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疑惑是怎么回事,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咳嗽:
“咳?!?p> 我應(yīng)聲看去,發(fā)現(xiàn)洛仰坐在我斜后方指了指我的桌子。
原來是他啊。
看考場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他和我是一個考場。
我對他感激的點了點頭,用嘴型做了個“大恩不言謝”,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懂。
我只看到他對我笑了笑。
我想象不來他是怎樣在紀律這么嚴的考場上,記得我的考場位置,記得把我的書包拿到考場外,幫我拿了答題卡,幫我貼了條形碼,再等我回來之后笑了笑,用嘴型對我說:
“加油?!?p>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的青春里都會有洛仰這樣一個人,他像哥哥一樣,一下就把你的世界照亮了。
第一場考試結(jié)束,我深深呼出一口氣,總算是考完了一場。
“考的怎么樣?”
他湊過來問我。
我抱歉的看向他:
“對不起您對我的悉心教導(dǎo)!”
數(shù)學(xué)的大題我基本上就做出來兩三道,剩下的第二問全都不會,這下可是真把我撂倒了。
我想起來洛仰那些被我耽誤了的自習(xí)就覺得羞愧,這樣都考不好...別說對不起自己了,最先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害,應(yīng)該都差不多,我相信你?!?p> “你好點了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的肚子。
“貼了暖寶寶,現(xiàn)在好多了?!?p> 我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
中午回了宿舍,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杯子還在我的書包,忘了還他。
里面的水早都涼了,不過我看著杯子,就感覺心里暖暖的。
我正想著呢,手機就“嗡嗡”的震了起來。
我心里奇怪,誰會在大中午的給我打電話。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洛仰。
“喂,你的杯子還在我這呢,我下午給你拿過去?”我直接問道。
“都行,反正咱倆啥時候都能見到?!彼鸬?。
“你給我打電話干嘛?”我想他有什么要緊事。
“啊...我就問問你好點沒有,然后問問你復(fù)習(xí)的怎么樣...”
“我...就那水平唄,還能超常到哪去。”我笑著答到。
他那邊好吵,不知道男生宿舍中午開什么派對呢。
“你那邊什么聲音?”我問。
“沒事!”他立刻答到。
“我好像聽到,楊凱的聲音了?”
“喂...他就是想你了啊哈哈...”這聲音一聽就是楊凱那個破鑼嗓子發(fā)出來的。
“你給我起開...松開我手機...呀呀呀...”我聽到洛仰的聲嘶力竭。
我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想象到他倆掐架扭打的樣子。
“額啊...也沒啥事,就是讓你下午考試加油?!彼鴼獯鸬?。
好像是和楊凱打累了...
“他就是想你了!”
我還能聽到楊凱從遠處傳來的呼喚,和被洛仰摁在地上打的聲音...
“呵呵,行吧,你也加油?!蔽倚χ卮鸬?。
“那我先掛了,你好好復(fù)習(xí)吧?!彼呑釛顒P邊跟我說到。
“行吧,拜拜?!?p> 我掛掉了電話。
對于這一系列毫無邏輯的問候,我也就皺了皺眉,苦笑了幾聲。
男生宿舍一中午還蠻歡樂的。
晚上結(jié)束了一天的考試,只能感嘆自己終于回宿舍了!
在學(xué)校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課間的十分鐘(如果老師不拖堂的話),中下午吃飯時間和晚上回宿舍以后了。
反正就是除了上課時間我都很愛。
一回宿舍就看到他發(fā)的消息:“明早降溫,記得多穿點?!?p> 我對這樣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還有點不太習(xí)慣。
不過人家關(guān)心你,我是不是應(yīng)該再關(guān)心回去?
“好的,那你記得早睡?!?p> 我猶豫了一下就點了發(fā)送鍵。
我實在不太習(xí)慣別人的關(guān)心,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應(yīng)。
只回復(fù)謝謝?顯得很生疏。
回好的?又有點不走心。
那回嗯?就更敷衍了吧。
還是再關(guān)心回去比較合理,不會顯得我欠他什么。
熬過了第一天,我就緩過來了。
第二天一早,去了教室,驚奇的發(fā)現(xiàn)洛仰還沒來,終于我也比他來的早一回了。
趕緊臨時再抱幾下佛腳,把生物的考點再看看,希望能碰上幾個。
我正看著看著,就聞到一股香味傳進了鼻子。
我一抬頭,熱騰騰的蛋撻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洛仰舉著一盒就走了進來。
從他一進來,我就死盯著他手里的蛋撻不放。
就像那種特別兇猛的狗見了食物一樣,呲著牙,你不給它它就咬你的那種。(這么形容自己是不是不太好)
等他坐到座位上,他就故意裝作看不到我的表情。
“誒呀,餓死了?!彼蜷_了蛋撻盒子。
一股更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把我饞的,小手就不自覺往蛋撻那湊...
他沒忍住笑出了聲,把盒子推給我,分了一個給我。
“太孝順了!”我一把就接過了蛋撻。
我好像是昨天不知道什么時候提了一句想吃蛋撻。
起因是什么來著?
哦,對,是我們班頭!
我們班頭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還是個新人,原來也是從我們學(xué)校畢業(yè)的,所以就算我們師姐吧。
那天不知道哪傳出來的,說有人聽到我們班頭和她男朋友打電話說:
“人家想吃蛋撻?!?p> 這句話在我們班一下就火了,班頭也由此多了一個外號:“撻姐”,她男朋友也就隨她叫:“撻哥”。
我那天聽到這個稱呼,第一反應(yīng)沒覺得有多好笑,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嘟囔了一句:
我也想吃蛋撻。
沒想到就被洛仰聽到了,我這愿望實現(xiàn)的還挺快。
“你不吃過早飯了嗎?咋還吃的下我蛋撻。”他笑著調(diào)侃我。
我才沒空懟他,嘴里忙著呢。
等我吃完蛋撻,才騰出嘴來回答他的問題:
“我的世界里,只有‘我想吃’和‘我想再吃一點’。怎么會有‘飽’這個字存在呢?”
他看著我嫌棄的撇了撇嘴。
“今天最后一天了,好好考啊?!彼嵝训?。
“知道了知道了?!蔽也荒蜔┑幕卮?。
等到中午,他的電話又過來了:
“又怎么啦?”我問道。
“沒事!就來問問...你...考的怎么樣...”
我還是能聽到他和楊凱搶手機的聲音...還有他被捶的聲音...
還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哦,一般般,就這樣了,反正下午最后一科,也拯救不了我的大局了?!蔽页灾埓鸬健?p> “那行吧...你好好休息...下午好好考!”
“那行吧...你倆慢慢打...我先掛了...”說完我就掛掉了電話。
洛仰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非要電話打的這么勤。
我沒想通,搖了搖頭,就繼續(xù)低頭吃飯了。
男友更新計劃已完成31%。

呱呱不吃辣
怎么能有事比吃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