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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悄然飛雪

心照不宣

窗外悄然飛雪 析樾 2017 2020-03-03 13:39:34

  周一早自習升完國旗奏完國歌,接著是國旗下的演講。

  按說這是一個很緊張的場面,對于演講的學生來說??墒鞘聦嵣喜惶傅弥?,因為第一演講的人確切的講并不在操場隊伍前,而是在國旗后面教學樓二樓的廣播室,由于綠化的遮擋,你面前的可能只是樹枝樹葉,而不是幾千人的目光;第二,其實臺下大家都沒有在聽,而是在想自己的事情,即便犯了什么錯誤,緊張讀錯等等,也沒人會在意,你只要不是在表白哪個女生就好。

  至少我就是這樣,高二哪個班的誰誰在說什么,我一概不知。我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

  班主任肖瑤這時蹓跶到我身旁,我愕然地和她對視。

  肖瑤說:“你回教室……幫我抄下板書。腳沒事吧?”

  我點點頭,從隊伍后面繞到前面,然后下了操場的臺階,直奔教學樓正門。

  一進正門的左手邊,墻上就是之前我一直拜訪的校長信箱。

  接著是一樓大廳。

  天井右手邊第一個教室就是十班,然后十一班。

  十一班和我們班之間隔著一個樓梯,所以有點空地。

  我一路看過去,教室都沒人。

  然后侯雪從樓梯轉(zhuǎn)角出現(xiàn)。

  剛要說話的我發(fā)現(xiàn)她眼角掛著淚。我一下子呆住了

  “侯……”

  侯雪看到是我,一下子眼淚涌了出來,哽咽著捂了臉快步跑向十班方向去了。

  我待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班主任讓我抄板書。于是就走進教室,拿起班主任的備課筆記往黑板上抄了起來。

  可能我忘了說,班主任肖瑤從初中一年級到三年級一直是我的班主任,初三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jīng)懷孕好幾個月了,教完我們就回去休產(chǎn)假了。初四的時候她竟然到了高中部,而我上高一,竟然又在她的班里。

  肖老師在開學報到點名時看到我的名字,頭疼到:“哎呀,薛毅,我真是頭疼完三年又三年?!?p>  她嘴角卻掛著笑。你看得出來,她很高興。我也比初中時候收斂了許多,想著一定讓她更省心一些。

  不過打架的事情就讓她很費心了,徐玲和她同在英語組,隔著一張桌子辦公,你可以想象我連續(xù)投訴徐玲之后,辦公室里有多尷尬。

  不過她的要求只有一個:“你考個年級第一,讓所有人都閉嘴就行?!?p>  三年的朝夕相處,或者這么說有些不對,但畢竟學生時代開始就注定在學校的時間要比在家里多得多了,總之,三年多,讓有些默契不知不覺就生成了。

  讓我抄板書,一方面我的字體從初一開始就故意模仿肖瑤,不是行家?guī)缀醴洲q不出來了,另一方面卻才是真正原因,我想,她要找我談話了。

  果然,班主任在全班都坐下之后說:“剩下點時間大家先自習吧。黑板上的內(nèi)容下節(jié)課要講,有時間就背背?!苯又蛭业溃骸把σ愀襾??!?p>  我跟著班主任上了二樓,和預想的一樣,她沒有帶我去英語組辦公室,而是在語文組對面的會談室坐了下來。這是個從走廊路過時能對其中一覽無余的地方,原因是門窗都最大玻璃化了。不過至少有一點好處,隔音還可以。

  班主任開門見山:“聽說你昨天遇見小學同學了,就是現(xiàn)在十班一直病假的那個林什么然?”

  我點點頭。

  “是初戀嗎?”

  “不是吧……我感覺?!?p>  “你喜歡她嗎?”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這么說是單方面的了?!彼龂@了口氣。

  我愕然地重復道:“單方面?”

  “你什么都不用管,埋頭學習就行。十班侯老師想讓這個欣然來咱班插班。是全天呢還是單科還沒說定。單科的話也會是英語課?!?p>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如果我看的你的任何科目有懈怠的趨勢,就會立刻撤回這種優(yōu)待。到期末考試為止,下學期的事情看你的期末成績待定?!?p>  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但是……”

  “但是你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是吧。”

  我點頭。

  班主任:“我聽說你這幾天挺反常?!?p>  “???”

  “有些事咱們心照不宣吧。你自己要有分寸?!闭f著向我一笑:“知道老師說的什么吧?”

  我就有些惶恐了,尷尬地笑道:“啊,知道……可是有可能其實想的的不是同一件事?!?p>  “那好啊,你自己說出來是什么,看看和我想的一不一樣。要不,我說出來你自己判斷?”

  我忙擺手認輸:“不用不用。”

  “所以呢,你愿意或者不愿意,只管學你的習就行了。也不會打擾到你。也不用你應付什么?!?p>  “好?!?p>  我回到教室坐下還不到一分鐘,第一節(jié)自習課下課鈴就響了。

  接著肩膀就被筆帽捅了一下。我知道是身后的女生徐振妍。于是依照慣例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就聽她問:

  “哎,班主任找你干嘛去了?”

  我一邊翻書包拿作業(yè),你知道第一節(jié)自習課間是收作業(yè)的時間,一邊道:“還能干什么,訓話唄。”

  忽然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把原本打算周日晚上寫的那篇作文忘的干干凈凈!

  這下完蛋了!

  看著各科科代表都起身收作業(yè),我把各科作業(yè)摞起來放在桌子右上角。然后從桌洞里拿出保溫杯,起身準備去水房接熱水。

  順便拿起了正在收作業(yè)的旁邊桌化學科代表王若文的水杯。

  我和她同在中間第二排,但并不是同桌。只是中間兩排的雙人桌對在一起,而我和她都在里邊而已。

  后面徐振妍立刻起哄:“呦呦,怎么不幫我接水啊?!?p>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伸手道:“來呀,拿來?!?p>  徐卻道:“哎呀,不敢勞你大駕,怕有人吃醋?!?p>  我回頭看了一眼,王若文聽到了,臉紅了一下,不過并不說“別拿我杯子。”而是繼續(xù)收作業(yè)。

  我其實是去躲債的,已接水為由,推說漏了,到時候中午抽空補上。

  正往外走的時候,商洲也拿了水杯出來。

  “哎,昨天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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