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霽云睡得香甜,下午才醒,被綠蕓伺候著洗漱之后,四處看不看祁結(jié)云的身影,便問:“公主呢?”
綠蕓低頭回答:“公主殿下回宮了,說得空了就來瞧您,還送來了香閣的軟糕,郡主可要嘗嘗?”
以免她不舍之情,綠蕓又說起軟糕。
祁霽云雖不舍,但也沒多少傷心,畢竟還能見。
她不過就是貪戀那點溫暖罷了。
這幾天以來,她總在適應(yīng),讓自己適應(yīng)是祁霽云的身份。
幸好,一切都可。
不一會兒,綠筠拿了些糕點走了進來擺放桌面上,說道:“這是永亭公主吩咐人從香閣買回來的新鮮玩意,郡主嘗嘗。”
祁霽云便拿了其中一塊放到嘴邊咬了一口,贊同道,“軟軟香香的,很好吃。”
吃了兩三塊,祁霽云忽然抬頭不動聲色的問道:“我離京這一個月,京中可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嗎?”
她是年后去的相國寺,一個月不到,如今也是二月底,天氣已不再冷了,雪也有漸停的趨勢。
雖然綠筠和綠蕓也一同前往,但是她們消息一向靈通。
綠筠想了想,道:“郡主可要召盛管家?”
前幾日大雪小雪不停,她們的消息也停了,是以這幾日發(fā)生什么她們也不甚清楚。
祁霽云點頭,綠筠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便帶回來了一位年愈四十的中年男子。
一身剛正不阿的氣息,一雙利眼,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簡單,是個強者。
而盛管家也的確是和強者,三十八歲的五級靈尊,再有一腳就跨進靈宗的境界了。
這個年紀有這個修為,在這個國家,也是說得上話的。
此人是河湖學院衛(wèi)院長的心腹,放心不下唯一的外孫女,便派來御王府當管家了。
盛管家恭敬的拱手行禮,“郡主?!?p> 祁霽云一笑,道:“盛伯伯不要客氣,請坐。”
盛管家也不托大,小坐一旁。
這個時代,并沒有什么男女大防,有時女子也可與男子一樣,出門做生意,入朝為官。
瞧見郡主現(xiàn)在能說說笑笑的模樣,盛管家嚴肅的面孔,內(nèi)心也是欣慰高興的。他自郡主三歲來到御王府,也算看著郡主長大的人了。
雖然養(yǎng)在皇后身邊,但是也回王府的。
“郡主所問,我與郡主一一說來?!笨ぶ髂軉柛惺?,通曉京中所發(fā)生的事情,他自然高興。
御王府可不止止只是一座親王府,更是養(yǎng)了一群暗衛(wèi),專門收集天下消息,為陛下分憂。
“好,不著急,慢慢說?!逼铎V云道。
盛管家接過綠蕓倒過來的茶,語氣恭敬的說道:“這大半個月,也只有了一件大事,就是小初國即將來訪。”
祁霽云微微蹙眉,小初國她知道,驪夏的附屬國,來訪沒有什么問題,“大事只有一件,小事可有?”
盛管家擰著眉頭,猶豫著要不要說。看了看上座的小郡主,還是說吧。
“其余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山陰侯府出了件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暗二覺得奇怪,以免事端,便也去查了查?!?p> 祁霽云看著盛管家的面容,隱約覺得這事情不簡單,難道不是庶出二小姐去世?又怎會鬧得沸沸揚揚?
祁霽云喝了口茶,一臉好奇的問:“哦?是什么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綠筠和綠蕓也拉著耳朵偷聽。
盛管家便道:“郡主不知,山陰侯有一位庶出的二女兒,是位貌若無鹽且癡呆的?!?p> “咳咳咳...”聽到此,祁霽云一頓,便被茶嗆到了。身為別人,偶聽到別人說自己,一時有些怪意。
“郡主!”盛管家忙驚起來。
祁霽云揮揮手,不在意道:“我沒事,你繼續(xù)說,這蘇二小姐怎么了?”
莫不是,泡腫了被撈上來嚇尿蘇府侯爺夫人小姐了?
盛管家看小郡主的確沒什么事情,便繼續(xù)說了,“只是這消息有些……驚人?!?p> 祁霽云柳眉一挑,真如自己所想?
祁霽云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盛管家想來想去也是覺得不可思議,說起,
“聽山陰府里的人說這蘇二小姐七天前墜湖了!愣是沒人發(fā)現(xiàn),那湖可是結(jié)過冰的。這都過了有小半天時間了,就看見她自己從那冰冷的湖中爬上來了。”
“什么?”祁霽云聽了猶如晴天霹靂。
不只是祁霽云,就連一旁的綠筠和綠蕓也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