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期一晃而過,這場賭局當然是慕容復(fù)贏了,贏得可謂是毫無懸念,在第五日過后,萬輕揚已經(jīng)活蹦亂跳了,體內(nèi)的毒素也排的一干二凈。
這時慕容復(fù)也已經(jīng)明白他的確是被耍了,落入了萬輕揚的圈套之中。
“小姐,您就真的舍得剪了這三千青絲?”侍女娟兒拿著剪刀的手有些顫抖。
“說了多少次了,以后要改口叫我少爺?!比f輕揚不耐煩的說道,看著銅鏡中俏麗的臉蛋。
萬輕揚也在心里贊嘆,這女子還真是有一副好皮囊,可惜就是命不好,這倒是便宜了自己。
想起那天李本陽說的那句黃臉婆,萬輕揚皮囊內(nèi)的沈靈兒還是心懷芥蒂,現(xiàn)在她也有了一副好皮囊了。
“那我可真剪了?。 本陜汉萘撕菪?,一剪刀下去,直接將萬輕揚及腰的發(fā)絲斬斷,只剩下半尺多長。
發(fā)髻散亂,一頭別致的造型瞬間散開,披頭散發(fā)。斬斷的頭發(fā)掉落了一地,這不僅是發(fā)絲,還有沈輕靈的過去。
“記好了,以后叫我少爺,可別叫錯了,否則掌嘴!”萬輕揚板著臉,嚇得娟兒一溜煙兒的跑開。
又看了看銅鏡中短發(fā)的自己,萬輕揚笑了。她沈輕靈重生歸來,便要以這男兒身進京,升官進爵以報滅門之深仇大恨。
平靜下來,萬輕揚轉(zhuǎn)頭看向一邊正忙忙碌碌的慕容復(fù),狡黠一笑,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而在距莊園不足一里地的地方,一隊人馬正緩慢的朝著莊園進發(fā)。
“六月飛雪必有冤情,你說這冤情來自哪里呢?”這行人最中央的馬車之中,一個看似身份尊貴的男子似乎自言自語道。
仔細一看,這人的確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眉宇間無形之中散發(fā)著帝王的氣勢,但是隱約間還有一些邪魅。
而這坐姿...這看起來大有身份的人卻像個痞子一樣,岔開雙腿還將一只腳放在了旁邊的坐墊上。
“臣對這些一竅不通!”馬車之中除了男子卻并無一人,可怎么偏偏還有另一道聲音傳出,而這聲音竟是女子的聲音。
“說的也是,舞刀弄槍你在行,官政之事問你還真是為難你了。”
男子眉頭微皺,手上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
六月飛雪已過十天,而各地清查的結(jié)果也都沒有冤情,那這冤情...?也就只有沈?qū)④姷哪谴瘟耍?p> 男子神色一凝,臉上有著些許怒氣散發(fā)出來。
沈家以謀反之名被定罪,判滿門抄斬,詔令一出他便匆忙進宮面圣。沈?qū)④娨恍臑閲?,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會謀反?這必然是奸臣誣陷,可當時還是凌天王的他只不過是個痞子王爺,說話根本沒什么分量,終究沈家還是被滿門抄斬。
而凌天王此番進宮,一是為冤案抱不平,二則是為了沈家一人,那便是已經(jīng)嫁為人婦的沈輕靈。
他與沈輕靈不過數(shù)面之緣,而沈輕靈也不過相貌平平,又面黃肌瘦,看起來并不怎么好看,但是凌天王卻對這女子生起了些許愛慕的情愫。
若不是沈輕靈早已嫁人,君子不奪人所好,而自己這身份似乎也不適合,要不然他早就娶回家當夫人了。
凌天王雖一直都是個痞子樣,但他卻是個完美的男人,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對女色也是拒之門外。他欣賞沈輕靈只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智慧與才華,幾次見面簡短的對話,便讓他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比那些奸臣宦官強多了。
只是在沈家被滅門之后,凌天王便聽說沈輕靈因心力憔悴而死,這還讓他傷心了好一陣兒。
“主子,已經(jīng)到了!”
馬車停在了莊園的門口,馬車旁一位憨厚老實面容的中年男子沖著馬車里說道,只是這聲音嘛,卻有點陰不陰,陽不陽的感覺。
“哦?敲門吧!”男子收起思緒,揉了揉太陽穴,不在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