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崖城中,幾座大宅連通后,變成城里最大的一片莊園。
莊園中,有一座巨大的高樓,高樓有十層高,和城樓平齊。
高樓地基深五米,搭建的材料都是用原來大宅的粗大老料,十分穩(wěn)固。
樓內(nèi)寬敞明亮,裝潢考究,大氣蓬勃,氣派程度絕對是桐崖絕無僅有的。
這座莊園的主人就是阮集,剿匪成功后,第二天他就到伢行,幾乎將那些寄賣的產(chǎn)業(yè)掃空。
他將那些大宅圍墻打掉,連成一片變成一座數(shù)千平方米的莊園,還請木匠建了這座高樓。
莊園中,阮集正在一處小樹林里鍛煉,只見他小小的身軀掛滿了沙袋,那些沙袋足有五十多斤,已經(jīng)超過他的體重,他一邊承受著重量,一邊打著太極拳。
阮集喘氣如風箱,身上熱浪滾滾,汗水滴在地上已經(jīng)將青石地板浸濕。
搬山大法要求練習(xí)者身負重物,然后在瀑布下承受持續(xù)水流沖擊,能站穩(wěn)算是完成基礎(chǔ)。
可桐崖周圍數(shù)十里都沒有瀑布,阮集沒辦法,只好背著東西打太極拳,直接進入第二步。
第二步本要求在瀑布下能夠隨意活動,并且能夠完成全套搬山拳法,阮集看那搬山拳法動作簡單,似乎是為鍛煉手臂肌肉量身定制的,就沒有刻意練它,改成練自己的太極拳。
第三步才是搬山大法的重點,他需要一邊打拳,一邊控制真氣沿著手臂經(jīng)脈運行,達到淬煉手臂經(jīng)脈提升實力的效果,煉成后雖然不可能搬山,但是搬動千公斤的大石是輕而易舉。
秘籍圖紙上有個人像,人像手臂上畫了兩條線連通腹部丹田,阮集只需要控制真氣按著那兩條線運行就行。
這一個月來,阮集越來越少關(guān)心那些工坊的運作,從每天必去到三四天去一次,他開始集中精力練習(xí)搬山大法。
經(jīng)過這一個月鍛煉,實力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大有和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進步相比。
此時隨著他運動,一股熱流從丹田內(nèi)射出,沿著手臂經(jīng)脈緩緩而行。
阮集感覺自己好似在搬山,手臂變得異常沉重,比那些沙袋還沉重得多,又似乎有一股力量即將爆發(fā)。
阮集的太極拳動作緩慢,熱流沿著經(jīng)脈運行沒有出現(xiàn)一絲偏差,似乎太極拳更適合這真氣運行一般。
幾個呼吸后,真氣回到丹田,阮集感覺到丹田中一陣滾熱,似乎又有一些成長。
接著再次引導(dǎo)熱流出了丹田,如此往復(fù),阮集練得是如癡如醉。
練了兩個小時,日上三竿,魚叔出現(xiàn)在小樹林外。
魚叔穿著員外大袍,手里拿著鑲玉楠木煙斗,精神抖擻,朝阮集叫道:
“小集,該吃早飯了”
這一個月魚叔也變化極大,此時他完全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皮膚緊致了一些,蒼老已經(jīng)消失不見,臉上還有些發(fā)福,從外表看,和原來的魚叔已經(jīng)完全兩樣了。
“好嘞”
阮集吐了一口長氣,隨后應(yīng)道,開始卸下身上的沙袋,從聞雞起舞鍛煉到現(xiàn)在,他也確實餓了。
兩人走在莊園里的小徑上,感受著周圍的靜怡美好。
魚叔吧嗒抽著煙,嘀咕道:
“小集啊,那幫人一大早堵在門口,洪文東旭他們工都上不了了”
阮集不動聲色,問道:
“衙役還是無所作為嗎?”
魚叔搖了搖頭,無奈道:
“指望不上他們了,郡城來的武師蠻狠得很,衙役也不敢上前制止”
阮集又問道:
“那把總呢,他們沒有幫忙嗎?”
魚叔苦笑,說道:
“把總傳話了,沒有縣太爺?shù)氖至?,他們不能隨意調(diào)動”
“張耀承”
阮集喃喃道,目光瞥了瞥那座城樓。
莊園門口。
一大幫滿臉橫肉的強壯武師站在街上,將莊園大門圍得嚴嚴實實。
一群大腹便便之人站在他們后方,憤怒的對著莊園大罵。
“兔崽子,趁我們不在,竟然想吞了我們莊園,無法無天了還”
“沒有我們手印,竟然敢私改我們宅子,就是告到郡守那里,老子也要討個說法”
“一個賣魚郎而已,貪心不足,竟然把我們產(chǎn)業(yè)都吞了”
“這種人就該教訓(xùn),縣太爺不替我們做主,我們就告到郡里,州里”
“我看直接告到京城,他搞得那些玩意,害多少手藝人無事可做,那些工坊也該搗毀”
“不錯,搗毀那些工坊”
.......
莊園內(nèi)。
周洪文和李東旭站在門口,義憤填膺的看著堵路的武師,遠處就有一群衙役在觀望,可是他們就是不過來。
李東旭咬牙切齒說道:
“也不過是個白眼狼,我們把桐崖建好了,翻臉就不認人”
周洪文說道:
“這里人多,李兄慎言,免得給東家惹麻煩”
李東旭憤聲說道:
“說就說,我們以前過什么日子你忘了嗎?沒有東家,這桐崖早就完了”
其他人紛紛說道:
“就是,干脆我們不上工了,讓工坊停工”
“對,我們跟東家說去,干脆放大假,讓工坊停工”
“走,找東家去”
一群人關(guān)上大門,向院里跑去。
高樓底層大堂,阮集正大口吃著雞肉,喝著參湯,周洪文等人急沖沖跑了進來。
眾人七嘴八舌將門外的事情一說,然后看著阮集,等著東家決斷。
阮集咽下雞肉,又喝了數(shù)口雞湯,抹了抹嘴上的油漬,慢條斯理說道:
“我們院墻有百米,他們能把我們四面院墻都堵了?”
眾人一怔。
李東旭一下子面紅耳赤,說道:
“東家,就算我們翻墻出去,他們也可以堵城門,也可以堵工坊,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搗亂不成”
阮集扎巴這嘴巴,說道:
“他們住哪里知道嗎”
眾人立刻叫嚷開了:
“花柳巷”
“紅花樓”
“百花苑”
“娘子樓”
.......
阮集說道:
“都是當初我看不上的地方”
眾人紛紛大笑。
阮集說道:
“你們回工坊后去告訴工友們,就說我要召集六十以上老人,只要他們將那些樓圍困一天,我就付五文工錢,圍困十天,我就付五十文工錢,若是有人被打傷了,就去縣衙鬧,我照樣算工錢”
眾人又是一怔,隨后大呼妙計。
眾人走后,阮集目光望總院子,默默思考。
魚叔說道:
“小集,你要跟縣太爺對著干?”
阮集看到魚叔頗為忐忑,說道:
“魚叔,他算什么,我怎么會跟他對著干”
魚叔吃了一驚,說道:
“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
阮集點頭,說道:
“有人眼紅咱們這些工坊,那張耀承只是打頭陣的,厲害的很快就到了”
魚叔更加不安了,說道:
“那怎么辦,我們還能住在這里嗎?”
阮集默默嘆氣,別看魚叔穿得像個員外,其實依然還是那個膽小怕事老實巴交的魚叔。
阮集說道:
“魚叔您就放心吧,咱們就住在這里,哪也不去,對了魚叔,看中誰家的姑娘了嗎?您老大不小了,是該傳宗接代了”
“你這小乞丐”
魚叔立刻面紅耳赤,連煙斗也沒拿就跑出了大堂。
“哈哈哈”
阮集看著魚叔的背影大笑。
吃完飯后,阮集又回到小樹林,開始繼續(xù)他的練習(xí)。
小樹林中立著一根鐵柱,柱子上畫著圓圈,和原來一樣,需要把石子投到圓圈里。
阮集的身形又快了不少,兩只手只是微微抖了抖,一粒粒石子就飛射向鐵柱。
“絲絲”
“轟轟轟”
石子劃破空氣,和鐵柱發(fā)生碰撞,爆發(fā)劇烈的聲響。
阮集跑步的速度可達百米八秒,石子射出去的速度近十米零點一秒,撞擊的爆發(fā)力巨大。
若是對敵之下,普通高手根本來不及抵擋他的石子,若是不注意,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就被擊中了。
如今石子的威力已經(jīng)不是一般高手可以抵擋,鬼面匪其他把頭一擊就足以讓他們喪失戰(zhàn)斗力,即便江佑仇再世,也來不及同時抵擋他兩顆石子,因此阮集此時總算是有了倚仗,只要不同時面對幾個江佑仇,他還是不懼的。
不過幾秒鐘功夫,布袋里的石子就已經(jīng)射完,阮集不得不停下來。
“哎呀,石頭不頂用了”
阮集看著一地石頭碎屑,一陣無奈。
雖說旁邊還堆著一堆鵝軟石山,可是每次都要花時間補充,這就麻煩了,若是在戰(zhàn)時,這可要命。
莊園外。
一幫武師后退了不少距離,莊園里傳來的撞擊聲讓他們心悸。
就連那幫大戶也沒了聲音,紛紛偃旗息鼓,他們沒有實力但是眼界還是有的。
“傳聞那小子一擊重傷江佑仇,看來是真的”
魏家員外魏照猛嘀咕道。
“那還是一個月前,現(xiàn)在人家有了秘籍,功力又上去了”
趙家員外趙廷邊小聲說道。
“唉,早知如此,當初我們何必去那郡城”
周家員外周廣然嘆息道。
“不去能行嗎,我們不過是他們利用的棋子,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陳家員外陳友仁憤然說道。
“那為何這位能這么硬挺”
郭家員外郭薛敏指了指莊園說道。
趙廷邊一瞪眼,說道:
“你看人家的本事,若是我們家的兒郎也能剿匪,我們怕誰”
陳友仁怒聲說道:
“都他娘的欺軟怕硬”
眾人默然,誰不是這樣。
悠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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