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們要是現(xiàn)在走了,周公子會不會找上來?”
綠豆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了,周公子不知道分寸,要是他不明白的事情,他一定都會想要弄清楚,這個過程,就會產(chǎn)生未知的危險。
“要不,咱們直接告訴他?”
我點點頭,“有道理,他應(yīng)該不會明白這是什么意思?!?p> 我朝秋千上的周公子招招手,“周公子,你先回來!”
周公子果然跑了回來,嘴上裂開大大的笑容,“娘子,你也想蕩秋千嗎?來吧我推你!”
我推你!
我瞇起眼睛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來。
“周公子,是這樣的,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唄?!?p> 周公子最喜歡這種神神秘秘的樣子,興趣一下就來了。
“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我附到他耳邊小聲說“我跟你打個商量,我呢,就先去一趟悠然居,你呢就去跟許多錢去捉蟲子不要跟過來好不好?”
周公子的雙眸暗了暗。
嘴上說著,“我不能跟嗎?你為什么不帶上我?我也想出去玩!”
“那個,這是女兒家的事,你是男的,不能跟不能跟?!?p> 周公子失落地哦了一下,“那我先去捉蟲子去了。”
我對周公子的上道非常滿意。
“快去快去!”
“那你記得早點回來。”
說完,周公子就走了,我松了一口氣,便去找綠豆,綠豆把東西收拾好,然后又一起去叫其余三個豆。
接下來才輪到我回去收拾東西,我的東西太多了,一時還真收拾不過來,只能拿點衣服還有錢。
然后才去庫房,準備把我值錢的東西也能拿就拿了。
剛打開木箱子,里面突然冒出來一條花蛇,我嚇得心驚膽戰(zhàn),鬼叫了一聲連連后退。
“是哪個王八蛋把蛇放進來的!”
周公子像個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也許是我的錯覺,周公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異樣。
“娘子,你為什么要帶這么多東西?”
我又是嚇了一跳,大叫一聲。
“?。∧愀陕?,你怎么走路沒聲音的!”
周公子指著那條沒有什么活力的蛇,“這是小花的媽媽大花,娘子,快到冬天了,我準備讓它在這里過冬?!?p> 這回我是直接暴跳如雷。
“你怎么不拿它去你被窩里過冬去!”
周公子縮著脖子小聲道,“我怕你不讓?!?p> ……敢情人家真的有這個想法。
突然,周公子抱著頭蹲了下來,表情非常痛苦。
“你怎么了?周公子?”
“疼!好疼!”
“來人!快來人!”
周公子的頭又開始疼了,楊偉急急忙忙去請了大夫,大夫診脈過后,還是那句話。
“公子是頭中淤血未散,所以才會頭疼?!?p> 周夫人神色著急,“那怎么辦?他這兩天總是說頭疼,可有什么辦法治好?”
那大夫思慮片刻,“夫人,我看還是行針吧!”
在頭上行針,可頭上頭發(fā)如此多,連穴位都摸不清楚,萬一稍有偏離……嗯,能行針,反正頭骨挺結(jié)實的。
那大夫行完針就去開藥方,我站在床前不由感嘆,敢笑。
“嘖嘖,這么英俊帥氣的臉蛋,可惜了,頭上扎得跟個刺猬?!?p> 自顧自得笑話周公子的我,完全忘記了,周公子還有意識。
這兩天周老太太的禮物補品跟不要錢似的往扶蘇送來,砸的我暈頭轉(zhuǎn)向差點找不著北,于是連跑路都忘了。
我不知道的是,二房三房的人知道之后恨得咬牙切齒。
周二嬸還待發(fā)難,周二爺卻是清醒的。
“咱們的敵人是三房,大房能成什么氣候,老太太最疼愛正兒,你可別用錯了腦子,要是你對周正怎么樣,老太太是不可能把位子交給你我的,別的算計,自有三房去做?!?p> 周二嬸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其實,我倒是覺得無論如何大房咱們都不必動,要是哪天周正好了,這個位子怎么也輪不到咱們,可要是沒好,想要得到這個位置還是得靠向大房,只要對大房好,老太太總是要偏向咱們的?!?p> 周二爺呵呵一笑,“你早該這么想,說到底,最后能跟咱們爭的,不也就是三房嗎?!?p> 而三房這邊,周蘭芳都要把指甲掐斷了。
“娘,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奶奶的家底就全給她了!”
周三嬸冷哼,“想辦法,我能想什么辦法,誰讓老太太偏心她?!?p> 周蘭芳可不依,眼神中透著陰狠,“娘你趕緊想想,想一個,能讓奶奶永遠厭棄王悠悠的辦法!”
周三嬸想到了什么,頓時眼前一亮,隨而冷笑。
“有辦法了,只要這樣,老太太自然會厭棄王悠悠,說不定,還會直接休了她!”
這個計劃,當然還得周三爺配合,只是周宣此時去了卞城,不然加上他就更有成算了。
周家三房一家三口開始密謀著什么,而周蘭淑則在寫經(jīng)書。
周蘭淑身邊的丫鬟端來了茶水。
“小姐,你的字寫的越來越好了!”
周蘭淑微微一笑,“字是要練的,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好看了。”
那丫鬟頓了頓,“小姐,聽說,今天老太太又送了不少東西去扶蘇?!?p> 周蘭淑握著筆的手一頓。
“這是奶奶的東西,她想給誰,自然就給了?!?p> 那丫鬟不甘道,“也就是小姐你心寬,方才蘭芳小姐可生了好大的氣呢!”
周蘭淑笑了,“生氣也無用,咱們是女子,早晚是要外嫁的,東西再多,也不屬于我?!?p> “小姐最是心寬,我聽說三夫人給蘭芳小姐物色了好多青年才俊,蘭芳小姐愣是一個也沒看上呢!”
周蘭淑一頓,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親事,然后眼神暗了暗。
道,“婚姻大事無非就是父母作主,再怎么挑,還是要嫁的?!?p> 那丫鬟才反應(yīng)過來惹自己小姐想起了傷心事,便暗然閉上嘴。
一直到第二天,周公子的頭才終于不疼了,一晚上沒睡好,所以他一路睡到了中午,我本想著趁機離開,可又覺得,在這個時候走,總是不合適,而且,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