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小世界的白衣男子拿著黑色棋子的手一頓,忍不住皺了皺眉。
指尖在黑色棋子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皙好看。
漆黑的長發(fā)有幾縷順著肩膀滑落到胸前,一襲白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樣子好似畫中人一般。
長密的睫毛微微輕垂,遮擋住不斷漣漪的藍色眼眸,朱紅色的嘴唇輕輕抿了抿,明明面無表情,卻讓人怎么看都感覺他委屈的慌。
過了一會兒似乎緩過來情緒了,將手里的黑子輕輕放到棋盤上后將手緩緩收回。
坐在他對面與他對弈的灰衣老人詫異的看著他。
“怎,怎么了?”
這個樣子,他可從來沒有從這人身上看到過,怎么就突然那副樣子。
白衣男子抬眸清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后緩緩搖頭。
“無礙。”
他不說,老頭也不敢問,只能老老實實的繼續(xù)下,結果越下越不對勁起來。
老頭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人,男子一臉淡漠的隨手將黑子落下。
“你輸了?!?p> 那聲線清冷平穩(wěn),不慘雜任何情緒,但是老頭覺得這聲音比平時的冷的多。
還有剛才下棋的時候,明明一開始這人還挺有興致的兜圈子耍他,怎么突然停了那一下后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棋盤上的黑子那是怎么兇殘怎么來,他還沒下兩下就結束了。
白衣男子半合著眸看棋盤上的棋子,隨手一揮便將面前的棋盤收拾干凈了。
“再來?”
灰衣老頭忙搖頭。
“不了不了,今兒這天看起來不太好,說不定一會兒就下雨了,老朽回家收衣服去了啊。”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jīng)搖搖晃晃的飛走了。
白衣男子也沒有理會他,沉默著看著光禿禿的棋盤,隨后有些控制不住的用右手支住額頭。
“那么弱小還妄想得到她的垂憐,真是……該死呢?!?p> 喃昵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眼底的藍色更深了,甚至有漸漸化為黑色的意思。
白衣男子閉上眼眸穩(wěn)了穩(wěn)心緒,再睜開時,眼底還如原來一般清冷透徹。
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
汐月給余生輸送了點法則之力后見他的臉色有了好轉便收回手來,太快好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隨手寫了張圣旨讓丫鬟傳令請?zhí)t(yī)過來。
收到旨意的太醫(yī)誠惶誠恐的趕了過來,當汐月看到太醫(yī)的模樣時抽了抽嘴角,也不讓人行禮了,趕緊看病才是要緊的。
心里忍不住納悶兒,給人看病的太醫(yī)怎么都是老頭???
太醫(yī)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的給余生把了把脈,汐月都感覺把個脈這老頭就用了全身大半的力氣。
太醫(yī)收回手后對汐月行了行禮,
汐月擺了擺手示意他免禮平身。
“如何?”
都用法則之力救過了,應該沒啥大礙了。
“回陛下,只是普通風寒,喝幾服藥便可好轉了。”
汐月點了點頭,讓丫鬟扶著他回去,真怕這老頭半路一個沒走穩(wěn)把自己給摔死了。
等下人把中藥熬好端過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汐月看著手里這碗黑布隆冬的湯藥聞了聞,又掃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余生。
感覺這碗藥下去這人就沒氣了,都說中藥苦,她今天終于有幸見識了。
果然,看著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