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揚(yáng)起下巴,聲音洪亮尖厲:“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嗎?竟敢如此對(duì)待!”
小廝賠著笑,問:“不知大娘子是……”
小丫鬟道:“我家夫人可是張侯府嫡公子的新婚夫人!豈是爾等小民可隨意冒犯的,還不快把那匹布拿來給我家夫人瞧瞧!”
小廝為難極了,上面人的意思是讓他伺候好這位姑娘,可這張家娘子也著實(shí)太難纏。
小廝:“這布匹是這位姑娘先看中,讓小的拿下來的,要不夫人就等一小會(huì),小的馬上去庫(kù)房給您挑匹新的?”
丫鬟:“費(fèi)什么話!我家夫人就要那匹布,不然叫你家老板出來,不拔了你這舌頭!”
明月嗤笑一聲:“侯府夫人還真是好教養(yǎng)啊,公然在這場(chǎng)合放狗亂咬人。”
丫鬟:“你!你這賤人!說誰是瘋狗!”
明月捂了捂耳朵,微微撇眉,滿臉委屈,對(duì)旁邊的秋水道:“秋水,你看,這狗真躁的慌?!?p> 丫鬟被氣的厲害了,指著她的那只手顫抖不已:“你,你……”
張家侯府公子夫人被拂了臉面,極不悅:“你這丫頭,嘴巴著實(shí)了得,可也由不得你,這布匹,你不讓也得讓。”她一揮手,身后幾個(gè)家丁模樣的男人就要上前。
明月抬起手笑了笑:“別,夫人,您聽我把話說完再動(dòng)手也不遲。”
侯府公子夫人以為她要求饒,得意的挑起眉,道:“你說?!?p> 明月嘟了嘟嘴,滿眼清澈純凈,似是一位不明世事又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她問:“夫人,您真確定讓我說?”
侯府夫人理理袖子,似寬容道:“我身為一府主婦,也不會(huì)和市井小民一般見識(shí),你說吧。”
明月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吧,那我就說了。聽聞張侯府家多年前就沒落了,才從京城遷家凰城,堂堂世襲爵位的侯府,今年嫡公子娶的新婚夫人竟然只是一員外家的庶女,我還聽人說過,聽說竟是這庶女主動(dòng)爬的床呢,我開始不曾在意,不過看夫人如今的做風(fēng),小女倒是能理解了,畢竟在娘家受欺壓太久了,好不容易才抱上一棵樹,自然要好好耍耍威風(fēng)。”
那侯府夫人氣的臉色發(fā)青:“你,你閉嘴!”
“還不止如此呢,我還聽說了一個(gè)傳聞,那個(gè)傳聞是什么來著?”明月挑眉看向秋水。
秋水得意,笑嘻嘻回答:“聽說這張侯府家的嫡公子與自己的庶妹不清不白,娶這員外家庶女回去,怕也是為了掩蓋家丑吧?!?p> 周圍的人聞言,哄笑議論起來。
侯府夫人臉色氣得發(fā)青,這事她當(dāng)然知道,從那夜之后,那嫡公子就沒碰過她,就連那一夜,意亂情迷時(shí)口中喊的也是那庶妹的名字。
“你,你這賤民!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彼龘]手讓家丁上前。
“等等?!币宦暻謇涞穆曇魝鱽?。
從里間走出來兩個(gè)男人,前面的男人膚白唇紅,帶著些陰柔,眸子如化不開的墨一般濃黑。
明月問:“驚寒?你怎么在這?”
司驚寒微微垂眸,不自然的咳了咳,又抬起眸子看向她,說:“我來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