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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墻梨雪又玲瓏

第五十六章 天命所歸鴻運女

隔墻梨雪又玲瓏 瞎蹦跶的相機(jī) 2047 2020-08-23 01:50:17

  無極殿外漫天星斗,如傾如泄,望仙臺上,上清真人負(fù)手而立,望著頭頂浩瀚星河,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次魔族出現(xiàn),老祖竟不像上次一般現(xiàn)身,想來當(dāng)是無礙才是?!鼻嫒艘灰u黃袍,自無極殿走出,隨著上清真人一齊望向天上,那一片星云宛若薔薇,如夢如幻。

  而上清真人卻好似沒聽到一般,不知盯著哪顆星出神,良久之后方才答了一句:

  “但愿如此……”

  ……

  此次演武正如龍七所說,命題雖是玉靈果,實則是在考驗的一眾弟子應(yīng)變能力,不管摘回的是否對題,只要可以入藥,皆可得分。至于進(jìn)陣前丹陽真人所說的扣分之事,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然而就是這么一句,還真就有人畏手畏腳,竟是納袋空空什么也沒有采。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贏的人竟是什么都不會做的半夏。

  要說半夏贏了這場演武也是巧得很。

  那日上清真人驅(qū)走魔族之后,坐在地上的半夏只覺手上似是有什么東西被自己抓住,低頭一看,竟是一顆長須仙草。

  那草仿佛活物一般,白色長須仿若仙云飄忽不定,莖葉卻是紅褐色。

  而就她拿起的一刻,蔭虞山上的排山陣頓時崩解。

  沒錯,她便是丹陽真人口中所說的道運極好的人。

  游云紫蘇可鎮(zhèn)頑痛解奇毒,它與普通靈植不同,是無根靈植,哪里靈氣充盈便會呆在哪里,卻又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很久。

  當(dāng)時昭冥真人便是看上它這一習(xí)性,方才將陣眼設(shè)在一顆游云紫蘇身上,所以陣中才會如此遮云避日,令人難辨四方。

  也是因此,令本是一無所得的半夏一下取得最高分?jǐn)?shù),贏了這場演武。

  要說半夏這人,無甚所長,唯兩樣是他人所不能及,其一是她有過目不忘之能,兩本《符說》若是放在別人身上,起碼要半月還未必能記得住,然而她只是一晚隨意翻了翻便記住了七八。

  其二嘛,便是運道了。

  自小到大同玩伴們戲耍便從未輸過,在她小時候幾個小娃兒上山釆菇烤著吃,怎料摘到的俱是毒菇,回家上吐下瀉,請了城中大夫方才救回幾人小命,而她卻是從頭到尾半點子事都沒有。

  許多年下去,凡遇到個什么事總能逢兇化吉,化險為夷。

  村中之人總覺這娃有些邪性,便在今年湊了些盤纏給她,將她送去了故陽城。

  這一送又是巧了,就在靈香揭了故陽城主家的招醫(yī)榜時,她也正好看到告示牌上元清派的榜文,想著自己反正也沒處去,便按著榜文所說來到了九闕山。

  而元清派收徒本是要名帖方能入門,可她是被村中之人稀里糊涂送出來的,怎會帶什么名帖,便尋思著先去山上混口飯吃吧。

  可又巧的是,一天下來所收之徒竟是六十三個,無法成雙便有些不吉利了,而上山尋食的半夏又巧遇了信步而游的洞慧真人。洞慧真人一見此女柳眉飛揚(yáng)目光澄澈,竟是鴻運之相,便做了主給她討了份名牌。

  寒陽本還為這弟子之事擾心,而洞慧真人此舉正好為他解了難題,還給了這師叔一份面子,何樂不為呢?

  所以她便成了元清派的弟子。

  可她從小只是跟著自家弟弟讀過幾本書,哪里懂得什么道法,更別說功法劍術(shù)之類,可人運道好啊。雖說兩月下來劍招學(xué)得不怎樣,但在洞慧真人有意無意地栽培下,竟也慢慢通了玄力。

  便有看官說了,世間哪有這等巧事讓她占盡,可無巧不成書不是?

  就說第一次演武之時,她的對手頭一天著了風(fēng)涼,打斗之時混沌難耐,愣是讓她贏了對局。

  再說這次演武,且放開她抓到游云紫蘇不說,單是能在魔物中毫發(fā)無損,便足以說明此女天運異常。

  說不得在這靈根稀缺的年代,她便能靠這份運道得道成仙。

  相比來說,有運道好的,自然便會有差的。

  這日靈香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給一口老丹爐伏著火:不過是個小伏方的丹藥,這上清老頭竟給她弄了口若大的藥鼎,莫不年紀(jì)大了糊涂了不成,若真是如此便早早退位讓賢于她,也好讓她享受一番高處勝寒的快意。

  不過雖說是小伏方,也是不能大意的,若是伏火這道關(guān)口沒有做好,一來煉出的丹丸便有可能變成丹渣,二來升火之時極有可能會炸爐。

  靈香還記得小時候練藥,有一次伏火之時將硝石放得多了一點,便是那一點,就炸掉了半個閑云居,若不是當(dāng)時伏印真人在場,怕是她的小命便隨著那次爆炸去了極樂之地。

  袪邪丹不過一日便煉制完成,不出靈香所料,成色果然只是中品,望著手上的丹丸,她心中又一次將她幾個師兄問候了個遍。

  有了袪邪丹,內(nèi)服外敷并用,眾人瘴毒不過一晚便被清除,成騋第二日大早便綁著布條起來練劍了。

  這兩日總覺體內(nèi)似是有股氣在游走,調(diào)息之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其安撫,可他又不知自己這是怎么了,只當(dāng)是躺在床上久了,身子內(nèi)氣不調(diào)所致,毒一解便將劍耍開了。

  劉夏與他一樣,也是一股氣上躥下跳不知何解,練了兩日的劍卻發(fā)現(xiàn)并不能化解這股令人沖動異常的氣,便日日打起坐來。

  趙無恙身子不如成騋硬朗,雖解了毒,傷口卻好得不甚利索,可是麥冬日日前來照顧,他總覺渾身不自在。是故每每劉夏或成騋練劍之時,他便強(qiáng)忍著身上痛意,拄著長棍坐在一旁,邊看著他們練劍,邊曬著太陽。

  許是被麥冬想要貼身照顧的想法嚇到,辛夷雖說內(nèi)傷外傷嚴(yán)重,卻是好得最快的一個,瘴毒一清沒兩日便能下床了,急得麥冬直追著要他回床歇息。

  倒是龍七這次似是有些不同,雖解了瘴毒,卻依舊沉睡,伏印真人親來診治,血逆之傷雖未治愈,但人也該是醒了,可不知為何依舊在昏迷,且時不時便會發(fā)熱,還不住囈語。

  莫不是演武之時的魔物將他嚇出了心病被夢魘住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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