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側(cè)殿繞過屏風(fēng)來到軟塌那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已經(jīng)在床邊侯著了。
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誰,一想到那幾張剛算出來的賬單,汐月就想把他往龍床上面趕。
睡一晚好些錢呢,余家可是個富商呢。
“你在這里站著干什么?”
余生轉(zhuǎn)過身看向汐月,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沒有干,帶著濃重的水汽,臉頰上還有剛才沐浴時泡出來的紅暈。
眼眸底泛著幾絲水潤的光點,這么好看的美男子,是個人都得心動吧,結(jié)果方方突然覺得宿主她就不算是人,哪有人見著美男趕人走的?
是個顏狗就不能這么干,哦,忘了,宿主不是顏狗。
又想起她剛才藏起來的那三張紙,頓時覺得宿主整個人都掉錢眼兒里了有木有。
余生抿了抿唇才繼續(xù)道:
“草民不知如何就寢。”
后面的話沒說汐月都明白他啥意思了,不就是想問她他要睡哪兒嗎?
“你睡里面那張大床,我睡這兒。”
余生掃了一眼那張已經(jīng)鋪上新的厚墊子和被子枕頭都軟塌皺了皺眉。
“草民覺得……”
剛說到這余生頓了一下,不妥兩字被他咽了下去,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皺著眉。
汐月也懶得跟他講道理了,直接走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腰,猛然一用力就把人給扛起來了。
方方:“!?。 ?p> 宿主都快要把大人當(dāng)沙袋了,一言不合就抗走系列。
德正:“?。?!”
陛下力氣這么大的嗎?
余生還在她突如其來的擁抱里沒緩過神來呢,就已經(jīng)被汐月抗到了龍床邊一丟。
接著迅速將他腳上的鞋給扒拉掉,然后用被子往他身上一壓,也沒管齊不齊,蓋的嚴(yán)不嚴(yán)實,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眾人都被整傻了。
德正看著已經(jīng)跑軟塌上躺好的汐月感覺一言難盡起來。
他都以為陛下要對他家公子來硬的了,結(jié)果……就這?
害他白激動,呸,他激動個啥。
方方一點都不意外,一個談感情的跟一個談錢的怎么搞到一起?思想都不在一條線上。
余生回過神來看了看身上被蓋的凌亂的被子,沉默了一會兒后才緩緩開口。
“德正,吹燈吧?!?p> 德正忙應(yīng)聲去把蠟燭熄滅,結(jié)果剛到蠟燭邊還沒吹呢,整間屋子的燈唰一下都滅了,嚇得德正嘴一哆嗦,差點叫出來。
汐月倒是心理平衡了,總算把之前嚇?biāo)膸そo算回去了。
方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它要努力放平心態(tài),做一個佛系系統(tǒng)。
余生一臉淡然的面對突如其來的黑暗,被子底下的手忍不住摸了摸腰間剛才汐月抱她的地方。
漆黑的環(huán)境里,余生的臉頰控制不住的染上了艷麗的紅色,隨后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蓋住腦袋。
心臟碰碰跳動的聲音突然凸顯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被子外的人也可以聽到這個聲音。
頓時捂著心臟不敢動彈,明明陛下剛才那個動作是不符合禮節(jié)的逾越,他竟然控制不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