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丙說的極為詳細,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昊陽山、青玄宗對蕭青翾的獎賞都說得清清楚楚。
而李恒也終于確定,方廷秋是死了,的的確確死了。
這么說,那天自己的玄陽劍簪應(yīng)該是直接從他的心臟位置斬了過去。
腦袋、心臟、琵琶骨、丹田,這四個地方是修士最為重要的位置,除了這四個位置,其他任何地方無論受到多重的傷,對于修士來說都不是致命的。
既然方廷秋已死,而且經(jīng)過了昊陽山的證實自然不會有假,他也就放心了。
并且經(jīng)此一事之后,昊陽山肯定會極為重視道盟內(nèi)關(guān)于上玄宗、玉玄宗潛入之人的核查,短時間內(nèi)自己不會有危險了。
而只要給自己一點時間,晉升到煉神期,那就算再遇到前來追殺自己的上玄宗修士,他絕對不會再像上次那么狼狽。
在三名青玄宗修士的感謝聲中,李恒與許幼蓉離開了茶舍。
“你現(xiàn)在要回靈食道居嗎?”許幼蓉將扇子放進了儲物袋,右手提著鳥籠問道。
李恒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jīng)在想著明日進神都山去尋找煉制聚神丹的靈藥的事情了。
許幼蓉看著李恒沉凝的神情,好奇地道:“我看你對剛剛那個事很關(guān)切的樣子?!?p> 李恒回過神來,低頭朝身旁的許幼蓉笑道:“方才多謝你了。”
許幼蓉擺了擺手,道:“我經(jīng)常請客的,不必謝我?!?p> “只是...”許幼蓉仰起頭來看著李恒,表情嚴肅而莊重地道:“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p> 李恒微微一笑,看著她問道:“你今年多大?”
許幼蓉答道:“我今年已經(jīng)十一歲了?!?p> “嗯,我這人喜歡交朋友?!崩詈阈χf道。
許幼蓉左手緊緊地捏成一個小拳頭,她一雙目光明亮而璀璨地看著李恒,“那我們以后就是朋友了哈?!?p> “對?!崩詈泓c點頭,然后負手邁步朝前走去。
許幼蓉連忙小跑跟上,提著鳥籠與李恒并步而行。
一路無話,很快就回到了靈食道居,李恒朝許幼蓉拱了拱手,然后徑直上樓去了。
許幼蓉看著李恒上樓之后,也一路小跑進入了自家后院。
她穿過后院的環(huán)廊回榭,一路來到父母居住的庭院外。
謝鳶娘正在庭院內(nèi)一座暖閣中的玉榻上打坐修煉,靈食道居的運作自有那些管事和小廝打理,她只需要掌管物資供應(yīng),賬簿之類的事情就行。
“孩兒拜見母親大人?!遍T外響起一個清靈脆嫩的聲音,謝鳶娘睜開雙目,周身靈光一閃,隨后丹田內(nèi)法力停轉(zhuǎn),一邊收功一邊道:“進來。”
暖閣的花雕紫香木門被緩緩推開,許幼蓉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今天又去哪里瘋了?”謝鳶娘看著眼前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那里的許幼蓉問道。
許幼蓉答道:“回娘親,孩兒只能在坊內(nèi)閑逛呀?!?p> 謝鳶娘眉眼含笑,說道:“也是,坊內(nèi)那些把守出入口的師弟們我都已經(jīng)囑咐過了,你想出坊去是萬萬不行的?!?p> 許幼蓉點頭道:“孩兒唯母親大人之命是從?!?p> 謝鳶娘問道:“真的嗎?”
許幼蓉道:“童言無忌?!?p> “我也不指望你能聽我的話,你只要能修煉到煉氣九重,我就準許你出坊市去玩,怎么樣?”謝鳶娘笑著說道。
許幼蓉搖頭道:“孩兒不喜歡修行,太枯燥了。”
謝鳶娘嘆了口氣,“你啊,修行的正事不做,偏愛做些逗鳥唱曲、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的俗事?!?p> 許幼蓉抬起頭道:“娘難道不覺得凡間那些戲子唱的很有趣嗎?”
“你也就看過一回吧?是你父親帶你去的那一次。”謝鳶娘說道。
許幼蓉點頭道:“是的,但一回就夠了,孩兒喜歡極了。”
謝鳶娘再次嘆了口氣,擺手說道:“你下去吧,娘很傷心?!?p> “爹爹怎么還不回來?要是爹爹在就可以哄娘了?!痹S幼蓉低聲說道。
謝鳶娘美目朝著許幼蓉看去,雙頰微紅,緊接著面色一冷道:“小畜生說什么怪話?”
“不敢!”許幼蓉連忙跪在地上道:“孩兒只是關(guān)心娘親。”
“關(guān)心我?你就是想著你爹回來對吧,你以為你爹回來我就治不了你了?”謝鳶娘輕喝道。
說到這里,謝鳶娘朝許幼蓉道:“今晚過來,在我這里睡。”
“不了不了,孩兒認床。”許幼蓉連忙拒絕道。
“...你爹在時怎么不見你認床?”謝鳶娘問道。
“孩兒偶爾認床,無可救藥。”許幼蓉連忙說道。
謝鳶娘目光無語地看著許幼蓉,半晌之后,從牙縫里緩緩擠出了一個字:“滾?!?p> “是是是,孩兒這就滾?!痹S幼蓉連聲應(yīng)道,隨后身子往地上一趟,稀里嘩啦就滾出了暖閣。
看著她真滾了出去,謝鳶娘‘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但想著許幼蓉女兒家身份,心里又騰起一股怒意。又氣又笑的她猛地一揮繡,一股勁風瞬間帶起房門,‘砰’地一聲巨響,暖閣房門在許幼蓉身后緊緊關(guān)閉。
許幼蓉從地上站了起來,抖了抖衣袖然后從儲物袋里取出折扇扇了起來。
她正想離開離開父母居住的庭院,走了幾步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于是再次來到暖閣門外道:“母親,孩兒還有話要說。”
過了許久,里面才傳出了謝鳶娘冷淡地聲音:“說。”
“孩兒丹砂花光了?!痹S幼蓉說道。
謝鳶娘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記得你五天前才拿了三千斤丹砂?!?p> “是啊,今天輸?shù)袅艘磺Ы?,就沒了?!痹S幼蓉說道。
謝鳶娘道:“輸?shù)袅艘磺Ы???p> “是的,今天有兩個修士促織比斗,孩兒就押注了,本以為能贏的,結(jié)果卻輸了?!痹S幼蓉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地道。
謝鳶娘好奇地道:“促織比斗?那你說說兩邊都是何種促織?”
“一個是鴛鴦翅,一個是梅花翅,孩兒押的梅花翅?!痹S幼蓉說道。
“梅花翅輸給了鴛鴦翅?”謝鳶娘有些驚訝地道:“這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那只梅花翅先前已經(jīng)斗了十九場,后腿受了傷,斗性也減少了許多,所以才輸?shù)摹!痹S幼蓉說道。
謝鳶娘聞言,道:“原來如此,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再給你取一些丹砂便是。”
“這次我要五千斤,三千斤不夠花。”許幼蓉說道。
“...你真是個活祖宗?!敝x鳶娘頗為無奈地輕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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