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讓你走了嗎,你怎么自己又跟過來了?!?p> 任吒看著漂亮女人,不高興的說道。
漂亮女人直起腰來,白了一眼任吒,哼道:
“不要叫我喂,我有名字的,我叫張薰芷?!?p> “我知道她為什么要跟過來了?!?p> 張?zhí)m芝從門縫里擠進(jìn)來,用挖苦的語氣說道。
“什么原因?”
任吒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三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大門。
長發(fā)男人雙手扒住門栓,嘴里哼哼唧唧用力關(guān)門。
張?zhí)m芝指了指大門外,對任吒說道:
“你聽?!?p> 大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像是有許多人在朝著這邊跑來,
“快點(diǎn)跑,抓住那個娘們兒?!?p> “別關(guān)門,特么的,老子讓你別關(guān)門。”
……
“你可真會惹麻煩。”
任吒看著張薰芷,皺眉。
張薰芷反駁道:
“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我怎么會來這里,我不來這里,就不會碰到外面的一群混蛋?!?p> 長發(fā)男人徹底的關(guān)上大門,任憑外面的人把大門敲得叮當(dāng)響,他只樂呵呵的喊道:
“口令,你們誰能說出口令,我才會開門。”
張薰芷也顧不得對長發(fā)男人身上氣味的厭惡了,沖著后者害怕的大叫,
“不能開門,無論如何也不能開門?!?p> 任吒安慰她,
“不用擔(dān)心,大門是不會輕易打開的?!?p> 長發(fā)男人嘿嘿怪笑,
“嘿嘿,是的,我不是一個隨便開門的男人。”
張薰芷啐了一口,躲到了任吒身后。
然而下一刻,發(fā)生了一件出人意料又合乎情理的事情。
一張鈔票被順著門縫遞了進(jìn)來。
大門外,有人喊道:
“交錢了,快點(diǎn)開門?!?p> 長發(fā)男人捏住鈔票,鉆成一團(tuán),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臉陶醉,半晌后才戀戀不舍的將鈔票放下,塞進(jìn)口袋,
“??!世界上最后的香水,就是鈔票的味道。”
他說話的時候,手指已經(jīng)撥開了門栓上的插銷,眼看著就要把大門拉開了。
這時,一個人沖了上去,一掌打在長發(fā)男人的后頸,后者兩眼一白,便昏迷倒地。
任吒一臉震驚的看著張薰芷,
“你……”
“我什么嘛,要是讓他把門打開,我們對我們誰都沒好處?!?p> 張薰芷甩了甩發(fā)痛的右手,不以為然的說道。
任吒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是說,你把他打暈了,誰來告訴我們穿過造船廠的路徑呢?”
張薰芷呼吸一滯,而后外強(qiáng)中干的說道:
“難道我們不能自己走嗎?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p> 張?zhí)m芝不屑道:
“白癡?!?p> 張薰芷一聽,立刻雙目圓瞪,看向張?zhí)m芝,但是不到一秒就敗下陣來,躲到了任吒身后,低聲喃喃,
“我也是為大家好?!?p>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
任吒大手一揮,走在最前方,進(jìn)入造船廠深處。
此時天色正值午后,日頭向西南微微傾斜,高大的船塢有一半受著日光直射,一半隱藏了陰影里。
三人進(jìn)入來船塢下方的陰影里,空氣立刻變得清涼,一股海風(fēng)和鐵銹混合的氣味不住地鉆入鼻孔。
“阿嚏!”
張熏芷摸了摸鼻子,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了任吒投來的責(zé)備的目光,不好意思的說道:
“抱歉,我實在忍不住?!?p> “我希望你沒有下次?!?p> 任吒也不好說什么狠話。
三人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再鬧出什么動靜,把隱藏在暗處的人給引過來,畢竟此地對于外來者,一向不怎么友好。
咣當(dāng)——
忽然一陣風(fēng)吹過,張熏芷身邊的船塢墻壁發(fā)出巨響。
張熏芷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
“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動?!?p> 任吒掃了一眼,見到是一根手臂粗的彎曲鋼管從墻壁里伸出來,風(fēng)雨腐蝕之下,鋼管的前半截已經(jīng)與后面的部分脫離大半,僅靠一點(diǎn)鐵皮相連,在風(fēng)聲中搖搖晃晃的前半截,像是鼓槌一樣敲打著鐵壁,
“聲音這么大,要是引起別人注意就不好了,我們加快速度?!?p> 他的聲音,透露著一絲急迫。
張?zhí)m芝卻嘆息道:
“沒辦法,我們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p> 四周看不見的角落里,響起一陣陣紛雜的叫喊,
“有外人跑進(jìn)來了?!?p> “大家拿東西,干死他們?!?p> ······
喊叫的聲音很快的越來越多,幾張兇光畢露的面孔也從船塢里冒了出來。
其中一個是四十來歲的光頭壯漢,油光光的頭頂有著一片暗黑色的胎記,他手里端著一個小巧的紫砂壺,在向任吒走來時,還是不是的嘬一小口壺里的茶水,
“嘖,幾位光臨寒舍,不知是何原因???”
任吒看看周圍,最起碼圍過來二十多人,并且人人拿著鋼管、砍刀等武器,他深吸一口氣,對光頭壯漢說道:
“你不要多想,我們只是單純的路過,最終的目的地是白鳥碼頭。”
光頭壯漢又嘬了一口茶水,呸的一聲吐出半根茶梗,
“嘖,呸,你說你們只是路過,誰信呢。這樣,你把她留下來,等從白鳥碼頭離開的時候,再把她接走?!?p> 他的手指向了張熏芷,目光中透出不加掩飾的淫蕩。
“不要,我不要留下?!?p> 張熏芷恐懼的大叫,跑到任吒身邊,死死拉住了后者的衣袖。
“可以,你把這個女人帶走,隨意處置,我們不要了?!?p> 張?zhí)m芝說著,將手放在張熏芷的肩膀,一扯,張熏芷便跌咧著倒在一邊的地上。
任吒看著欲哭無淚的張熏芷,對張?zhí)m芝低聲道:
“張姐,咱們這樣做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她就是一個累贅?!?p> 張?zhí)m芝堅持道。
“哦,嘿嘿,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一定有陰謀。”光頭壯漢抓了抓腦袋,指甲刮過頭皮的胎記,掉下一大片紛飛的脂黃色皮屑,“我決定,她和她,兩個女人全都要留下來?!?p> 他的手指了指張熏芷,又指了指張?zhí)m芝。
仿佛鵪鶉一樣縮在地上的張熏芷,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你找死。”
任吒大怒。
光頭大漢得意道:
“不答應(yīng),你可以問問我的兄弟們,找死的是誰?”
“哈哈哈······”
四周的人發(fā)出一陣哄笑。
“我留下來。”
張?zhí)m芝咬了咬嘴唇,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