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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淡綠的光珠從怪臉散發(fā)綠光的枯嘴中移出,光珠飄向牧逸。
牧逸沒有那種危險的感覺,就伸手而接一握,綠閃光珠握入手中。
溫潤的異感傳導(dǎo)而來,全身筋骨酥麻的要軟倒了一樣,這是一個神奇的事物。
對牧逸來說,這是他從所未見的奇物!
眼中盡皆不解,沒有人知道這是什么,更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是用在何處,這個世界的奧妙就這么近在眼前的…被牧逸握在手心之中。
牧逸反復(fù)觀摩,似乎用看是看不出個什么東西,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怎么樣,這顆珠子奇香無比對吧。我送給你的禮物,能讓你對這個世界有種想要去了解它一切的意感…如果你想,現(xiàn)在就可以吃下去…”
怪臉在一旁煽風點火說著,牧逸在覺得它不懷好意嗎。
不,這個綠珠與怪臉所說的不同。
牧逸沒有聞到那種對怪臉來說很香的味道。
銀槍在牧逸的另手中散發(fā)著淡光。
而綠珠飄來的味道是那么的難聞又作嘔,如清香中帶著一股嗆鼻的臟煙,就像是在美味的吃著飯時嘴中突然吃到了一口能觸及味覺到靈魂的老姜……
牧逸瞥了一眼這又突發(fā)奇怪的銀槍,這幅似曾相識的場景似乎在告誡著什么,牧逸沒有說什么,心中呵呵一笑,順著怪臉的話回道:“是啊,很香……只不過啊,我現(xiàn)在沒有一點胃口,想吃別人給的東西……”
怪臉壓抑的沉聲道:“那就隨你吧……”
似乎心中的不快隱藏在這語氣中。
“呵呵……”牧逸微著眼,他對面前這個只張著一張臉的怪物從來就沒信任過。
怪臉與牧逸相視一望,都明白雙方的內(nèi)心是何樣,可卻還是沒有真正的表態(tài)過,如暗藏利劍的敵人一樣……
散著微光的綠珠隨意的放進口袋。
“你那個能讓我聽懂萬物什么生靈的語言呢?!”
“不急,會給你的...”
“你不急啊,哪我就走了,以后在和你探討一下你這謎語人一樣的生命最后的真髓吧。”
從怪臉了解完這個世界大概后,雖然還是沒有了解到什么,畢竟怪臉壓根就可能不希望牧逸了解到它們,免得怕被牧逸找到……某個有利于牧逸的破綻吧。
牧逸朝著周遭桿插遍地的一個被他打通的方向走去,那是青綠平原的方向,那邊就是一個遼闊的地帶,只要平原有類似于非常迅捷的猛獸,牧逸就會變的十分危險!
但是牧逸不得不走向這個危險的平原。
因為他很餓……森林中沒有能補充饑餓的食物和肉類。
牧逸只是去賭一賭,平原有沒有……
對于餓了快三天的人來說,從來沒在野外生存過的人來說,在荒無人煙的森林中獲得一份食物,這是一個巨大的艱難,若是始終找不到,等待牧逸的,就只有死了。
在即將踏出森林,走向廣闊平原的那兩步,牧逸眼中的光亮,愈發(fā)清晰。
那就是……外面的世界。
“哧……!”
喝血的枝裂穿過身內(nèi),牧逸不敢置信的看著從后刺來,再穿過身前的尖枝,這個怪臉……
不對!
“呃……哈啊……!”牧逸嘴中喉嚨劇痛,苦感頓來,眼淚不停的從眼角下流,健壯的四肢頓時無力,鮮血穿過樹裂尖刺,猛力穿插過的刺枝直直的扎進牧逸前方的大樹中,堅硬的樹皮被襲來的刺枝刺入再下陷。
這根粗枝帶著難以置信的強力直接穿過牧逸的肩膀,牧逸的身形在巨痛與刺進大樹的樹枝連力下導(dǎo)致連移動都不可能!
刺枝將牧逸的傷口穿插而過,刺入胸旁,完全錯過了重要的器官。
牧逸疼的齜牙咧嘴。
可是,這根本不致命……
牧逸忍著劇痛,堪堪轉(zhuǎn)頭,可是根本看不到背后攻擊牧逸的東西是什么……可是牧逸的背后,不就只有那一個樹皮的怪臉!
這種攻擊方式,怪臉要做什么。
“根據(jù)人的習慣,背后……是人絕對的禁忌,當人的雙眼看不到威脅時,身體對危險的那種本能也不會被引起……”
怪臉侃侃而談,言語中就僅僅只是說著一種不是對活物能說出的話,就像是在對著死一般的物品說話一樣。
牧逸面無表情,就這樣被一根粗枝固定在這,如果牧逸敢動一下,他就會即不能掙脫,卻還會受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這種方式,只要牧逸不動,牧逸不會死,也不會受到痛苦。
但這樣,他也動不了,也逃不了,連反抗……也反抗不了。
“你要干什么?!?p> 牧逸說著,想問一下怪臉究竟要干什么,從頭到尾,它這么懂人的性格和身體的機制,怪臉剛剛一堆屁一樣的廢話,只是在找機會想殺掉牧逸嗎……
這才是怪臉的本性嗎。
“你覺得……我會殺了你……嗎……”
“你這個怪物,從我遇見起,就一直在打謎語,你說的話根本不可信,而且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牧逸也坦白了然的說道,因為怪臉的這幅模樣和做的事情,已經(jīng)被牧逸當做了敵人,再用人的你來我往的客套也已經(jīng)用不上了。
“哈哈哈……真是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露出這種樣子,和我們一樣啊。”
怪臉的臉扭曲亂張,大樹的樹紋扭動,怪臉與樹皮融成一體,消失不見。
而直插牧逸的這根刺枝卻還在這固定著牧逸,讓牧逸不能動彈半分。
牧逸聽著怪臉說完這段話,并沒有多說什么,只在想,這個怪物,究竟是什么東西。
似乎曾經(jīng)還見過人。
森林靜寂了一會,怪臉?不在了嗎。
肩膀處的疼痛襲來,顧不了多少了,必須得掙脫。
怪臉若是要殺了牧逸,他的這個狀況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牧逸將手中的銀槍插在一旁的地里,手掌摸在被血覆蓋的刺枝上,判斷這根刺枝究竟有多堅硬,和形狀有多大。
他的身體輕微的浮動著,做好這一切。
牧逸發(fā)現(xiàn),這根穿在身體內(nèi)的刺枝部分,竟已經(jīng)逐漸溶解。
就這么的,一根粗長的枝體,就兩端懸立,一邊在綠色大樹上,另一邊的刺銳尖端直扎在前面的大樹外表中。
而位于這之間的牧逸似乎發(fā)現(xiàn)穿進他身體內(nèi)的枝體消融后。
他直接從左右的隨便一個方向就能走出去。
因為是左肩被刺枝戳中,牧逸小心翼翼的擦著枝體從右邊抽出身體來。
脫離了這個危險的剎那,牧逸用手摸了摸肩膀處的傷口,這里明明應(yīng)該是一個被刺枝穿過的洞,可是此刻,卻什么都沒有,身體根本沒有大礙,衣物也沒有損壞……
怎么可能……???
牧逸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左肩的這個被刺中的部位,完全不痛,不可能!
又望向了那根刺入他身體的刺枝,那上面…穿過的部位,應(yīng)該都覆蓋著牧逸的血,可現(xiàn)在,卻只是那枝體本來的顏色。
發(fā)生了什么,幻覺?
牧逸急忙回頭看向了那顆綠色的粗樹。
陰風襲來,森林猶如詭異,他的眼中,只有顫抖。
粗大綠樹的表皮的那張怪臉,已經(jīng)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