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是說如果,真的達到你想要的結(jié)果,你會怎么過接下來的日子?會不會考慮和某個人結(jié)婚?”
徐曼麗想干成一件事有著多方面的考慮,一方面是報了喬未拋棄她的仇,二十自己在經(jīng)濟上有所依靠,她不想和自己的父母再有什么聯(lián)系了,從她離開家門起已經(jīng)有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回去了,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開始自己的婚姻生活。
以喬未為首的紈绔子弟她接觸過了,這種人似乎根本不是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的對象。其余的同學,或者接觸到的人太平凡,她不會跟著一個上班族開始婚姻生活。在車行遇見思義之前,她以為自己的選擇只有喬未。那些普通人她不會也不能去考慮,因為她始終覺得那些人也是為了自己家的錢,包括大學期間男生提到她時首先是她家好有錢啊,或者徐曼麗好漂亮哦,從來沒有人去留意她的內(nèi)心。
但是遇到思義,尤其是雨夜的那個邂逅她覺得自己多了一個選擇。
忠厚的人,家庭較好,尤其他愿意替自己出頭可以說給徐曼麗的心中加了不少分,如果這些事情進展順利,思義又能接受她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能毫不猶豫地接受他的求婚。
所以,她想聽聽他的想法,留給自己一個判斷的空間,免得真正面對那件事時被他拒絕,這是一個女人的驕傲,她不想它受到踐踏,盡管對方可能無意的。
在提起結(jié)婚時思義驀然想起了魏佳藝,早上沒有接他的電話,現(xiàn)在也沒回給他,這使思義有點不安。但是徐曼麗灼灼目光盯著他,使他不敢把那些情緒表露出來。
于是他捏了捏鼻子說:“我還沒考慮這些事情,誰知道呢”
思義向徐曼麗撒了謊,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他應該向徐曼麗坦誠說自己認識了一個女孩,可是當他面對她的炙熱的目光時不由自主撒了謊。
不過他心中又想:自己和魏佳藝只是在相處而已,只是相親,隨時都會放手的那種相親。
而且他故意忽略掉魏佳藝對她好,硬生生理解成為那只是好朋友間的相處而已。
徐曼麗笑了,伸出手握住思義拿著刀叉的手:“你說我這么貿(mào)然握著你的手,你會不會拒絕呢”
思義不自覺地咳嗽了下,掩飾著自己的慌亂。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拿著叉子叉起一塊蝦仁塞進嘴里:“這個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西曼麗不慌不忙:“要,不過你要來喂我”
如果在大學期間聽到這句話思義肯定會甜蜜到吐血,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一種莫名的不自然。坦率說他喜歡徐曼麗,但是對方和喬未的事情不明不白,而且自己也在和魏佳藝在約會,事情似乎不能進展的這么快。
思義拿起海鮮拼盤胡亂往徐曼麗盤子里倒了些東西:“我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倒完之后他又后悔了,覺得這么做很low,對方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家境也不錯,這么給人家扒拉東西確實很不紳士。
哪知徐曼麗毫不介意,她居然興沖沖地吃起來,思義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徐曼麗說:“不相信我這么隨和吧?說說你大學時是這么看待我的?”
思義反問:“那你是這么看待我的”
原以為徐曼麗會給他一個他比較喜歡的答案,哪知她卻說:“印象不多,好像只有有課的時候能看見你,沒課的時候你似乎天天往家里跑,聽說你要照顧你爺爺奶奶”
雖然自己留給對方的記憶并不深,但是這卻是事實,整個大學除了上課他就是往返學校照顧爺爺奶奶,連宿舍都沒住過幾次,也難怪他們家離校本部不到五公里,而且在一條直線上。
思義笑了笑:“確實是,我那時候只知道往家里跑”
“你爺爺奶奶身體咋樣?”徐曼麗關(guān)切地問。
思義嘆了口氣:“奶奶前幾年去世了,爺爺身體還好”
徐曼麗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件事,只要你爺爺身體好就行。”
“過去很久了,想想人一輩子很不容易”
徐曼麗低著頭想了很久,她看著思義說:“要么,我和你....開始一種新生活吧,不要這么自尋煩惱,可以么?”
思義看著他,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
過了一會思義這才反應過來徐曼麗要表達的意思,他一時手腳無措。對于她提到的這兩件事他一件都沒考慮清楚,現(xiàn)在要就要答案,思義覺得自己有點回不過神來。
徐曼麗看著思義的樣子,突然忍不住笑了:“逗你呢,看吧你嚇的”
盡管嘴上這么說,她心里隱隱有一陣難過,思義能否放下找喬未算賬的念頭不是她首要關(guān)心的,她更想知道對方,有沒有,考慮過,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思義不知道出于什么情況,居然有些詫異,可能他壓根沒有考慮過和自己在一起吧,盡管她暗示過很多次了。
徐曼麗覺得在自己鼓起勇氣主動提出這件事時,思義至少會給她一個有所期待的答案,哪怕對她說自己還沒考慮好也行。
但是思義什么都沒說,他只是顯得手腳無措。
她瞬間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于是她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同時掩飾著自己的失落。
人與人就是這么奇妙,反應遲鈍的思義花了一些時間才把這些考慮清楚。徐曼麗嘴里說的其實似乎就是他真實想法,只不過他一直都不知道這些才是他真正的想法而已。
就在他想和她認認真真考慮她的提議時,徐曼麗卻說她在逗他玩。
這句話立刻摧毀了他的自信,也擊潰的了他的初衷,于是他恢復了平靜:“我知道啊,你不是這個意思”
聽見思義那么說,徐曼麗收起了自己的幻想,開始認認真真地考慮籌建餐廳的事宜,感情上她看看你再也無法依賴思義了,但是在其他上她還是期望得到思義的支持。
徐曼麗發(fā)現(xiàn)之前圍在她身邊的男男女女,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一個人陪在她身邊。不知道是什么顏色或者氣味在控制著自己的感情,突然間她的眼淚留下來了。
這種悲傷的感情即使是父親的耳光打過來,喬未甩門而去時她都未曾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