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北方妖族在妖后的帶領(lǐng)下大舉南下,一時間中州大陸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為了避免被奴役或成為口糧,在修者們的帶領(lǐng)下被妖族壓迫的人類開始奮起反抗。分別在五地形成了五股反抗勢力。
五股勢力的頭領(lǐng)最終聯(lián)合起來合力將妖后鎮(zhèn)壓在鎖妖塔下。并將鎮(zhèn)壓妖后的鑰匙一分為五,分開保管。妖后在被鎮(zhèn)壓前留下預言,自己三千年后必出鎖妖塔。盡滅人間修者以平心頭之恨。
人們感恩五位英雄。便推舉他們在中州大陸重建國家,名為大元。
在五位修者以及他們后人的庇護下,大元繁榮昌盛,國泰民安。三千年后,久享太平的后人早已已經(jīng)忘記了妖后的預言,以及那五把鎖住妖后的鑰匙。
三千年后……
“我中了,我中了!哥幾個,今晚我請客,醉仙樓,菜你們隨便點!”今天,是大元國一年一度的發(fā)榜日,國榜前的廣場上,人頭攢動。無數(shù)進京趕考的考生們聚集在此地。一個個焦急的在這個可以改變自己一生的皇榜上尋找著自己的名字。一時間,高中的笑聲與落榜的嘆息聲響成一片。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榜前的考生慢慢散去,最后只留下了一個清秀男子,男子身高將近八尺,面色有些發(fā)黃,瘦的皮包骨頭的身軀和高挑的身材顯得有些不相稱,男子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皇榜上下查找了十幾遍,最后還是無奈的搖搖頭,慢慢踱步到不遠處一個字畫攤前,開始一邊嘆氣一邊收拾東西。
“怎么著,又沒中?看來我這頓飯又吃不上了?!弊之嫈偛贿h處,一個老者打趣道。老者身高六尺有余,身穿一身道袍,左手捋著自己有些花白的胡子,右手拿著一個竹竿,竹竿上掛著一面破幌子,這幌子雖然有些破舊,但上面的“算命”二字倒是寫的蒼勁有力,加上幌子上那些奇怪的符文,讓老者頗有些世外高人的樣子。
“于老頭,你就積點口德吧。要不是你前幾天說天庭發(fā)灰發(fā)暗,必不能高中,我怎至于此?”瘦弱書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埋怨道。
“怎么就叫我不積口德了,你現(xiàn)在不僅天庭發(fā)灰,還印堂發(fā)黑,我看你不僅不能高中,可能最近還要遭災,不如讓我好好給你算算,再在我這買幾個平安福,避避災禍?!睂τ跁穆裨?,這個姓于的道士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變本加厲繼續(xù)譏諷道。
慕容風無奈的笑了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回住處。他和這于道士也算是相熟多年,這人雖然有些毒舌,但是本性不壞。甚至多次在自己拮據(jù)時幫助過自己。于老道甚至說自己有修道的天分,非要收自己做徒弟??上鄬τ谛薜乐?,慕容風并不在意,一是因為自己從不相信命運之說,二是在自己母親病死前,曾經(jīng)親口答應自己母親要金榜題名,榮歸故里。也正是為了實現(xiàn)母親的遺愿。自己才變賣家產(chǎn),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這京城居住。
慕容風的住處是在都城郊外往東十五里的村莊內(nèi),還沒到門口,慕容風就遠遠看到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在指揮者自己的手下把自己的東西扔出屋子。
“且慢,且慢!”眼見自己的東西被扔了出來,慕容風急忙一邊小跑一邊向?qū)γ婧暗溃骸包S老板,我這租金才簽了三日,你就把我的東西扔了出來,我好歹也在你這住了五年,就不能寬限幾日么?”
“才三日?你也知道你已經(jīng)三日沒交租了,沒錢還學別人參加科舉,今日你要是拿的出錢來,我讓人把東西都搬回去,你要是拿不出錢來,就給我趁早滾蛋!”聽了慕容風的話,黃胖子有些輕蔑的回道。
“我,我……”聽到黃胖子的話,慕容風一股暗火從心頭生起。這黃胖子當初就是欺負他是個沒錢沒勢的窮書生,便高價租給他這一個破草屋,草屋可算是冬冷夏熱。斷壁殘垣根本住不得人,還是慕容風自己再出錢給這房子稍微修飾了一番。如果不是因為這里離京城較近,方面讀書趕考。而且這周圍的房子都是這黃胖子的,沒得選。慕容風是真不想租這破草屋。反正在哪都是住。便一直在這破屋住了五年,這五年來,租金沒少過這黃胖子一分。不過因為最近自己的字畫生意不景氣,再加上當年變賣家產(chǎn)湊的盤纏也所剩無幾,也就沒交當月的房租,可是才拖了三天,這黃胖子就開始攆人。
“黃老板,就不能再通融一天么,這黑燈瞎火的你讓我去哪睡?”慕容風雖然對這黃胖子不滿,但是看到黃胖子身邊的四個身材魁梧的手下,升起的火氣又硬生生的壓了下去,聲音有些哀求的說道。
“這我不管,從這往東五里有個亂葬崗,往西七里有間破屋。你愛去哪去哪”對于慕容風的哀求,黃胖子似乎并不在意,一邊吩咐手下把慕容風的東西扔出去,一邊準備鎖門。
眼看黃胖子帶著人把門鎖上后離開,慕容風無奈,只能撿起面前這散落一地的衣裳,盤算著下一步的去路。這城東的亂葬崗自己肯定不敢去。至于黃胖子說的那間破屋,慕容風自然也不敢去,京城的人都知道,那個房子鬧鬼。以前進京趕考的窮書生沒少在那里露宿的,大多不是瘋就是死。慕容風前后思索了一下,自然自語道,“雖然大家都說那間破屋鬧鬼,但是真正在那屋子里或瘋或死的人我倒是從沒見過。反正我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再倒霉還能怎樣?真遇到鬼的話,大不了提前去見我娘親!”慕容風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行囊,向破屋方向走去。
這間城東的鬼屋距離慕容風原先居住的村莊不遠,相比起來還離京城城郊更近些,只不過因為鬧鬼的傳聞,導致這間破屋人跡罕至,慕容風推開了布滿蛛網(wǎng)的門,進入屋子前院。一座二層小樓映入眼簾。慕容風快步走向小屋前門,用腳踹了下門口,隨后立即閃在一邊。門應聲而開?;覊m散落一地。
“有人嗎?”慕容風對著小樓大喊道。門內(nèi)黑漆漆的一片,未見一絲聲響。慕容風又向內(nèi)喊了幾聲,見無人應答,變壯起膽子,左手提著燈籠,右手拿著剛才路上掰下來的柳枝,一步一踱的進入屋內(nèi)。慕容風又往里屋看了看,發(fā)現(xiàn)的確沒什么動靜,變壯起膽子來從包袱里拿出燈油倒入屋內(nèi)的油燈之中,點了幾盞油燈之后,屋內(nèi)終于兩趟了起來,這小屋一樓一個大廳一個偏廳加兩個小屋子,二樓則是兩個大屋子,屋子里擺設(shè)齊全。說句不好聽的,這屋子可算是比黃胖子租給自己的小破屋強多了。慕容風此時反而有些后悔,為什么自己沒有早點過來住,而那鬧鬼的傳謠此刻早已被自己忘之腦后。
在收拾好行李,隨意看了幾本書之后,慕容風吹滅了油燈準備休息。睡夢中,他依稀覺得有個女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慕容風揉了揉自己的眼皮,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似乎被什么壓制著,動彈不得,而他的頭上有一個長發(fā)白衣之人正在緩緩落下。此人面目似乎被一團黑霧所覆蓋,看不清面容,但是他切身感覺到這個“人”離他越來越近。這個“人”一邊靠近一邊喊著他的名字,突然之間,這個“人”臉上的黑霧散去,漏出了猙獰的面容,竟是一個女鬼!女鬼盯著慕容風漏出一絲邪笑,嘴中一字一句說著:“我是應該稱呼你為慕容風呢?還是北冥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