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有些涼,明月裹著薄被入睡。天亮以后又跟著商隊趕路。
這里離凰城并不太遠,第二天中午時他們就到了凰城。
剛剛到鐘府家門口,就見另一個老伯急急跑出來,連禮都顧不上行:“家主!家主您可算回來了!未將軍又來了!”
“什么?”鐘落行暗暗咬牙,一甩文人的長袍走了進去。
明月也只能跟著他進去。
穿過兩層院子,到了正廳,赫然看見一位白衣男子拽著一女子纖細的手腕。
“未將軍還請放手,男女授受不親!”鐘落霞氣的臉色發(fā)紅。
“放手?”男子勾唇,似戲謔:“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唔,也得嫁?!绷胬哪槻烤€條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眸中愉悅地看著女子掙扎的模樣。
“未將軍,還請放手!”鐘落行已然上前,一貫溫潤的臉上有了隱忍的怒氣。
未尤沒有放手,充滿傲氣的眸光掃了他一眼,似要開口,但在看到明月時,剎那間呆滯了。
他猛地甩開鐘落霞的手,疾步跑過來,一把將明月抱入懷中。
明月本能抗拒這樣陌生的接觸與親近,推了幾下沒推開,卻聽見耳邊他的聲音:
“你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p> “你去哪了,我很擔心你?!?p>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喂你藥了。”
明月驚愕。
藥?什么藥?
她終于推開他,質(zhì)問道:“什么藥?你喂我吃了什么藥?”
未尤有過一秒錯愕,馬上又恢復了那一副傲氣的模樣。
“你不是知道了嗎?”他低眸淡淡看著她。
“我不知道!告訴我,你給我吃了什么?”她就差一點就要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了。
未尤食指劃過他殷紅的唇,似在思索著什么,片刻之后又獨自笑了起來,說不出的滲人。
他問:“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看著明月沉默的臉,他緩緩又道:
“你是我的未婚妻?!?p> 未婚妻?
未婚妻!
明月驚愕的張口。
包括周圍除未尤以外的所有人。
未尤手指覆上她的唇,幫她把嘴巴合上,笑瞇瞇地說:“別不相信我,我說的可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