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高考還剩一百多天,老師天天給學生打雞血,墻上的標語也換了一番。
老師常常說著:“學不死就往死里學。不讀書,不吃苦你要青春干什么?”
學生們學習的勁頭更加猛烈。
結(jié)束一天忙碌的學習,謝雙伸個懶腰,環(huán)顧四周:“一個兩個跟瘋了一樣,走走走,我們吃飯去吧。”
“你們?nèi)グ?,我還要在做一會題,就不去了,清清記得給我?guī)姘貋??!?p> 周息言把飯卡放在席清手上繼續(xù)埋頭苦干。
席清看著他眉頭緊蹙:“不吃飯怎么行,一起去吧?”
“沒關(guān)系,就一次而已。本來就差,更應該多補補。你們趕緊去吃飯吧。”
席清覺得他說的對,也沒有再勸。
幾個人從食堂回來買了奶茶,剛好和買面包的席清在樓下碰面。
安靜把手里的一杯奶茶遞給她:“來來來,喝奶茶,周息言的在他哥那里?!?p> 兩個人手拉手上樓。
接下來的一個月,每個禮拜周息言都有那么幾次不去吃晚飯,幾個人勸說無果就會從食堂給他帶飯。
周息言拼命努力的樣子,席清看了還是感動。
高三的考試多如牛毛,在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中大家也迎來了一??荚?。
大家皆付全力以求最好結(jié)果。
進考場,出考場。
考完以后又進入正常的學習生活。
老師們加班加點以最快的速度改好試卷,排了名。
成績下來那天,周息言泄氣的趴在桌子上面,席清摸了摸他的頭:“別不開心了,我們之間差幾十分而已,你肯定可以的?!?p> 周息言把臉轉(zhuǎn)過來對著席清,微微嘟嘴,撒嬌到:“要是我最后沒有考上怎么辦呀?”
席清捏了捏他的臉,饒有興趣的揉搓著:“沒考上呀?那我就一個人去B大了唄!”
周息言憤憤的把席清的手拿下來握在手里故作惡狠狠的看著她:“你休想!”
說著翻看卷子自我反思訂正。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一陣的哄鬧聲,安靜從外面回來小聲道:“我跟你們說,出事了,有個學生要跳樓?!?p> “什么?”謝雙驚訝,被木城一把捂住嘴。
“你怎么知道的?”周末眉頭輕皺。
“我剛剛上廁所回來看見的,現(xiàn)在好多人都在陽臺那邊呢?聽說是因為成績不理想,整個人有點崩潰了?!?p> 說道后面安靜壓低了聲音。
席清有意無意的看了周息言一眼,后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旁的蘇茶看到了,捏了捏席清的手心。
席清微微搖頭:我沒事。
幾個人出去在陽臺上,看見另一棟教學樓上面一個學生在上面。
樓下有不少同學圍著,蘇茶他們緊緊看著上面的人,心里感到難受。
“進去吧!”看蘇茶臉上不大好,顧辭勸到。
“嗯?!?p> “大家都進去吧,不要圍觀?!敝苣┛粗鴮κO碌娜苏f著。
就在幾個人轉(zhuǎn)身的時候樓上的人一躍而下,最后倒在血泊里頭。
校長主任趕著學生回教室,席清正好看到全過程整個人發(fā)暈。
周息言趕忙扶住她:“清清,沒事吧?”
“沒事,進去吧。”
經(jīng)過這件事同學們情緒都有些壓抑,各班的班主任老師上課前都要開導一下班上學生。
“同學們,成績固然重要,但是一次兩次沒有考好不重要,希望大家可以珍惜自己的生命,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p> 同學們低低應聲。
“下面拿出試卷來吧,我講幾個題目?!?p> 席清慢吞吞的拿出試卷,老師上課講的什么也沒有注意聽,思緒全在剛剛那件事情上。
突然就害怕周息言也會一時之間想不開。
那個人自己是認識的,明明是很開朗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想不開呢?
席清想不通,趴在桌子上,老師看到了也沒有多說什么。
時間的齒輪繼續(xù)轉(zhuǎn)動,日復一日的學習繁忙的作業(yè)試卷使同學們漸漸忘記了這件事情。
但是在席清心里,那始終是一根刺。
還是像往常一樣回到家,整理一下房間。
把書本整理放在書架上一張名片掉落在桌上。
席清把書放下拿起那張名片,燙金字體,上面只有簡單的名字和品牌店。
席清翻出之前的本子,再看看手里的名片。
突然想起了席母說過的話:媽媽不是非要阻止你們,媽媽只是害怕你以后會受委屈,畢竟你們兩個相差太大了。
媽媽寧可別人高攀你,也不希望別人說你高攀。
席清想了很久撥通了上面的電話:“姐姐,是我,席清。”
那邊的嗓音迷人富有魅力:“哦,是你??!小妹妹,怎么樣,有什么事嗎?還是決定去巴黎了?”
“嗯,我想去巴黎進修?!?p> “不后悔?”
“不后悔。”
“那行,和你家人商量一下吧,如果你家人同意我就幫你安排。事先聲明,要是不夠優(yōu)秀不夠努力我老師不見得會收你的。”
“我知道的。”
“OK,bye!記得讓你爸媽打電話和我確認一下。”
蘇玫掛了電話心情極好。
“什么人的電話,你笑這么開心?”蘇禾停下手里的文件看著坐在自己辦公室的人。
蘇玫也沒有賣關(guān)子:“我遇見一個學生,在服裝設(shè)計這里很有天分?!?p> “所以你把她坑道上了?是不是打算把人送你老師好好培養(yǎng)?”
“你怎么知道?”
“還用想嗎?”蘇禾翻個白眼繼續(xù)看文件。
蘇玫撇嘴:無趣。
另一邊
席清掛了電話,等待父母回來,說了這件事情,雖然不舍,但是席父席母都表示支持。
晚上,席清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遲遲沒有撥出去。
如果要出國,肯定容易有矛盾,不如直接了斷算了。這樣他也不用每天那么拼命了,可以繼續(xù)做回自己的小少爺,多好。
可是為什么我心里那么難過呢?
猶豫了很久,席清一狠心打了過去。
一接通,周息言調(diào)侃的聲音傳來:“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怎么了,想我了啊?”
席清捏緊電話:“周息言,我們分手吧?”
那頭的人明顯有些驚慌失措,卻故作鎮(zhèn)定:“大……大晚上的,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