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玲打響后,童瑤開始認真做題。
監(jiān)考老師坐在講臺上玩手機,連頭都不帶抬一下的。
他知道這個考場基本都是差生,也懶得管,抄來抄去也就只有那么幾分好考。
果不其然,才開始考試一個小時,教室里就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
監(jiān)考老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偶爾抬起頭往下看。
只要他們做的不算太過分,應該都不會報到學生處里去。
“這題選什么?”宋濤扔了一個紙團給那個女生。
那個女生撿起紙團,偷偷瞟了一眼監(jiān)考老師,然后把自己的答案抄到紙條上,在準備扔回去的時候,她又偷偷看了一眼,確認好老師在玩手機才小心翼翼的把紙團扔回給宋濤。
她扔的很準,直接扔在了宋濤的桌子上。
宋濤對她盈盈一笑,那女孩還未全部退下的紅暈又爬了上來,最后嬌滴滴的說了一句“沒關系。”才轉回身去。
此時的監(jiān)考老師用食指推動了一下金色眼眶,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他嘆了口氣,又低下頭開始打游戲了。
童瑤寫完試卷后,來回檢查了一遍,確認嗎問題后,她開始在試題卷上畫圖了。
白子慕整張答題卡下來,雖然說都是填滿的,但那個字實在是慘不忍睹。
可能最后對的答案被他這字一弄,碰上批卷老師心情不好直接一個圈畫上去。
語文考試結束后,是由每組最后一個學生依著座位號收的。
白子慕把試卷拿起來,收童瑤的試卷時,他特意多停留了一下,抓過她的手捏了捏,然后在去拿她的試卷。
下午考試跟早上的基本差不多,同一個老師監(jiān)考。
只不過下午的那場數(shù)學考試就沒有那么安分了。
兩個不是十班的學生在那邊傳紙條,然后被監(jiān)考老師逮住了。
監(jiān)考老師把紙團打開看了一眼,拖把頭就直接沖上去把紙團搶回來,并且塞進嘴里毀尸滅跡。
“再發(fā)現(xiàn)一次就等著去學生處喝茶?!北O(jiān)考老師冷聲警告道。
上午已經(jīng)盯過他倆一次了,也口頭警告了,下午還是這么沒眼力見。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在發(fā)現(xiàn)一次,管他背后是誰,通通都去學生處喝茶。
監(jiān)考老師走到童瑤身邊的時候多停留了一下,視線鎖定在她的試卷上。
食指推著金色眼眶,嘴角是抑制不住微微上揚的笑容。
白子慕惡狠狠的看著監(jiān)考老師,像是在對著仇敵一般,下一秒就會把他撕碎。
監(jiān)考老師看完童瑤的試卷后,又轉身去看宋濤的卷子。
宋濤把小紙條塞進袖口,頭一直低著看著同一道題,筆在他的指尖一動不動。
直到監(jiān)考老師離開,宋濤才舒了口氣,再次把小紙團壓到試卷下邊。
……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門考試考完,林婉童在她的考場門口等童瑤。
兩個人的考場貼的很近,中間就隔了一個班。
“你覺得這次考試考得怎么樣???”林婉童問她。
“還好啦,不是很難?!蓖幾屑毣匚读艘幌?。
林婉童沒有接她的話,對于童瑤這種好學生來說這種級別的試卷肯定不難,但對于她來說,就不一樣了。
“誒,你昨天那個數(shù)學試卷交給老師了嗎,等下回到教室我們兩個對一下?!绷滞裢瘬Q了一個話題跟她聊。
其它課無所謂,數(shù)學這門課肯定要找個比她成績好的對對答案。
“我交了,不是昨天下午班主任到教室來收試卷了嗎?”
“我沒交?!绷滞裢f。
反正少她一張也不會怎么樣。
“你那些答案還記得嗎?”
“忘了。”童瑤抿唇,“不過到時候把試卷給我看了我基本可以知道我選的是什么?!?p> “嗯,那好。等會兒自習課我換個位置來找你?!?p> “好?!?p> ……
自習課打響后,林婉童帶著她的試卷跟潘老高報備了下,坐童瑤旁邊。
瑾瑜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學校了,童瑤雖然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但也不會去問,畢竟兩個人的關系也沒到那一步,有些事還是自己藏心里好。
“來吧,對答案?!绷滞裢瘶泛呛堑恼f,她的心早就激動成一片了,每次對數(shù)學答案對她來說都是一件很激動但又很害怕的事情。
童瑤拿過試卷,在桌子上攤平。
認真看了一遍,并用鉛筆把自己的答案圈出來。
“選擇題最后三題不一樣,填空題最后兩個不一樣,大題沒對?!蓖庮D了一下,繼續(xù)道:“我也不是很確定我們答案是不是對的?!?p> “那我完了?!绷滞裢行┍У拈_口。
光第一面就那么多題不一樣,肯定完蛋了,到時候肯定死的老慘老慘了。
“我再做一遍,你等我一下,這幾道題我可能做錯了?!蓖幇参克?。
“那好,你慢慢做,我先冷靜一下?!闭f完,林婉童轉過臉,趴在桌子上。
童瑤從抽屜里拿出一本草稿本,然后將試卷上的圖放大了幾倍畫上面,標上數(shù)據(jù)開始思考起來。
白子慕坐在位置上有些無聊了,有外人在,他也不好下手?。?p> 百般無聊的他想了想,昂起下巴,對宋濤道:“宋濤,把椅子拖過來?!?p> 那漆黑的眉一邊向上挑起,有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宋濤也挺無聊的,但他心情還不錯,就爽快的答應白子慕的要求了。就算他心情不好,他也沒辦法拒絕白子慕。
宋濤老老實實的脫出凳子,坐到白子慕旁邊,也不把校紀校規(guī)放眼里,直接開始雙排了。
“這瑾瑜談個戀愛連學都不來讀了!”宋濤嚼著口香糖,向后一仰,單腳踩在凳子上。
“那是的耶?!卑鬃幽揭舱f。
“她那個男朋友我見過幾次,長的還行,職高的?!?p> “嗯?!卑鬃幽綉暎暰€往前面看了一眼,又低下?!澳銌栠@個干嘛,你喜歡她???”
“不是,作為她的好朋友,我這方面肯定得多多關注的。”宋濤笑了。
他怎么可能無聊到喜歡好朋友?
白子慕冷嗤一聲,沒繼續(x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