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骨子里是有劣根性
唐楓抬起頭,被懟得一臉懵逼。
“什么?”
盛星逐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唐楓懵懵地跟在她身后,挺大個人垂頭喪氣的,倒顯得他委屈了。
陳若梅還在剛才那地方坐著,看見兩人這幅模樣挑了挑眉。
“這是怎么了?大小伙子被誰欺負(fù)了?”
“他不欺負(fù)別人就算好的?!?p> 盛星逐說:“陳姐您說事兒吧,別理他。”
唐楓默默地看了一眼盛星逐:“陳姐您說吧。”
陳姐微微勾唇,被他們倆逗樂了。
“行,那我就說說正事。”
今天被臨時改了通告的除了唐楓和白洛,還有盛星逐、江一諾和許為初。
這算是電影里難得的大場面,幾個主演聚在一起,各有各的心思——
錦城富二代的一場聚會,蘇覓被人請過來撐場子。
這時候男女主已經(jīng)相遇。
閻君赫本來不想再讓蘇覓拋頭露面,但這是蘇覓以前欠下的人情,不好推。
最后蘇覓前來捧場,閻君赫就帶著人在暗處守著。
富二代的聚會奢華又浮夸,日子安穩(wěn)又無趣的各位少爺小姐總想著找點(diǎn)樂子
周梓珩就這么被盯上了。
作為前富二代頭頭,周梓珩是品學(xué)兼優(yōu)、人見人愛。
他們這群富二代看在家里人的面子上只能和他交好。
多少人是真心結(jié)交暫且不提,光是看不慣他的占了大半個宴會廳啊。
周家一倒臺,熊孩子們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才有了下午的這場戲。
“那邊已經(jīng)在搭景了,我叫你們兩個過來是想看看你們演的怎么樣?!?p> 陳若梅說:“這場戲?qū)δ卸碚f很重要,是他心理上很大的一個轉(zhuǎn)折點(diǎn)……”
唐楓心不在焉的聽著,陳姐停頓一下,他就點(diǎn)一下頭。
陳若梅見他還沒個正形,瞪了他一眼。
“今天下午不許掉鏈子,聽到?jīng)]有?”
唐楓瞬間收起那副懶散樣子,腳往地上一跺,身板挺得筆直。
“陳姐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陳姐被他逗得發(fā)笑,也就隨他去了。
盛星逐和唐楓開始串詞、對戲,陳姐在一旁看著,時不時提點(diǎn)幾句,兩人如醍醐灌頂,演的一遍比一遍好。
這兩人平時互相看不過眼,兩人待在一起,要么就是相對無言,要么就是火花四濺,倒是難得看見他們這么和睦認(rèn)真的樣子。
陳姐笑著說:“我看你們這樣相處也挺好的,有空的時候,可以多對對戲?!?p> 對對戲增進(jìn)一下感情。
陳姐看在眼里,這兩個孩子心里都是有著對方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弄成現(xiàn)在這樣。
唐楓聽了這話,一抬眼對上另一個人的視線。
兩人對視一眼,都跟觸了電一樣迅速收回目光。
唐楓扯了扯嘴角說:“我才不跟她對戲,就她那水平,我還不如對著鏡子演?!?p> 盛星逐低頭看著劇本,冷哼一聲:“是啊,我演的不好,比不上別人,唐少爺愛找誰找誰!”
唐楓擰緊了眉:“我還能找誰?你這話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p> 唐楓還要再說,陳姐見勢不對,趕緊制止。
“好了好了,你們快別吵了,我就多余提那一嘴?!?p> 陳姐隨便找了個由頭,就想把唐楓趕緊打發(fā)了。
“馬上到飯點(diǎn)了,你去看看盒飯到了沒?!?p> ——星逐明擺著心里有事,可不能再讓他火上澆油了。
唐楓瞥了一眼依舊低著頭的盛星逐,把劇本撂在一邊就走了,渾身上下寫著“不爽”兩個字。
盛星逐摸著手下的劇本,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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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太陽最毒的時候,劇組暫時休息,所有人都回到了室內(nèi)。
導(dǎo)演單獨(dú)的休息室里,白洛和穆謙相對而坐。
白洛手里拿著那條花樣特殊的項鏈。
“我不確定他有沒有注意到這個項鏈。”
她今天在許為初周圍晃蕩了好幾圈,但那個男人好像自帶屏蔽系統(tǒng),就當(dāng)她不存在一樣。
白洛說:“失敗了別算在我頭上,只能證明他定力不錯?!?p> “你只有這一次機(jī)會,今天拍完你就殺青,成功與否,我就當(dāng)你從未找過我?!?p> 穆謙上身前傾,無形中給白洛施加壓力:“你想要的,自然就和你再無瓜葛了?!?p> 白洛眼神一變,“你威脅我?”
“嗯哼?!?p> 穆謙毫不掩飾自己的無恥,還贈送白洛一個看上去無辜的微笑:“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白洛攥緊了手中的項鏈。
“你就不怕我找上江一諾?她未必比你差?!?p> 江一諾也會攝心術(shù),這是她偶然察覺的。
穆謙嗤笑一聲:“她連最基本的自控都做不到。你找她,穩(wěn)賠不賺。”
攝心術(shù)對生理和心理的要求都很嚴(yán)苛,畢竟是要影響別人的行為情緒,差一絲一毫都可能造成難以預(yù)料的結(jié)果。
江一諾是會攝心術(shù)不錯,但她的一言一行已經(jīng)到了無意識影響別人的地步。
那次在化妝間,江一諾不過是打了個哈欠,一旁的助理就像被催眠了一樣,閉上眼睛就睡了。
江一諾輕咳一聲,助理又立刻清醒過來。
白洛雖然受人之托尋找攝心術(shù),但對攝心術(shù)本身并不了解,她也不知道這樣的程度是好是壞。
“也不是穩(wěn)賠,至少還能坑你一把。”
白洛雖然看得清形勢,但也不影響她懟上幾句。
——她莫名的看穆謙很不順眼。
白洛一手撐著下巴,揶揄地看向穆謙:“穆先生這么折騰許為初,江一諾知道了,會跟你翻臉的吧?”
穆謙明顯是想到了某些不美好的回憶,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握緊。
不得不說,白洛這一刀扎得又準(zhǔn)又狠!
穆謙溫柔地笑著,看向白洛的眼神卻沒有什么溫度。
“白小姐說笑了,我這是也是為她好,諾諾會理解的。”
白洛一攤手,不置可否。
那項鏈被她繞在手上,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上面的花紋在晃動之下顯得越發(fā)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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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緊鑼密鼓地籌備,一場人心各異的戲份終于準(zhǔn)備開拍了。
穆謙坐在監(jiān)視器后,半長的黑發(fā)被梳了起來,小辮子垂在腦后,又是一種別樣的風(fēng)流。
白洛跟著工作人員在現(xiàn)場走位,不經(jīng)意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穆謙無聲地說:“展現(xiàn)你魅力的時候到了?!?p> 那個項鏈,是攝心術(shù)的輔助工具。
久久凝視項鏈的人,會受到心理暗示,對佩戴項鏈的人心生信賴。
瞥了一眼正在認(rèn)真走戲的許為初,白洛默默地為他點(diǎn)蠟。
——碰上個這么變態(tài)的情敵,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