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義晚上喝了個酩酊大醉,他甚至都沒有找到酒店住下來就在過街天橋上湊合了一晚上。都不知道半夜被凍醒多少次,好在他一直把手機牢牢地保管好了,要不然第二天都接不到那個讓他成長的電話。
早上醒來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他在附近早點攤吃了兩個油條,又吃了一個茶葉蛋便去附近的公廁里洗了把臉。
洗完臉?biāo)X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但還是感覺到頭重腳輕。感覺到身體還是有點吃不消,他又到了肯德基點了些東西。
思義感覺沒啥胃口,口十分渴便把大可樂一口氣喝完。酒精還沒有被完全代謝完,他又沉沉睡了過去。
沒多久他被電話鈴聲驚醒,這是一個陌生電話,他接了起來。
聽對方的口氣,他感覺這個給他電話的人不怎么友好,他什么都招呼都沒有直接問:“你在那?”
思義沒好氣地說:“你是誰?”
對方接著說:“想要錢的話就告訴我你在那!”
這句話惹惱了他,思義直接說:“這錢老子不要了,你特么敢不給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說:“你牛叉,說吧,你在那”
思義就把自己地址告訴了他,對方說再過二十分鐘到百盛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一層區(qū)等他電話。
說完這些對方怒氣沖沖地掛了電話,思義冷笑一聲。
昨晚上吃的東西都被他吐出來了,早上的豆?jié){油條吃下去作用也不大,思義看見涼了的漢堡,想也沒想就把它給吃下去了。
吃完東西思義向服務(wù)生打聽到了百盛大廈的位置,原來那里就在馬路對面,看來對方對成都很了解。
思義走出餐廳穿過馬路來到負(fù)一層停車場,他找到停車場C區(qū),隨便找了一根立柱靠著。沒多久兩輛黑色豐田停在他不遠的地方,車上下來六個人。
他們下車之后就四處張望著,其中一個人撥打了電話,思義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把它掛斷,對著那幾個人說:“我在這”。
那些人聽見思義的聲音朝他走過來,走到面前思義才看出這些人都穿著黑色西服,估計是什么追債公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的人走到他面前說:“你就是刁思義?。俊?p> 思義點點頭。
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那根筋不對,其中一個小小年輕沖過來給思義的鼻子上來了一拳。
思義捂著鼻子痛地坐到地上,那個戴墨鏡的人說:“這一拳是徐小姐叫我們打的”
說完這句話他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丟在地上,用嘲弄的口吻說:“拿去吧”
思義擦了擦鼻子里流出來的血,然后整理了下衣服站了起來,他什么都沒說就朝電梯走去。
沒走幾步他就被另一個人攔住了,那個人說:“怎么地?不想要啊?”
思義沒說話,自顧自地朝外面走去,那個人再次攔住了他。
戴墨鏡的估計不想再糾纏下去了,他使了個眼色叫手下的人把卡撿起來遞給思義。
那個小嘍啰撿起卡走到思義面前說:“拿著”
思義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指了指那個剛剛松手打他的小青年說:“你過來”
那個小青年說:“怎么地?打沒挨夠嗎?”
思義盯著他,重復(fù)說了一句:“你過來”
那個小青年看了看那個戴墨鏡的,然后朝思義走過來,他蠻橫地站在他面前,剛想開口就被思義狠狠地一拳打在鼻梁上。
那家伙也捂著鼻子痛苦地蹲在地上,其他的人剛想動手就被戴墨鏡的那個人給攔住了。
思義又挨個看了他們一眼,然后朝著電梯走去。
那些小嘍啰都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他們把那個挨了思義一拳的家伙扶上車,幾個人連忙駕車駕車來到出口。
思義從電梯里走出來,那幾個人的車也停到了外面。戴墨鏡的那個人單獨走下來來到思義面前,估計想說些什么但是也只是指了指他,接著他把卡拿出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我惹不起你,把錢收了我才能抽傭金,誰都跟錢沒仇,拿著吧!”
他抓起思義的胳膊把卡放在他的手心,然后把他的手合起來,拍了拍思義的肩膀走了。
春夏之交的成都格外美麗,思義抬頭看這天空。
他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之前的人生起伏不定,但沒有任何一段經(jīng)歷如這大半年來的直接,他將人間的酸甜苦辣嘗了個遍。
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會在那里,這個城市的氣息第一次讓他覺得這里一切都是這般陌生。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了一種想離開的念頭。
思義去了趟郊外爺爺?shù)哪沟?,又給他上了香,坐在爺爺?shù)哪贡源艘粋€午后。
臨走時他說:“爺爺,我?guī)奶幾咦甙伞?p> 第一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