些實驗?zāi)?,對此桃有個想法,不過她需要人驗證。
“叮咚……”
“今天的值日生別忘了放學(xué)后拖地?!?p> 鈴聲響,教室里的同學(xué)紛紛沖出去覓食,伊魯卡的話被淹沒在大家的笑聲中,桃起身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她慢悠悠地出門,看到了黑板上的值日表挑了挑眉。
今天不巧,是她自己。
不過在找人前,她需要把外面的吉野支開一會。
她先到樓下的小賣部買了菠蘿包和牛奶,小賣部的婆婆看她依舊慈眉善目,管她叫若葉,她常常管桃叫作若葉,桃也不反駁,只是沉默著買了午餐。
“給,拿著吃?!?p> 她快要走的時候小賣部婆婆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包冒著熱氣的鰻魚燒不由分說地塞到桃的手里。
“婆婆,這個我……”她想還給婆婆,可是婆婆笑著給她擋了回來,嘴里還念叨著,“知道若葉你喜歡吃紅豆味的,這次讓老板加了好多紅豆?!?p> 事已至此,桃只能收回了手,然后又在婆婆這買了一袋面包牛奶,婆婆樂呵呵地收了錢,還讓她趁熱吃。
桃回到班上,大部分同學(xué)這時還沒回來,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佐助坐在前面望風(fēng)景,雛田坐在后排偷瞄著鳴人,而鳴人則趴在桌子上睡大覺。
桃走過去把面包和牛奶放到他桌子上,鳴人抬頭,那雙湛藍的眼睛掃了眼桌子上的面包和桌子前的她,又把頭埋進胳膊里:“拿走,我不餓?!?p> 他似乎天生就帶有那種喜劇人天賦,剛說完肚子就發(fā)出咕咕聲,傳到了空曠教室的各處,連在一旁替他擔憂的雛田都沒忍住需要用手捂住嘴。
“呵?!边@是前排宇智波佐助的笑。
“你這家伙笑什么啊,有本事和本大爺決斗??!”
午餐不能讓鳴人動起來,但佐助一笑就讓他像炸毛的小狐貍一樣跳了起來。
當然,回應(yīng)他的只有佐助的后腦勺。
他激動過后,才意識到小桃還在,他看向她,她站在桌前盯著他,她不愛笑,臉總是下意識繃著,看著嚴肅生人勿近。
他想說的有很多,想問問她傷怎么樣、想問問她為什么要救自己……這一切最后都化作一句別扭的“謝謝你”。
桃是不知道鳴人千回百轉(zhuǎn)的心思,她指了指黑板:“今天我值日,但是我的胳膊不好動彈,所以看在請你吃午餐的份上,今天放學(xué)鳴人你記得打掃衛(wèi)生哦?!?p> 多買一份午餐,既還了婆婆的鰻魚燒人情,又讓鳴人有了午餐今晚還有人替她打掃衛(wèi)生,怎么能不算一箭三雕呢?
至于請鳴人吃午餐刷未來火影的好感,桃沒想過,她還沒富到這個程度,況且她信奉的是等價交換。
只有雙方保持同一層次的價值這段友誼才會有維持的基礎(chǔ),讓日后的七代目和一個可能身體差到都當不了忍者最后托關(guān)系當文員的忍者靠著學(xué)生期間那幾次的投喂一直保存著友誼是不現(xiàn)實的。
那樣的結(jié)局走向也只會是她在某天搶完打折商品的街上與忙政事的七代目火影擦肩而過,他看著她的臉想起了她是誰,雙方匆匆打了招呼回憶了幾句學(xué)生時期的往事然后各辦各的事情。
“你向來悲觀?!碧蚁屡_階時黑絕評價,她搖頭,“跟你學(xué)的,我不是悲觀,我只是比較現(xiàn)實。”
“你要是現(xiàn)實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焙诮^一針見血地說,然后忽然笑了起來,“這么說我們確實一樣,在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上我們是十足的理想主義者,但當事情與他人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時,我們又變成了冷酷的現(xiàn)實主義者。”
“對自己極度自信的同時又對他人的不可靠極度的自信。”
桃對黑絕的說法一陣惡寒:“請你別把我和你這灘黑泥混作一談,我不是好人,但我至少還算個人。”
“真的嗎,我不信?!焙诮^一點都不在意桃對它展現(xiàn)出的厭惡。
“喂,春野桃?!碧医?jīng)過窗邊時佐助喊住了他,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她肩膀的繃帶上,“你的傷…還有多久痊愈?”
“一個月吧?!弊糁P(guān)心的是受傷的桃是否能繼續(xù)與他修煉對戰(zhàn),桃也不會主動說些其他事情,“這次傷得比較重,大概一個月傷口才會好起來?!?p> 佐沉默了:“嗯,你好好養(yǎng)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戰(zhàn)?!?p> 下午的實訓(xùn)時光過的很快,貴智和鳶這兩個摸魚大師因為旁邊有桃,在她極具壓迫力的氣場下,兩人只能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完成了下午的任務(wù),日落西山之時已經(jīng)累的背對背靠著坐在地上了。
與之相反的是桃一點汗都沒有,仿佛這一下午的訓(xùn)練對她來說只是一次簡短熱身。
下了課,她快步進衛(wèi)生間,隨后一只白鴿從廁所的窗臺飛了出來,飛向了不遠處的教學(xué)樓,它飛進一間空教室。
一只吃草的小白兔察覺到動靜豎起耳朵抬起頭,用紅瞳盯著來訪的鴿子,喂它的主人也跳下講臺:“找我什么事?”
一陣風(fēng)吹過,窗簾飄動,鴿子變成了春野桃,她看著俊夫直接問道:“你告訴我,吉野是不是曾經(jīng)在大蛇丸手下干過?”
破空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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