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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很喪

第四十六章 有病???

掌門很喪 無邪肆畫.CS 2503 2021-06-11 18:01:44

  方嵐被不三不四這個詞震懾住了,她半天沒能回神,雖說她兒時頑劣也常被師門長輩呵斥,但不三不四這四個字還是第一次被安在自己身上。

  老道士氣的眉毛都要炸飛起來,他圍著方嵐一個勁兒的問是誰慫恿她去紅花綠葉門的。那仇恨的目光像是有人挖了他祖墳。

  方嵐被他拽的頭暈眼花,心里卻更加好奇,“你那么激動做甚,那是個什么地方,竟還是個說不得的?”

  卻見陳述整張臉憋的通紅,咳嗽半晌,似乎氣到說不出話。

  這么義憤填膺?方嵐心里一咯噔,莫不是個新起的魔教?

  陳述見她這幅憨樣,知曉這沒心眼兒的八成是真不知道,心下松了口氣,同時又對她問出的問題有些難以啟齒。只能悻悻道,“不是說不得,不過你是萬萬不能去的?!?p>  方嵐不以為意,“哪里有我去不得的地方,況且石三要與他們掌門成婚,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p>  陳述知道石三就是方嵐那倒霉徒弟,聽聞這倒霉蛋竟要與那紅花綠葉門的掌門成婚,一句孽障脫口而出。

  方嵐站在一邊十分贊同的附和,“不錯,他的確是個孽徒?!?p>  左右是勸不住,老道士死活也沒說出那是個什么門派,只是一同收拾了行裝,說要與方嵐同去。

  兩人一羊就這么下了山。

  先前說那紅花綠葉門開在犄角旮旯還真是辱沒了它,人門派其實落座杭州。

  船沿東溪向下,寒冰融化水面波瀾。此處群山繞水,薄霧繞山,這景象其實頗為清雅敏秀,仙氣飄飄震撼人心。

  方嵐蹺腳坐在船頭細(xì)看那半卷殘書,名為日升的卜術(shù)著實厲害,那日能重創(chuàng)藍(lán)掩遠(yuǎn)超她的預(yù)料。此行難辨兇吉,故而方嵐開始細(xì)細(xì)研究剩下那半式“霜降”,不知施展起來又是個什么模樣,又能否震懾這個“魔教”。

  身后的老山羊嘴里嚼著一只老參,一雙銀灰色眸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方嵐就當(dāng)它在巡邏了。

  “小嵐子,懂不懂尊老愛幼?”老道士立在船尾一臉黑線。

  方嵐將那殘卷揣進(jìn)懷里,趕忙起身應(yīng)道,“來了來了,我才停了多大一會?老道士你是不是身子骨虛了?”

  雖然嘴上懟的歡快,方嵐手上是萬萬不敢懈怠的。

  只見她竄到老道士身旁接過船槳,手上劃的飛快。

  陳述放下袖子,嫌棄的看了這廝一眼。

  整日懶懶散散,這副樣子怎么當(dāng)人家?guī)煾??前徒弟已?jīng)叛出師門了,自己還非要屁顛屁顛的跟過來看上一看。忒沒出息。

  陳述吹胡子瞪眼甩袖坐下,盯了方嵐半晌:“世人都道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我看你能耐不大給自己攬事兒的能力當(dāng)是第一流?!?p>  方嵐手下船槳一頓,船速立減。她見狀趕快又劃拉幾下,瞟見陳述瞅著自己那小眼神兒,心虛的哼哼幾聲。

  老道士雖然總是嘴上懟她,但方嵐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掌門,萬不會與他計較。

  何況昨日夜里方嵐舉著火折子細(xì)細(xì)瞧看陳述那張老臉,想起昭武年,這家伙還是個頭發(fā)胡子一片深灰的游方道士,如今卻須發(fā)皆白,臉上溝壑縱橫。

  她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陳述是真的老了,遠(yuǎn)沒當(dāng)年那么活蹦亂跳。只是老道士性格跳脫讓她難以發(fā)覺。

  若這么一想方嵐就能發(fā)現(xiàn)許多被她忽略的細(xì)節(jié)。比如以前若魚肉舉起羊蹄踹上老道士一腳,他尚能若無其事的蹲在那里繼續(xù)摳腳,而現(xiàn)在就算那老羊故意放緩了力道依舊能踹的陳述呲牙咧嘴。

  船正繞過一顆枯倒的老樹,方嵐想到一句“病樹前頭萬木春”,她正傷懷著,一枚暗器便從一旁那艘巨大豪華的游船上激射而來。

  方嵐暗罵一聲,側(cè)身避過。

  游船上的石三很郁悶,他被各位師兄們五花大綁拋在游船上最豪華的房間。他第二次逃婚又失敗了,不知這次要被掌門打斷幾條腿。

  再過幾日是他與掌門大婚的日子,這本該是件大喜事可他卻高興不起來。因他上月聽墻角發(fā)現(xiàn)掌門想嫁給他其實只是想把當(dāng)個鼎爐用。

  堂堂七尺男兒哪受得這番屈辱?他當(dāng)天就出逃門派,可惜舉目無親也沒地方可逃。倒也想到過回兩界山去,只是實在沒臉去見方嵐,況且石三覺得就方嵐那清元初期的境界自己投奔兩界山只會害了她。

  紅花綠葉門的這位掌門姓葉名墨染,已經(jīng)是半只腳踏入啟元巔峰的人物。上次石三逃走被抓回去,她只伸手拍了拍就拍斷石三一條腿。

  房間外突然響起一陣叫喊聲,似乎有人強行闖上了這艘游船。石三眼睛一亮,他沒想到在這杭州竟有人敢闖紅花綠葉派的游船。

  別看紅花綠葉派在江湖上名聲不顯,但門派經(jīng)營皮肉生意,下面青樓酒莊,客棧之多,數(shù)不勝數(shù),自也販賣情報,路過杭州本地的游俠豪士都要賣紅花綠葉派幾分薄面。

  直到外面兵刃交接聲漸消,房門被人用武器撥開。石三瞪大了眼睛,想求這位義士帶自己逃離此處。

  只見撥開木門的兵器是一柄長刀,它緩緩撥開門扉,刀刃上的雕紋冰冷卻又隱隱有些眼熟。

  站在門外那人五官明和,只神色寡淡,她微垂著眼睛,背負(fù)著天邊熹微的光亮。明明穿著一身洗的發(fā)白的舊衣,可當(dāng)她微勾起不愛笑的嘴角緩聲開口,石三便再忍不住自己眼眶中的淚意。

  方嵐垂眼看著他,嘆道:“不都說了,讓你這次可擦亮了眼睛?!?p>  感情這倒霉孩子還越混越慘,腿都斷了被人捆在這兒,不知到底是投了個什么亂七八糟的門派。她上前將石三身上的繩子解開,伸手要拉他起來。

  石三此刻形狀狼狽,視野模糊中,他想起很多年前也是這人,從一片哀嚎的煉獄中向他伸出一只手,他當(dāng)時一把抓住,緊攥著十年。后來他自覺在兩界山是蹉跎天賦,主動松開了這只手。下山那日石三就知道一切都回不了頭。

  沒有宗門會再收叛門出逃之人回門派。石三堅信,哪怕是方嵐,面對背叛之人也絕不原諒。

  世人誰不厭惡背叛?

  何況是她這樣的人。

  可現(xiàn)在方嵐向他伸出手,還是當(dāng)年那副寡淡模樣,云淡風(fēng)輕的,仿佛他只是個離家出走不懂事的孩子。

  可是怎能如此?怎會如此呢?

  屋內(nèi)一片寂靜,方嵐見床上這廝像只木雞一樣呆在那處,竟還是個不領(lǐng)情的架勢,頓時心頭火起。心想不就說了你一句,這就淚眼蒙蒙的至于嗎?至于嗎?

  方嵐抄起來影刀就要給石三來個清醒的。

  誰知道這家伙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只聽他大吼一句;“師父!”聲音之大唬了方嵐一跳。

  門外看戲的老道士挖了挖耳朵,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中氣十足。

  這屋里再沒別人,想來叫的是自己。

  方嵐看著面前傻不拉幾的石三,她寡淡的臉上寫滿了嫌棄,回他:“作甚?”

  石三又喊:“師父!”

  方嵐;“干嘛?”

  石三喊的更大聲:“師父!”

  方嵐:“......”

  有病???方嵐快速退到門邊拽著陳述的衣袖心有余悸:“老道士你快給他來張驅(qū)邪符,這小子怕不是中邪了?!边@紅花綠葉派果然是個魔教!太恐怖了,好好一少年竟然都被他們折磨的性情大變,石三這死孩子往常最要面子哪里會這么熱情的喊她

  陳述被方嵐拽的歪了半個身子,他翻了個白眼,心中無力吐槽這對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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