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木鳶飛到之前,天輝城的夜哨便偵測到了,并拉起了最高級的警報。
急促的號角聲劃破夜空——
看似懶散的法師軍團,在這最高級的警報中都打起了精神,迅速從美夢中出來,有人的還沒來的及穿好衣服便從房間里跑出來。
......
等這遮天的木鳶大軍到來之時,天輝城立即用五顏六色的法術(shù)招呼著。
但看到天空中蝗蟲一般的木鳶時,自詡高人一等的法師們不由的一驚:這數(shù)量也太多了吧。
在地面上的戰(zhàn)爭,由于地形限制,很難把十萬大軍盡數(shù)展現(xiàn)在視野里。
但眼前的敵人都飛在天上,十萬只大鳥密密麻麻,把整個天空都蓋住了。
法師們雖然驚訝,但他們并不恐懼,因為螞蟻們飛上天也是螞蟻!
不斷有木鳶被從下而至的法術(shù)擊中,人連著木鳶一起削成幾半。
半晌才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木鳶大軍的進攻也接踵而至:
一只只木鳶眼睛突然發(fā)光,燃燒著俯沖向地面。
嗖——
堅硬的木質(zhì)翅膀撕裂著空氣
嘶——
渾身的火焰被風(fēng)拉扯得變形
轟隆——
攢夠了勢能的木鳶撞向地面
......
這些木鳶像超大號的法術(shù)飛彈一樣,天輝城里開出一團又一團的火焰花朵,仿佛在向這些法師們宣示著凡人的力量。
雖然法術(shù)能擊毀這些從天而降的木鳶,但不能阻止它們的隕落。
被法術(shù)打爛的殘肢碎片帶著火焰,照樣能從天而降,給黑暗中的天輝城帶來一絲“溫暖”。
這些殺人如殺雞的法師們,頭一次在正面戰(zhàn)爭中陷入被動,這是他們最不能接受的。
要知道,在之前,法師們被這些普通人殺死,要么是那些普通人陰招出盡,要么是用人海戰(zhàn)術(shù),用無數(shù)的尸骨來換得一條法師之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但今天,這些手無運法之力的普通人,居然打到自己家里來了。
每一名法師心中都充滿了恥辱,朝天上的轟擊又猛烈了幾分。
但此時,坐在天輝城最高大的建筑——國王府中的天法國國王唐納德卻沉著冷靜,因為他也有他的秘密武器。
夜色中,一位身著藍白色條紋服的長發(fā)女子緩緩升入空中。
......
“這是怎么回事!”
胸有成竹的午象第一次顯露出慌張——
木鳶們像是飛累了,開始往下降!
盡管木鳶體內(nèi)的大馬拼命的奔跑著給木鳶提供動力,盡管木鳶那兩只巨大的翅膀在拼命的煽動著試圖往上高飛,但都改變不了這下降的趨勢。
所有的木鳶都是這樣!
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多久,這些木鳶便會墜落到地上,而他們的計劃,似乎才執(zhí)行了一半——
地面上的法師,還生龍活虎的往天上投射著法術(shù)彈!
只有先知還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平靜的說道:“我只看到這場戰(zhàn)爭的最后結(jié)果,是我們贏了?!?p> 這里的法師能力普遍較弱,應(yīng)該只是會一些簡單的投擲法術(shù)彈,雖然與天心國的那些魔法師或者星塵海的那些海盜們比,根本不夠看,但比起身邊的這些普通人,能力要強上十倍百倍了。
不夠這凡人也有凡人的智慧,外加他們有組織有紀律,龐大的人數(shù)和執(zhí)行力,確實讓這些法師們也吃了一壺。
這木鳶中都混合著神水,無論以怎樣的形式,落到地上后,便會揮發(fā)到空氣中,過不了多久,這些法師就會變成普通人,還是發(fā)困的普通人,到時候再打起架來,無法國這邊的壯士便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
估計這先知也沒料到敵人會有這么一招,自己的木鳶飛不動了,等木鳶落地時,那些法師們還沒被禁錮住,結(jié)果就不好說了。
不過戰(zhàn)爭結(jié)果如何,無所謂了,估計這里也沒有能傷的著我的人,要有的話,可能也只有眼前這位死人臉的先知姐姐了。
在沒搞清通關(guān)條件是什么時,還得留著他們的命,萬一通關(guān)條件是除掉他們,到時候再殺也不遲,萬一通關(guān)條件是保護他們,那,我就不能讓他們死。
有種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的感覺,把我的人都給坑了我還得在這里保護你們,有些不舒服啊,王來鴻心想。
此時,天法國其他城鎮(zhèn)的消息也傳到國王唐納德的耳中:“天堂城,天也城,天舞城,天昊城,天技城,天開城,天分城,天雪城,天虛城,九座城池同時遭到進攻。”
唐納德面色從容,但心中不禁一顫:
午象這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膽,難不成這次是舉國出動?
加之最近派出去的探子都是有去無回,唐納德心中甚至萌生了一絲恐懼,這是一個計劃已久的陰謀,午象這小子竟然背地里搞出來這么多花樣,看來要跟我來一把大的!
還好自己有天人相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知道了,下去吧?!?p> 唐納德把周圍人都差遣出去了,留自己一人在這空空蕩蕩的皇宮,享受著戰(zhàn)火中唯一的寧靜。
該做的都做好了,現(xiàn)在能做的便是,等待結(jié)果。
木鳶大軍終于停在了立地十幾米的高度,沒有繼續(xù)往下墜。
那股詭異的壓力,好像變?nèi)趿?,翅膀盡力的煽動與那壓力保持住了一個平衡。
但大家都知道,這個平衡保持不了多久,木鳶里的馬匹都已經(jīng)口吐白沫,那些單人駕駛的木鳶,駕駛員的胳膊也失去了知覺。
與這詭異壓力同時變?nèi)醯模€有地面的法師,他們的法術(shù)彈,也變?nèi)趿耍矒舻侥绝S的身軀,甚至只能留下一個小坑。
這令無法國的人也看到了希望:
再撐一會。
只要再撐一會兒。
等那群法師變成和自己一樣的普通人,一定下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天法國的法師們也很疑惑,自己這是怎么了,感覺得到,自己的法力正在消失。
困意也慢慢涌上眉頭,這些木鳶明明近在咫尺,卻打都打不到。
此時,一把幾十米長的綠色大刀從天而降,數(shù)百木鳶被劈成兩半。
而遠方,藍白條紋的女子支撐不住,一頭倒下,朝地面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