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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醫(yī)生你抱抱我

第十二章 許醫(yī)生的喬遷宴

許醫(yī)生你抱抱我 歡穹 6475 2020-09-20 20:00:00

  午后,高樓林立,街上人來人往,陽光灑滿街道,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股暖意洋洋的味道,葉遙光坐在光合咖啡廳里,一邊抿著咖啡,一邊享受著咖啡廳播放著的特別的輕音樂。

  沈闌夕匆忙地趕到的時候,葉遙光正在悠閑地晃著腿哼著小曲。

  一眼見著沈闌夕,見她頭上還還掛著些許汗珠,瞥了她一眼,心情甚好地調(diào)笑道:“最近神龍不見尾的,約我還遲到,怎么,這是有男人了?”

  沈闌夕端起服務(wù)員端來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微微喘著氣,有些氣憤道:“有個屁男人,要有也是渣男!”

  說完,叫來服務(wù)員給上了一杯卡布奇諾。

  葉遙光湊近她,“喲,什么樣的渣男讓你這么生氣?”

  沈闌夕腦海里突然跳出那張看著人畜無害、斯文敗類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道:“斯文敗類,他就是個禽獸!”

  葉遙光一先是想調(diào)笑調(diào)笑她,見她這義憤填膺的樣就知道不是玩笑,想起上次她住院時,闌夕脖頸上的紅點,頓時驚訝,“上次那是他弄的?”

  沈闌夕疑惑,“哪次?”

  葉遙光指了指她的脖子示意她,“醫(yī)院,脖子?!?p>  想起那一夜,沈闌夕的臉一紅,裝傻打著馬虎眼道,“沒有沒有,你想什么呢?”心下卻在罵起那小子來。

  葉遙光半信半疑,“你要是被欺負了,告訴我,別忘了我干什么吃的,我讓他身敗名裂。”

  沈闌夕嘻嘻地笑了,“我哪能被人欺負呢!那也不得看看我是誰!”

  葉遙光一想也是,沒人能隨便欺負的了這沈大小姐,她不欺負人就燒高香了。

  沈闌夕神秘兮兮地看著她,“說完我了,也得說說你呀!”

  葉遙光一愣,“我有什么好說的?”

  “許師兄??!你們怎么樣了?”沈闌夕八卦的臉意味甚濃。

  葉遙光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佯裝不在意道:“我們還能怎樣?我們又沒什么交集?!?p>  沈闌夕嘖嘖地感嘆,“葉子,你這就不老實了,我可都聽說了,你們在人商業(yè)酒會上跳舞驚艷全場了!”

  葉遙光躲開闌夕探究的眼神,“不就跳個舞嗎?還能怎么?”

  沈闌夕知道她在打太極,不愿多說也不逼問,只是實話實說,“我看你啊,這么些年也沒談個戀愛,不就是因為心里有許師兄嗎?我看他心里也有你,好不容易你們又遇見了,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犟呢?你要是因為當年的那些流言的事跟他生氣,完全沒必要,人家現(xiàn)在也沒跟丁馨在一起呀!”說完還感嘆一句,“許師兄真可憐!”

  葉遙光撇撇嘴,不樂意道:“你倒還為他說起話來,他給你灌迷魂湯拉?”

  沈闌夕忍不住白她一眼,“灌迷魂湯的是你,誰家里床頭柜里還擺放著許師兄的照片的?就你死鴨子嘴硬!”

  黑咖啡的苦澀在嘴里彌漫開來,她卻能從中捕捉到一絲他的氣息,不由地想起第一次喝黑咖啡模樣。

  他坐在書桌前翻看些醫(yī)學資料,而她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無所事事,撐著手盯著他的側(cè)顏看,見他桌上的咖啡,心血來潮地端起來試了一口,一口卻讓她的臉色變了,一向討厭苦味的她幽怨地看著罪魁禍首,“這是人能喝的嗎?”

  見她像吃了癟的表情,許江南不由地笑了,忍住笑解釋道:“這是黑咖啡?!?p>  說完,起身去給她倒了杯牛奶,讓她沖淡口里的苦澀味。

  直到他們分開以后,葉遙光再次嘗試這種苦澀的咖啡時,竟然眉頭也不皺,甚至還覺得不錯。

  黑咖啡一點也不好喝,只是里面有他的味道,她甘之如飴。

  沈闌夕與葉遙光閑扯了一會,突然想起最近班長籌劃的同學會,問道:“葉子,最近班長策劃了個同學會,你去不去?”

  葉遙光瞇著眼睛看向窗外,惆悵道:“同學會說到底就是懷念過往的青春的,青春已逝,物是人非,一群或已結(jié)婚生子或慘遭社會毒賒的臨近中年之人,還有什么好去緬懷的呢?”

  從離開到現(xiàn)在,葉遙光一次同學會也未曾參加過。

  她不是不想,她只是害怕緬懷。

  沈闌夕見不得傷春悲秋的葉遙光,勸道:“你難道不想看看我們班那群壯小伙現(xiàn)在一個個化身為禿頭男士,啤酒肚掛在身前晃晃蕩蕩的可憐樣?”

  說完,兩人相視一望,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曾經(jīng)的葉遙光是個積極進取活潑好動的姑娘,膽大心細與美貌并存,在學校里,不僅與同學師兄師姐等打得火熱,更是許多老師的開心寶掌中寶,可惜了,就在大三那年里就突然間退學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再回到這座城市,也是悄然而歸,就只告訴了沈闌夕一個,也不許她去透露些風聲,直到她這葉記者的名號越來越響,許些同學對沈闌夕嚴加拷問才方知葉遙光回來了,在記者界里小有名氣,眾人都嚷嚷著要見見她,只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工作,也難說見就見。這不,班長最近得空了想著策劃起來。

  耐不過沈闌夕的軟磨硬泡,葉遙光答應(yīng)出席同學會了,她也是真的想見見過去的人都怎么樣了。

  與沈闌夕在咖啡廳里坐著扯了些有的沒的扯了一下午,回到公寓時,太陽已經(jīng)預備落山了,葉遙光想著沒什么事干就想著在樓下的公園走一走。

  踱了一層暖光的太陽稀稀疏疏地落在公園小道上,正午遺留下來的熱浪正在緩緩消散在暮色的黃昏里,風輕輕地拂過枝頭,好一陣爽快,今早因那群煤礦工人的遭遇而郁悶在心頭的煩悶也隨風消散了。

  葉遙光有一步?jīng)]一步地閑逛著,聞聞暮色下那些疲倦的未知名小花散發(fā)出的清香,看看花壇中那些強撐著精神的倔強小草,聽聽枝頭稀疏的蟲鳴聲。

  直到,她走著走著,見從遠處緩步徐來的許江南。

  暖色的陽光隨意灑落在他的肩上,煥發(fā)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光芒,清瘦白皙的臉龐褪去了往日的冷漠,更顯溫暖、柔和。

  他遠遠就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公園小道上漫步獨行,賞花觀綠。

  葉遙光很驚訝這個時間段里能在此見到他,不由出聲問他:“師兄,醫(yī)院福利這么好了嗎?這么早下班?”

  許江南微微一笑,并肩走在她身旁,解答了她的疑惑,“與夜班的同事溝通好提前換班了?!?p>  葉遙光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我還以為醫(yī)院領(lǐng)導大發(fā)慈悲,體諒醫(yī)生了呢。”

  許江南笑著糾正她,“醫(yī)院領(lǐng)導也是醫(yī)生?!?p>  葉遙光吐吐舌頭,“我知道,我開玩笑呢!”

  許江南看著她的小動作有一瞬間的怔楞,回神后,問她,“今天放假?”

  葉遙光想起今天早上的事,一直堵住胸口,沒想好該怎么去處理才能對煤礦工人好又讓煤炭工廠的污染行為得到收斂,她索性懶得掩藏自己的情緒了,攤攤手道:“遇見了一些麻煩?!?p>  許江南很想問她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去開口,因為她現(xiàn)在只當他是師兄,從前的愛恨情誼都被她拋諸腦后,他們曾經(jīng)深愛過,如今靠近她卻被當做師兄妹。

  許江南盯著她,心頭突然涌上一股氣,“葉遙光,你到底有沒有心?”

  葉遙光一愣,她不明白為什么剛剛還好好的他,突然間就生起了氣,以前的他也會時常這樣,莫名其妙,但每次她都將這歸咎為這是許江南的大姨媽時期,哄哄就好了,可現(xiàn)在,他是她的前男友,哄好像不太合適。

  許江南見她這一無所知的愣頭青樣,悶氣就像皮球被扎了一個小洞,呼呼地溜走了,有些無奈,也有些無力,他咳咳了一聲,決定轉(zhuǎn)移話題,“今晚有什么事嗎?”

  葉遙光驚嘆他的情緒轉(zhuǎn)變真快,心里果然堅定男人也是像女人一樣有大姨夫時期的,她搖了搖頭,“沒事?!?p>  許江南突然間決定,趁著今天,趁著她在,請同事吃喬遷宴好了,于是問她:“今晚來我家吃飯?”

  葉遙光一聽去他家吃飯,就兩眼放光,這也怨不得她,許江南做菜的手藝實在是太對她胃口了,從前是,現(xiàn)在比以前更精湛了。

  不等他說,她就主動,“那我來買菜吧?不然我就白蹭飯了?!?p>  許江南抿嘴笑了,“下次你來買,這次就我來了,不過我們可以一起去超市選,去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

  葉遙光搞不明白嘀咕,“這次買和下次買有什么區(qū)別嗎?”

  許江南勾起唇角與她一起走去小區(qū)附近的超市里。

  期間,許江南在醫(yī)院同事群里發(fā)了個消息,今晚請你們吃喬遷宴,下班后有空的可以過來。

  緊接著,還發(fā)了個小區(qū)的地址。

  群里突然間就興奮了。

  “許醫(yī)生讓人好感動?。⊥蝗辉缃话?!原來是為了我們!”

  “不管不管!雖然這個消息來得突然我晚上還約了男朋友,但為了一享許醫(yī)生的獨家廚藝,我要推了!”

  “雖然我也約了女朋友,但是看在許醫(yī)生第一次為我下廚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推了吧!”

  群里一陣唏噓,“你哪里來的女朋友?”

  “拉倒吧!”

  “許醫(yī)生可是女同志的!你別亂打主意!”

  有個實習生若若地問,“許...許醫(yī)生的廚藝好嗎?”

  “你看許醫(yī)生做手術(shù)的刀工,這樣的男人廚藝不會差吧?”

  “聽林醫(yī)生說,許醫(yī)生的廚藝只應(yīng)天上有?!?p>  “離下班還有幾小時,我要等不及了!”

  “我也是!”

  丁馨看著群里的消息心里不由高興起來,她還不知他的新居在哪兒,就算是跟著同事一起,離他近一點,她也覺得很幸福。

  ······

  群里一片熱鬧,許江南并未看見,他滿心眼里都在前面那個東挑西選的姑娘身上。

  葉遙光隨意拿了兩根茄子,心想咸魚茄子煲兩人吃足夠了,還有多呢!

  許江南在身后又挑了好幾條茄子。

  葉遙光見狀,不由驚訝,“買這么多?”

  許江南看了一眼她,回答道:“今晚同事會過來一起吃飯?!?p>  “???那我去,不...不太好吧?”葉遙光有些躊躇了,但想想許江南的廚藝又有些不甘心,可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有些······難以言喻。

  “不是讓你來白吃坐著等的,你來幫我打下手?!痹S江南說著示意她繼續(xù)選菜了。

  “哦。”原來不是白吃白喝白尷尬,葉遙光這才心里定了,她可以禁得住前男友長得帥,但美食的誘惑如何能禁得住???

  接著兩人又選了幾條魚,做成一道集酸菜、金針菇、豆芽、白豆腐以及爽滑魚片的酸菜魚,葉遙光想想都覺得興奮。

  選完,許江南看著她這還未吃就已滿足不已的模樣,柔聲問她,“飯后要來水果沙拉嗎?”

  被美食俘獲處于興奮期的葉遙光忙不迭點頭,“要要要,還是許師兄你想得周到!”

  興奮后,見許江南忍住笑,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興奮過度,有些失態(tài),收起興奮,不由摸摸鼻子,佯裝起認真挑選水果的模樣。心里卻在痛罵許江南,王八蛋,王八羔子,偽君子,竟然偷偷笑話我!

  許江南在一旁忍俊不禁,只能咳咳一聲假以掩飾。

  許江南下廚時,葉遙光在一旁遞他所需要的食材給他,說是打下手,其實葉遙光似乎什么忙也沒幫上。

  不得不說,許江南系上圍裙運籌帷幄的樣子真的酷斃了,誰娶了這樣的男人真是三生有幸??!不,是嫁,唉,反正都一樣,葉遙光心想。

  如果沒有那場變故,或許,現(xiàn)在這個優(yōu)秀又帥氣的男人就是她的了呢!

  他們會有一間自己的小房子,有個小花園,里面種滿了各種花兒各種植物,他是醫(yī)生,所以,他平時應(yīng)該會很忙碌,但是得空時就會跟她打電話,打情罵俏也好,訴說思念也罷,而她呢,或許會做一個翻譯,工作輕松又自由,空閑時就回家讓陳姨做頓好的,中午可以帶去醫(yī)院給他,讓他感受她滿滿的愛意,休假時他們可以一起回家看看爸媽,或者兩人去周邊逛逛,總之,跟他在一起,是愜意輕松又自由的,他們或許不久后就會結(jié)婚,然后生個小朋友,讓他感受人世間的善意與溫暖······

  他的生活就應(yīng)該是那樣美好的,溫暖的,讓人向往的。

  如果沒有那場變故就好了,如果媽媽還活著就好了,她一定會對許江南很滿意的。

  可惜,人生從來就沒有如果。

  那就讓她享受這片刻的溫暖吧,就當她貪婪就好了。

  許江南陸陸續(xù)續(xù)做好了幾個菜,葉遙光端到餐桌上,精心地擺好,忍不住佳肴的誘惑,偷偷地拿起筷子嘗了,美味在嘴里彌漫開來,葉遙光止不住興奮。

  留意到葉遙光的小動作,許江南嘴角上揚,他就知道她會偷吃,像個小老鼠一樣,明明嘴角的油還泛著偷吃的光,她依然假裝淡定自若,一副我不在意美食的樣子。

  門鈴響了,葉遙光看著許江南,示意怎么辦。

  許江南看向她,明確指示她,“去開門?!?p>  于是乎,葉遙光只好走過去開門了。

  門一開,門外的幾人都傻愣了一下,面面相覷。

  葉遙光有些尷尬地咧嘴一笑,“找許醫(yī)生嗎?”

  門外的幾人都傻愣地像個機器似的點點頭,不知作何回應(yīng)。

  葉遙光側(cè)身領(lǐng)著他們,“許醫(yī)生正在做菜,你們進來吧?!?p>  一進門,就見到廚房里,許江南正上下顛著鍋鏟呢,不由地驚呆了,雖說同上許久,也并未見過許江南這么賢妻良母的樣子啊。

  許江南望了他們一眼,“來了???先坐下喝杯茶吧?!?p>  說著,就讓葉遙光去招待他們。

  葉遙光笑著聽他的話。

  他的同事們坐在客廳里,隨意地閑聊著,不時陣陣笑聲傳來,這群醫(yī)生別看在醫(yī)院里正經(jīng)八百的樣子,這一下班呀,可是個皮猴樣,被壓抑久了的他們,只能在下班時刻放飛自我了。

  葉遙光坐在一旁聽他們講那些醫(yī)院里遇到的趣事。

  那個叫小平的醫(yī)生大笑地說道:“我今兒遇到一個好逗的患者,他不是屁股生了個大痔瘡嗎?我讓他躺上床去撅起屁股,你們猜他怎么著?”

  “怎么著?他扭扭捏捏又害羞以為你對他有想法啊?”

  那個小平醫(yī)生笑著搖頭,“他利索地脫了褲子,躺上去撅起屁股了,邊大哭邊喊我快點?!?p>  “我看你肯定是又調(diào)戲人家男同志了吧?”

  那小平醫(yī)生安靜地說道,“我只是說了句,你這個屁股挺漂亮的,誰知道他就哭了一手術(shù),手術(shù)完提上褲子就往外跑,邊跑還邊喊,‘媽媽我清白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笑聲傳來,許江南朝那邊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葉遙光笑彎了眼角。

  另外一個小劉醫(yī)生說道:“我前兩天也遇到一個特逗比的患者,他發(fā)著高燒來掛的急診,我讓他去打個屁股針,這二貨就扯著我白大褂道,‘醫(yī)生我不能打屁股針啊,不要啊!’我就納悶,就打個屁股針,搞得我要爆他菊花似的,那么小的屁股我也看不上啊,我問他為啥,他嚴肅地回答,‘我女朋友說不能讓別人摸我的屁股?!?p>  說完,大家就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正聊著,門鈴又響了起來,葉遙光自覺地跑去開門。

  只是,拉開門的瞬間,葉遙光與門外的人都愣住了。

  丁馨揚起的笑容僵住在嘴角,她興奮的心熾熱的心瞬間像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腳,失落占據(jù)心頭,她盯著葉遙光尷尬地問道,“你也在呢?”

  想起醫(yī)院時自己信誓旦旦的話,葉遙光有些心虛,但頓時想了想,這是她和許江南的事,關(guān)外人什么事?這么一想,她便釋懷了。

  她點點頭,也沒有向丁馨解釋為什么她也在這里,反正也與她無關(guān)。

  許江南做完最后一道菜出來,見她便朝她點點頭,完了吩咐葉遙光:“乖,去倒杯水給客人?!?p>  葉遙光聞言并未察覺有何不妥,乖乖地去了。

  丁馨聽聞,臉色變得蒼白,他心里至始至終都只有葉遙光一個人,連一丁點的幻想都不愿意給她。

  見人差不多到齊,菜也上好了,大家便圍座在一起吃起飯來。

  許江南疑惑林建怎么沒來,問道。

  小劉醫(yī)生笑著回道:“林建臨下班突然來了個手術(shù)?!?p>  大家自覺地為他的不幸默哀。

  飯桌上熱鬧非常,一桌子醫(yī)生吃飯,都不安分,笑話陣陣,平時會講些大腸大胃心臟等血腥話題的他們此時都十分體貼,避而不談,只談些冷笑話八卦等等。

  許江南在一旁傾聽,時不時回一兩句,語出驚人,時不時給葉遙光夾她喜歡的菜,何其自然。

  大家眼細,見狀,都在心里沸騰翻滾了,高冷的許醫(yī)生也有這么溫柔的一面??!再看看一旁情緒低落的丁馨,都默默地為她點上蠟燭,丁馨愛戀許醫(yī)生注定只是單相思了。

  一頓風殘云卷,菜都被大伙解決地一干二凈,大家心滿意足,贊揚許江南的廚藝五星級廚師也難以匹敵。

  大伙沖著葉遙光笑道:“嫂子真有口福!”

  葉遙光臉一紅還沒來得及解釋,許江南就攔住他們,“你們別打趣她,她臉皮薄?!?p>  葉遙光愣愣地看著他,有些懊惱。

  還沒來得及細想,許江南就讓她去把水果沙拉給端出來,而許江南去收拾碗筷。

  葉遙光蹬蹬地跑去端水果了。

  興許是越想越熟悉,小平醫(yī)生向葉遙光問道:“你前一陣子是不是因為胃穿孔住過院?”

  葉遙光不明所以,點點頭。

  小平醫(yī)生興奮了,“你姓葉?叫什么光的?”

  葉遙光再度點頭,“葉遙光。”

  小平醫(yī)生一拍腦袋向大家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讓那個許醫(yī)生進了手術(shù)室連手術(shù)刀都那不穩(wěn)的姑娘!”

  葉遙光心頭一震。

  眾人八卦地看向小平醫(yī)生,小平醫(yī)生繼續(xù)說道:“當時還是許醫(yī)生叫林醫(yī)生來做這個小手術(shù)的,許醫(yī)生在外邊慌得一匹!”

  另一位醫(yī)生也想起來之前的那個流言了,佩服地看向葉遙光,向她豎起大拇指,“姑娘真強啊!我聽說你還是忍著劇痛,自己給自己叫的救護車,一個人來做手術(shù)的呢!”

  葉遙光看向在廚房洗碗的那個男人,心有靈犀似的,他也看向她,他眼睛像一片深海,深邃又令人著迷。

  葉遙光心湖泛起了波瀾,一股酸澀又裹挾著甜蜜的滋味像煙火一樣在心間綻放開來,一瞬間填滿了她空洞洞的心房。

  她有些心慌,避開他,走到陽臺上吹吹冷風。

  丁馨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后,聲音有些啞然地控訴,“你真是自私?!?p>  “是啊,我控制不住,就是想這么自私。”葉遙光聽見自己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隨著風在夜空中吹散。

  “你!”丁馨生氣地盯著她的身影,狠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身后傳來眾人準備離去的聲音,許江南過來,對丁馨笑著點點頭,柔聲對葉遙光道:“一起去送送客?!?p>  丁馨眼眶頓時紅了,慌忙轉(zhuǎn)身離去,她想,就算她去警醒甚至帶著狠話威脅葉遙光,然而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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