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偶爾還能反擊一二,不過在我們?nèi)说穆?lián)手攻擊下,反擊的勢頭立刻被壓制下去。隨著丹藥的藥力慢慢耗盡,盞茶功夫后,他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身上的靈力波動從練氣后期降到練氣中期。
我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的變化,不由大喜,揚聲道:“丹藥的藥力已過,大家再做最后努力,一舉將其擊潰?!?p> “好!”單遠和張子嬰也面露喜色地點了點頭。
單遠與我皆是全力御使仙劍,準備給與邪修最后一擊。張子嬰除了掐訣御使仙劍,手里還握著一打符箓。
一打符箓十數(shù)張,雖然都是最低階,每一張最少也可以賣到兩塊黃階靈石,她隨隨便便十幾張十幾張地扔,這一場斗法還沒結(jié)束,已經(jīng)扔出去一百多枚黃階靈石。張子嬰完全就是一個小富婆了,除了王師伯的寵愛,多半出自修仙世家,家境殷實,否則也不會如此大手大腳。我心里暗想,也不知此次王師伯給她的獎勵夠不夠她斗法消耗了。
她的斗法方式的確有些驚世駭俗,不過卻十分有效,我在一旁看得頗為肉痛,中年邪修看在眼里,卻面色大變,求饒起來,嘴里連連道:
“三位上仙饒命,我愿意投降我愿意投降!”
我們手中的動作紛紛一頓,我臉上露出幾分不可置信的神色,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明白過來。此人吞服激發(fā)潛力的丹藥,和張琳當初一樣,肯定會有很強烈的后遺癥,此時恐怕已是強弩之末。不過我并未真的相信他的話,依然頗為警惕地盯著他。
“將手上的長刀和儲物袋扔過來?!睆堊計雴咀∠蓜?,手里仍然握著那一打符箓。
邪修臉上露出猶豫之色,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
“怎么,要反悔不成?”張子嬰嬌聲喝道,金色仙劍滴溜溜繞在她的頭頂,一副隨時要向邪修攻過去的樣子。
邪修看著躍躍欲試的仙劍,猶豫之色被恐懼代替,將長刀法寶遠遠扔在地上,接著從腰間取下儲物袋,扔在長刀法寶旁邊。
我看著他的動作,微微點頭,手中掐訣,數(shù)根綠色藤蔓從腳底生出,向他直撲而去。
邪修目光閃動,不過在看到撲過去的綠藤并沒有攻擊的意圖之后,神色愣了愣,沒有閃避,任由綠藤將自己牢牢縛住。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目光掃向義莊方向,遠遠看見四個人影正向遠處奔逃,冷哼一聲,腳下輕風升起,朝四人追擊而去。
十余息之后,我就翩翩然飛了回來,手里捏著一根綠藤,另一頭縛著四個人,正是眼看邪修將要落敗,偷偷逃走的徐淮州一行人,除了他和守棺人,還有兩個隨從。
我落在地上,將綠藤扔在地上,余淮州他們被綠藤裹成粽子,嘴里上仙上仙的叫喚,也是連連求饒不止。
我最開始見到余淮州,子夜時分還在伏案疾筆,原以為他是一個關心百姓疾苦的父母官。卻沒料到實際上卻是邪修的幫兇,驛城死難百余人,恐怕一半的罪責要落在此人頭上??梢娛朗码y料,知人知面難以知心。
我并不理他們,向單遠和張子嬰走去,因為我看見他們手里拿著邪修的儲物袋,正在清點其中的財物。
在接連遇到兩個體修之后,我對體修這種極為稀少的修煉路子頗感興趣,雖然在清麓閣里也曾見到體修的秘聞玉簡,不過大都是一些普通的介紹,并沒有涉及到真正的秘辛。他的儲物袋里定然有主修的功法,若是能拿來一看,定能讓我增長不少見識,也是我如此急不可耐的主要原因。
“師姐,儲物袋都有什么,你快說說?!眴芜h站在張子嬰身旁,勾著身子向儲物袋望去。
“咦,林師兄,你回來啦?!眴芜h回過頭,看見我向他們走過去,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余淮州四人,很快回過頭,目光再次落在儲物袋上。
“師姐,給我看看。”單遠胖臉上紅撲撲的,看來也對儲物袋的物品很是期待。
張子嬰目光向我掃了一眼,輕哼一聲,說道:“哎呀,小胖子手拿開,急什么,我全倒出來就行了?!?p> 單遠往后退出一步,張子嬰把儲物袋倒拿著,往下一抖,大片霞光一灑而下,接著地上出現(xiàn)一大堆東西。
不過大部分都是衣服之類的凡物,被張子嬰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剩下的便是仙物。
三件普通的法寶,幾個裝著丹藥的白色玉瓶,接著是一堆靈石,玄階靈石只有一顆,大部分都是黃階靈石。
單遠和張子嬰很快被法寶和靈石吸引,但是我并未在這些東西上面多做流連,目光繼續(xù)掃過,很快看到四塊不起眼的玉簡。我神色一喜,直接將玉簡全都攝到手中。
不過數(shù)十息,我眉頭一皺,神識從玉簡中退出來。我并未在玉簡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內(nèi)容,只有一塊是一種名叫“嗜血喚靈陣”的法陣介紹,這個法陣大概的作用是獻祭精血,在法陣范圍內(nèi)強行提升“血侍”修為的法陣。我立刻聯(lián)想到義莊中的八個燈籠,邪修布置在義莊的法陣看來就是這個嗜血喚靈陣。
除了這塊玉簡,其余三塊都是稀疏平常的內(nèi)容。
我沉思一二,將四塊玉簡遞給單遠,向被木牢術縛住的邪修走去。
我緩緩走到他面前,停住腳步,邪修臉色依舊蒼白,本來滿臉絕望地閉著眼睛,聽到腳步聲才睜開眼睛,勉強抬起頭看著我。
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并不說話。
他被我看得有些發(fā)毛,問道:“上仙有何吩咐?”
我冷哼一聲道:“你不打算解釋么?”
邪修臉上露出幾分害怕的神色,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上仙想聽什么解釋?”
單遠和張子嬰已經(jīng)清點完戰(zhàn)利品,此時也走了過來,張子嬰人還在遠處,便開口道:“哼,自然是你為何在驛城為惡,我勸你老老實實,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若有隱瞞,別怪我不客氣?!?p> 邪修臉上肌肉抽動,連連道:“不敢隱瞞。”
接著便開口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