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傭人光顧著嬉戲打鬧,沒有看前面,險些撞到面前的人,兩個傭人抬起頭來看,剛剛差點(diǎn)撞到的人,一瞬間兩人臉上笑容消失,低頭道歉:“對不起大小姐,我們沒注意看路,差點(diǎn)撞到你。”
陳婉容沒有在意,而是淡淡一笑,用溫柔的聲音說:“我沒什么事,倒是你們倆以后可不能在府上這么跑了,撞到人多不好啊?!?p> 兩個傭人齊聲說:“是?!?p> 陳婉容問:“你們怎么這么開心?”
傭人說:“剛剛大少爺回來,看院子里面比較干凈,就讓我們提前休息了。”
陳婉容有些小激動:“繽英回來了?”
傭人說:“沒錯,就在前院?!?p> 陳婉容說:“那行,你們先去休息吧。記住不要再瘋跑了?!?p> 兩個傭人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有說有笑的走了過去。陳婉容則是整理一下衣袖,調(diào)整了姿態(tài),十分端莊地走到前院,錢繽英正和吳又可聊天,陳婉容說:“繽英,你回來啦。”
錢繽英轉(zhuǎn)過頭一看,說:“嗯,我把藥買回來了?!?p> 陳婉容看了一眼吳又可,說:“繽英,這位是?”
錢繽英說:“忘了介紹了,這位是郎中吳又可,剛剛我去買藥的時候,遇到了他。我早就聽過他大名,加上萍水相逢,有緣分,所以就稱呼他為吳大哥,套個近乎?!?p> 陳婉容說:“原來是吳大哥,久仰了。”
吳又可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儀態(tài)端莊的少女,說:“賢弟真是好福氣,有這樣的妻子,真是幸福啊?!?p> 陳婉容聽了,立刻臉紅到耳朵根,小聲而害羞地說:“不,我不是?!?p> 吳又可問:“賢弟,那這位姑娘是?”
錢繽英被說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說:“吳大哥,這位是我姐姐,陳婉容?!?p> 吳又可說:“不好意思,我看陳姑娘容貌出眾,舉止文雅,可謂是大家閨秀,與錢賢弟甚是相配,我就以為你們是一對。剛才若有冒犯,煩請?jiān)彙!?p> 陳婉容依然紅著臉,說:“繽英剛才沒有介紹,才有這樣的誤會,吳大哥不必自責(zé)。”
在他人眼中錢繽英與陳婉容是如此般配,這讓錢繽英內(nèi)心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浪。錢繽英說:“剛才是我的問題?!?p> 吳又可“絲”了一聲,問:“賢弟,你和陳姑娘是姐弟,為何陳姑娘姓陳,你姓錢呢?”
錢繽英說:“其實(shí)我和婉容姐,并不是親姐弟。婉容姐的父親是家父的生死之交,在一次任務(wù)中婉容姐的父親受了重傷,臨終前將婉容姐托付了給家父,家父將婉容姐帶回來以后,一直把婉容姐當(dāng)親生女兒養(yǎng),所以我們也就一直把婉容姐當(dāng)做我們親姐姐?!?p> 陳婉容也搭腔道:“是啊,繽英他們一家都對我很好,真的如同親人一般,我也就把他們當(dāng)做我家人?!?p> 吳又可說:“是這樣啊,賢弟剛才說了‘我們’,莫非賢弟還有兄弟姐妹?!?p> 錢繽英說:“嗯,我還有一個親弟弟,叫錢轍,平日里比較貪玩,今天從早晨開始就出去玩了,我連個影子都看不到?!?p> 吳又可說:“這個年紀(jì)好玩也正常,像錢賢弟這樣步入官場的,才是少之又少?!?p> 陳婉容說:“吳大哥、繽英,你們也別在前院站著了,到你屋子,或者正廳去坐著,喝茶聊天吧?!?p> 吳又可搖搖頭,推托道:“這怎么好意思,我本來就不是為了聊天而來的。”
陳婉容問:“那吳大哥是為何而來?”
錢繽英說:“吳大哥是個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專門醫(yī)治各種疑難雜癥,擅長推翻傳統(tǒng)療法,另辟蹊徑。有他在,爹的病或許會有好轉(zhuǎn)。所以我就請他過來,幫爹看看?!?p> 陳婉容說:“不巧,爹出去了。”
錢繽英問:“什么時候走的?”
陳婉容說:“大概在你走后半個時辰,爹就出去了?!?p> 錢繽英問:“爹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陳婉容說:“爹走之前說,他在申時一定回來?!?p> 錢繽英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申時了,估計(jì)是快了。吳大哥,站著累,我們進(jìn)去坐著等吧。”
吳又可說:“既然令尊快回來了,那我就在外面等等就行,進(jìn)去還要麻煩你們端茶送水的,多不好意思。”
陳婉容說:“不麻煩,就是些茶水,沒什么的。讓客人站在前院里面等,不是我們錢家的做法?!?p> 吳又可還是不愿意,說:“謝謝二位好意,我真的不進(jìn)去了,在院里面等著,看看花草樹木,沐浴陽光,也是一番享受?!?p> 錢繽英說:“吳大哥好雅興,那我們就坐在那邊的石凳上等吧,老是站著也不是個事兒。”
錢繽英帶著吳又可在一旁石凳上坐了下來,而陳婉容到后院叫了兩個傭人,將他們帶回來的藥,提了下去。
很快,陳婉容拖著個木盤,走了過來,木盤上面有一個茶壺,旁邊還有兩個杯子,陳婉容將木盤放在石桌上,取出兩個杯子,分別放在錢繽英、吳又可面前,再用茶壺倒上水,只見淡綠色的茶水從壺嘴流了出來,很快將兩個杯子填滿,頃刻間,兩個杯口都有白煙徐徐上升,吳又可說:“麻煩了,陳姑娘?!?p> 錢繽英說:“謝了,婉容姐。”
陳婉容笑道:“你們慢用?!闭f著將空木盤端走。
錢繽英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下,小口抿了一下,立刻茶水的熱量充斥著錢繽英的口腔,甚至鉆到了腸胃里面,錢繽英不由自主的“哎”的吐出一口氣。然后用心感受這茶香的回味。
吳又可并沒有那么著急,只是看著一盆含苞待放的牡丹,問:“賢弟,這牡丹是何人所種?竟然這般楚楚可人?!?p> 錢繽英又喝了一口茶,帶著得意的口吻說:“這院子里面的花,都是婉容姐種的。”
吳又可有些吃驚:“什么?這滿園的花竟然都是陳姑娘所種,真厲害!特別是這牡丹,別看還是個花苞,卻有傾國傾城的姿態(tài)。”
錢繽英說:“那當(dāng)然,牡丹當(dāng)年可是大唐國花,本就是高貴的象征,再加上婉容姐的精心培養(yǎng),自然是更添姿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