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弦疑惑的問道:“宗主可是找到了當事人?”
冷無焱點點頭,此事隱蔽,他費了很大的功夫。
“那他們可愿意作證?”
冷無焱又點點頭,若不是他被白云生的人監(jiān)視,恐怕早就辦妥了一切,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幫他布局。
“您放心,即使此事難全,也不會連累您,還請您放心。”
其實以李文弦的品行,他相信他會愿意幫他,只是他顧及家人也是理所當然,所以他才說出這些話,只為了讓他安心。
李文弦嘆了一口氣,道:“你父親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你既然是他的兒子,自然和他不差上下,此事我會竭盡全力的助你?!?p> 他的這番話讓冷無焱也松了一口氣:“您的大恩,晚輩會銘記于心一世?!?p> 說完他起身對著李文弦俯首道恩。
李文弦連忙去扶:“你雖是晚輩,但也是咱們西淵的宗主,掌管著整個西淵,這樣的大禮真是折煞我了?!?p> “以防被他們發(fā)現(xiàn),晚輩就不多留了,還望前輩能夠費心,事成以后絕不會虧待李家?!?p> 他這算是許了承諾,李家在西淵也只是一個小家,并不顯赫,日后助他成了事,那李家便能和其他世家相提并論了。
李文弦并不太在意這些,只要家里安寧,他便足以。
兩道身影又一路穿梭在屋頂返回了回來,安靜的夜晚宛若從前,只是從這一夜開始便有人悲傷有人喜。
午后的陽光有些暖意,夜歌坐在石頭上悠閑的哼著調(diào)調(diào),纖塵和修陽兩人則在河邊垂釣。
修陽聳拉著小臉,晃著手中的竹竿,似乎很不高興。
“師姐你能不能不要發(fā)出聲音,你看魚兒都跑了?!?p> 夜歌并沒有停下,手里把玩著野花,哼著調(diào)調(diào),十分愜意。
“釣魚本就是修身養(yǎng)性,不能被其他事情所干擾,你心性浮躁又怎能釣到魚呢?!?p> 修陽撇了纖塵一眼,悻悻的說道:“是是是,師兄你說什么都對,那你讓我看看你釣的魚在哪?”
吃完午飯三人便來釣魚,結(jié)果過了一個時辰兩人都未釣到魚。
纖塵一時語塞,想了想說道:“我來釣魚只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并不是為了釣魚。”
這話修陽并不相信,以往他都會釣到滿筐,不像今日一條魚未釣到。
纖塵望向小河對岸修陽身后的夜歌,她正悠閑自得的掰著花瓣,腳下的小白啃著青草。
她柔媚的面容,干凈的眼神,動聽的聲音,都一一映入他的心里,眼里,故而時不時的撇向她。
只怪今日陽光明媚,把她映照的像一個落入凡塵的仙子,讓他心神不寧,更讓他對她有了異樣的感覺。
他深吸一口氣,壓低心底的感覺,望向有些波紋的水面,可是水面上也映出了她的倒影,一顰一笑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因看的出神,松開了手中的竹竿,魚線帶起了波紋,瞬間把她的身影亂作一團,他連忙拿穩(wěn),等水面平靜,她的身影卻不見了。
他抬眼去尋,只望到她的背影,懷里抱著小白,一人一兔游走在花叢中。
修陽撇著嘴,收回竹竿,不耐煩的說道:“師兄你自己釣魚吧,我不陪你了。”
“去陪你師姐吧?!?p> 夜歌的身影離他們越來越遠,纖塵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