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居然嫌棄我??
她有的時候覺得他是在算計她。
雖然近年來W市發(fā)展的不錯,不過他家因為生意的原因搬去了魔都。而他則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留在W市發(fā)展。
她現(xiàn)在居住的Z市離W市坐動車大概是2個小時的車程。
所以其實他們始終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可是有的時候幻笙會想,要是當初去了北方定居,遙遠的距離會不會斷了他們彼此的念想,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不遠不近,總有那么幾絲牽掛。
但是后來想想,應該也斷不了,大學那會他還不是風雨無阻的一個月來見她一次,雖然那時候她真的很不情愿見他就是了。
翻了翻手機,微博上居然出現(xiàn)了個小學生談戀愛的熱搜。
幻笙看著其中花樣百出的戀愛事件,不由的啞然失笑,他和她那會倒是沒有什么小學生談戀愛的事兒,不過他們在小學的時候也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是的,兩人的緣分不只于幼兒園,因著學區(qū)房的緣故,都去了就近的七小讀書,且又是同一個教室。
幻笙的媽媽也在這所小學教書,不過沒有被安排到教幻笙這個班級。
開學第一天,胡榠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第四排的幻笙,興沖沖的坐過去:“幻幻,我們又在一個班!”
“嗯,可是你不能坐我旁邊?!毙』皿显缇椭懒送鹾鷺i會跟她在一個班,外面的公告欄上面都寫了。
“為什么?”小胡榠眨巴眨巴濕漉漉的大眼,不解的問道。
“剛剛你還沒來的時候,我聽見我們班的老師和別的老師說要讓我們按身高排位置,所以你到時候只能坐第一排或者第二排。”幻笙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
小胡榠居然覺得有點委屈,有點想生氣,但是到了最后,只能懨懨的說:“我會長高的。”
老師果然把小胡榠調到了第一排。
離開座位的時候,小胡榠看了小幻笙一眼,小幻笙也看了他一眼,小胡榠覺得那一眼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是這樣吧。”
幻笙的同桌也是一個男生,跟幻笙差不多高,是個可愛的小胖子,但是他一個人就有兩個幻笙那么大。
小胡榠在心里猶豫,媽媽說吃多點就能長高了,他倒是很想長高,可是要是吃多了變得和小胖子一樣胖可怎么辦呀!
為此,剛開學那幾天,小胡榠總是悶悶不樂。
因為小學離小區(qū)比較近,小孩子們也都認路,所以除了剛開始上學的那一兩天,幻笙和胡榠的父母還會去接送以外,之后都是幻笙和胡榠組隊上下學。
小幻笙發(fā)現(xiàn)最近幾天胡榠不太對勁,平時走在一起他總是嘰嘰喳喳,有說不完的話,可是最近幾天,他安靜的讓她有些不習慣。
“木瓜,你怎么了?最近都不說話了,不開心嗎?”走在路上,小幻笙對好友關懷道。
“幻幻,我想長高,這樣就能跟你一起坐了,可是,可是我不想變得和茍程光一樣,太胖了。”茍程光就是現(xiàn)在幻笙的同桌。
“長高為什么就會長胖?”幻笙不明白他的意思。
“媽媽說,多吃點就能長高了,難道不是因為茍程光吃很多才那么高那么胖的嗎?”小胡榠也不能理解。
“傻木瓜,我也高呀,可是你看我哪里胖了?”幻笙無奈道,木瓜好笨啊。
“對哦?!被没贸四槇A圓的以外,其他的地方都瘦瘦的。
“笨木瓜,你真的要多看點書了,書上說男孩子長高會比女孩子慢一點,很多男孩子要等六年級或者初高中才會長很快呢?!被皿辖o小胡榠科普道。
“啊,那我要等好久才能和幻幻做同桌?!绷昙壓眠b遠啊,還要等六減一,五年以后!
“我們已經(jīng)是同桌啦,我們本來就在一個班里,坐那里也都是這個教室里的同一批桌椅啊?!被皿习参康馈?p> “可是我想離幻幻近一點。”小胡榠還是有點委屈。
“書上說,距離產(chǎn)生美,我們不能太近,這樣就不好看了?!毙』皿虾鲇扑?。
“可是現(xiàn)在我們離那么近,幻幻還是好看。”小胡榠認真的看著幻笙,明明還是好看。
“我是說,哎呀,算了,跟你解釋不了,我們去喝奶茶吧?!毙』皿限D移話題。
“好啊,幻幻想喝什么,上次我喝的藍莓口味好好喝?!惫惶岬侥滩?,小胡榠就不糾結長高的事情了。
“我要喝檸檬味的?!被皿洗鸬?。
“好,我請你喝?!毙『鷺i翻著口袋,拿出今天爸爸給他的錢。
“不用,今天爸爸也給我錢了?!被皿暇芙^,她才不要亂花別人的錢,就算是木瓜的也不行。
“好吧?!毙『鷺i也不堅持。
小時候的奶茶店里擺滿了一個個五顏六色粉盒子,每個顏色上面都用小紙條寫上對應的口味。你跟老板說你要什么口味的,老板便用勺子舀個一勺兩勺的,再用煉乳泡的牛奶沖一下,塑封機封上口,搖晃均勻,甜甜的好喝的奶茶便做出來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真是廉價到不能再廉價的東西了,可就算這樣,對比現(xiàn)在五花八門的奶茶,它還有一份純真的記憶在里面。
而且在當時,它確實好喝。
拿現(xiàn)在的話來說,大抵便是童年的味道了吧。
臨近傍晚,幻笙正在專心致志的碼字中,突然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思路。她皺起眉,而后松開。因為她想到敲門的人應該是胡榠,她都忘記了他還在這里。
“干嘛?!被皿洗蜷_門問道。
“能干嘛,吃飯啦?!蓖鹾鷺i把幻笙扯出來。
“現(xiàn)在到吃晚飯的點了?”幻笙太專注于工作,以至于忘記了飯點。
“您老平平安安活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該感謝誰?!蓖鹾鷺i沒好氣的說道。
他其實對現(xiàn)在的她是有些氣悶的,她以前多自律的一個人,到了現(xiàn)在連飯點是什么時候也不知道。可是他更責怪自己,這幾年拼事業(yè),總沒時間在她身邊久呆,他現(xiàn)在是覺得當初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當初就不該讓她住這里。
其實他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局,這么多年過去,她心里的傷始終沒有辦法愈合,如果當初不住在這里,他怕又不知道要花多久去找她了。
每次她逃離,明明給了足夠的提示,可是他總傻傻的以為,這一次,她一定會會好好的呆在他身邊。
“當然是感謝我們呆瓜啦。每次快餓死,你都能及時趕到,給我送上救命大餐?!被皿侠氖謸u晃,嘴甜道。
“哦。那救命之恩何以為報?”
兩人已經(jīng)到了廚房,王胡榠聽到幻笙這話突然就一個壁咚,把幻笙困在自己身下。
“神經(jīng)啊你?!被皿现苯訌乃母觳蚕铝锍鋈ァ?p> 奇怪,發(fā)燒還沒好嗎,怎么她的臉那么燙。
照例還是幻笙去拿碗筷,然后舀飯。等幻笙把飯端出來的時候,胡榠已經(jīng)給幻笙舀好了一碗雞湯。
她喜歡在飯前喝水,當然那是在沒有湯的前提下。他在了,她便有湯喝了。
幻笙把飯遞給胡榠,他把湯遞給她。
有些習慣,有些默契,總是不言而喻。
“明天九點我去報到,八點左右我就會出去,早餐給你做好,不許忘記不吃?!蓖鹾鷺i看著喝湯的幻笙說道。
“你來叫我就是了,干嘛現(xiàn)在跟我說。”幻笙理所當然道。
“某人是忘記自己的起床氣多嚴重了嗎?”王胡榠調侃道。
“我......那是以前好不好。”幻笙狡辯道。
“好,那我明天去叫你?!蓖鹾鷺i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吃好飯,幻笙收拾碗筷,王胡榠負責洗碗,幻笙就擦一下桌子。
幻笙看了眼在洗碗的王胡榠,總覺得有些恍然,他的背影很挺拔,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就長成了這樣挺拔的樣子了,明明小時候還沒有她高的。
“呵呵?!被皿舷肫疬^往輕笑出聲。
“傻笑什么呢?”王胡榠聽到聲音朝幻笙看去。
“沒什么,記得明天出去找房子?!被皿媳荛_他的視線。
王胡榠也并不說什么,繼續(xù)洗他的碗。
“話說現(xiàn)在天冷起來了,那兩個大行李箱,你被子有帶夠吧?”幻笙這個公寓沒有除了她自己的房間,沒有床了,他要是真在這里住,不然睡沙發(fā),不然就去空房間打地鋪。
“喲,現(xiàn)在才知道關心我,早干嘛去了,自己去看看我偉大的杰作?!焙鷺i扭頭朝幻笙得意道。
“還偉大的杰作,看你能整出些什么幺蛾子?!被皿戏畔率种械哪ú迹チ肆硪粋€房間。
幻笙挑眉,居然還真的給他整出張床。
是那種極簡易的行軍折疊床,大小就跟大學宿舍的那種一樣,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空調被,旁邊還有張迷你小桌子。
幻笙躺了上去,想著試一下這床是否結實。她一直是知道這種床的,不過沒有自己躺過,也想知道他晚上躺著會不會不舒服。
胡榠進來看到的便是幻笙躺在他床上左右翻身的畫面,這感覺,怎么說,極其微妙,他大概是明白幻笙想試試這床的結實度和舒適度,但心愛的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免還是想逗逗她:“雖然我知道你饞我的身子很久了,可你這也太明顯了吧?!?p> 幻笙騰的坐起身,剛想開口罵他,可轉念一想,又躺了下來,扯著嗓子,媚聲道:“那你上不上勾呀?!?p> “難聽!”胡榠沉默三秒,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幻笙這回真的從床上崩起來打他:“我TM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