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欲來!
諸君請戰(zhàn)!
那是半年前的星宿族四王見面時的場景,他們吵了一架。
“你想造反?”朱雀明顯憤怒。
“想必你們也知道他現(xiàn)在何處,不如趁他還沒醒,我們先下手?!毙浼拥馈?p> 白虎聽了覺得玄武異想天開,笑了:“哈哈哈,別鬧,那是什么人?本王說玄武哥哥啊,你清醒點(diǎn),如果能對抗他先輩們怎么沒早就動手呢!”
“怎么不能,我們的那些先輩們都沒腦子,不然就憑你個女流之輩怎么可以繼承白虎王?!毙渫跤樞χ?p> “你,你…”白虎惱怒了,坐在原地委屈道:“本王一小女子怎么了,怎么了,還不是與你平起平坐!”
“白虎王莫腦,玄武王說話一直都不好聽?!本貌徽f話的青龍安慰道。
“哼!你們聊吧,本王走了。”白虎說完離開,這個房間里只剩下了三個人。
“我只說實(shí)話,我當(dāng)各位是同族之人才告訴大家我這個驚天計(jì)劃,我那計(jì)策絕對萬無一失?!毙湓俅螤幦〈蠹业耐狻?p> “你控制不了他!”
“本王能!”
“你那是找死!”
“先別吵了!說說本王的看法,總之玄武王想怎么執(zhí)行計(jì)劃我不參與,本王也沒聽過你的計(jì)劃,不會有人從本王嘴里聽到這個計(jì)劃。成功與否,都不關(guān)我們東方青龍王宮的事?!鼻帻埶ο聝删湓捵叩暮芸?,連玄武在后面罵的那句“廢物。”他都沒聽到。
“你呢,我看朱雀王那樣子也是不想與我合作吧!”
“只勸你一句,不要找死!”
……
在黃昏城與幽都之間的路上,兩隊(duì)人相對而來,離落抱著方尋,雪后在后面跟的有些距離。
白駒從對面而來,就這么碰上了,那么一瞬間是劍撥弩張的。萇貽蘭看見了雪后,確實(shí)是雪后在找她,她從白駒身上跳下來,彎了彎腰:“多謝二位過來相救。”
這邊還沒來得急說什么,離落抱著方尋將人給了顧溟宣:“人我還給你?!?p> “毒發(fā)得快了應(yīng)該還有些時間的,二殿下,你過來看看?!鳖欎樾麑⑷吮н^來,現(xiàn)下只剩下著急了。
左小星是最忙的,這一路上他幫架,勸架,解釋就沒有停過。這會兒他又馬不停蹄的同顧溟宣將方尋安置好,開始檢查他的情況了。
他診脈觀察片刻,神情也不好了。就邊治病邊叨叨:“他這是造孽,明明就一副半死不活的身體了還要招你們折騰。”
聽了左小星這話,顧溟宣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一定不樂觀就更怒了,聚了靈力惡狠狠的發(fā)話:“我好好的人出去,方尋如果出了什么事,幾位就留在冥族吧?!?p> “發(fā)什么脾氣,還有你發(fā)脾氣的份?人既然跟著你,怎么就不護(hù)好一點(diǎn),跟著你這些年來也真是找罪受了?!弊笮⌒墙逃?xùn)起人的來的樣子是帶著火氣的,他停了一會兒又道:“巫胥崖也還能有他的一席之地的,要不我?guī)厝ケ鼙茈y!”
“你找死。”顧溟宣一句話反駁過去。
“小星你又說這等話氣他,我此刻可沒有力氣勸架?!狈綄ふf話的時候是閉著眼睛的,他那樣子是沒有力氣睜眼了,如果不是左小星剛才給他喂了藥他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
“你感覺可好?”顧溟宣聽人開口說話了,其他的也顧不著。
方尋的睫毛動了動,愣是沒有睜開眼睛,只好努了努嘴,顧溟宣明白他的意思將耳朵靠近。方尋是真的累了,他好久才說了一句:“雪后是我們的盟友,不要為難人家,我們回家吧。”
“小少主我們走吧?!毖┖笠姏]她什么事,有些不耐煩這里的場面,打算走。
萇貽蘭愣了一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雪后叫她,她見過雪后,是在雪域?qū)m,但是她也沒機(jī)會同這個雪域?qū)m至高無上的人說過話。初次聽雪后叫她,竟然還有幾分溫柔情切。
“嗯?!比O貽蘭點(diǎn)點(diǎn)頭,朝離落抱手:“離落統(tǒng)領(lǐng),這一趟多謝了?!?p> “無妨。”離落的語氣拖著點(diǎn),他抬著高傲的下巴,多少有些無所謂的感覺。
萇貽蘭再次彎腰道謝,接不接受是離落的事,這禮她算是過了。過后她又朝左小星說:“二殿下可要一路?”
左小星此刻烏云密布,照方尋的模樣來看這會兒有他忙的了,他推了推手,“我得留下,沐大哥和非羽姐都在冥族,你們碰了面麻煩請他們?nèi)ヌ擞亩??!?p> 今天這一路左小星這一系列行為萇貽蘭看得出,這位傷重的人于他關(guān)系匪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一定記住。
雪后也不急,等萇貽蘭把話說完了才走的,萇貽蘭和昝臨跟在后面。他們剛走離落也沒有打招呼,直接離開了。
……
眾人來到了朱雀王宮,一路上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他們跟隨著鬼和星二人走上山間的宮殿。
進(jìn)入宮殿的臺階很長,人家在前面引路他們就緊跟其后的追著,從來沒有走過這么長的階梯,北冥雪月越走是越累。
宗軒梟最終也是累的氣喘吁吁,如果不是前面的人是萇羾,估計(jì)現(xiàn)在他們幾個都打算賴在這里不動了。
這路是真心難走,但是從這里往下看的風(fēng)景是真的美,這里是整的朱雀王宮最高的地方,回頭一看便可以看見整座城。這是一座被海圍繞的城,波光粼粼的,人們大多都在海邊活動,熱鬧非凡。
他們這會兒是沒有什么時間來欣賞這樣沒的風(fēng)景了,只能拼命的跟著前面的人。宗孓侃伸手拉北冥雪月,安慰道:“差不多快到了,雪月可還堅(jiān)持得???”
北冥雪月瞬間精神,露出牙齒笑著:“就是幾步路嘛,孓侃哥哥可是小瞧我了?”
“不敢,不敢,那公主繼續(xù)走。”宗孓侃逗趣道。
“這路是怕有人入侵特意修的吧,人還沒到就給累死了,完美!”宗軒梟笑說。
他們這樣?xùn)|一句,西一句的,終于也是到了宮殿,這里比他們從山下看的還要大,他們緊緊跟著鬼和星兩人。
他們繞來繞去的,終于看見了大殿,大殿里一人迎了出來,萇羾見了此人笑起來,加快了幾步。
小少年們看這樣子就知道了這是誰,也加快了幾步。萇羾拱手道:“朱雀王,幸會幸會?!?p> 少年們尷尬住了,不知所措的想行個禮,卻把朱雀急住了。朱雀彎了個腰:“四位貴客,快快請上坐?!?p> 這朱雀把人都迎去大殿上,吩咐其他人都離開,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說話也帶著幾分尊敬:“自本王繼位以來幾位是外族來的第一批客人,本王甚是榮幸?!?p> 都以為這朱雀是位高傲尊貴的人,這一見可真是不能信謠言,這磕磕巴巴的人是怎么當(dāng)上的朱雀。
“能被朱雀王邀請,是我們的榮幸?!比O羾跟著客氣道。
“不不不?!敝烊竿跹劬︼h飄的看向少年們,又立馬笑著對萇羾說:“能邀請到各位是朱雀王宮的幸事。”
萇羾跟隨朱雀的眼神看向少年們,朱雀頻頻望向他們定有蹊蹺,于是他問:“不知朱雀王邀我們來此是為何事?”
“是這樣,本王邀各位來的事與你們想知道的事正好是同一件事?!?p> “終于說到正事了,那幾座被滅的城,可真是好大的手筆,倒是要看看這朱雀王能說出個什么理由來圓了那成千上萬條生命!”宗軒梟坐在后排同北冥雪月說著話。
他說的小聲,但還是被朱雀聽見了。朱雀又道歉:“害了那幾座城的人,本王也是迫不得已。只因……”
朱雀突然正色起來“風(fēng)雨欲來,他或?qū)⒈痪砣刖抛寮姞??!?p> 萇羾聽得認(rèn)真,朱雀這一句話讓他臉色轉(zhuǎn)變了個不停,平靜,驚訝,憤怒,恐慌。萇羾差點(diǎn)沒有彈跳起來,“是什么人不知死活,連他也敢動!”
“有心人,無心人,是九族的局勢使他已經(jīng)開始卷入了?!敝烊刚f起話來幾分尊敬又無奈。
這可把三個孩子給懵住了,聽得認(rèn)真起來,萇羾臉色復(fù)雜,朱雀說話又神神秘秘的。
“打擾了。”北冥雪月探頭探腦的說:“那個他是誰?值得星宿族如此大動干戈,害了那么多人!”
“始祖現(xiàn)世,本王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敝烊妇o張道。
“始主!”宗孓侃驚住。
“夙殘遙!”北冥雪月不可思議的看著朱雀。
“好家伙!”宗軒梟覺得朱雀是在開玩笑,區(qū)區(qū)魔族始主還能把他嚇成這樣。
“不,是九族始祖,那是一位自開荒就存在的人,幾位不知?”朱雀解釋道。
“嗯???”三人搖頭。
萇羾到底沒有反應(yīng)過來,多少年了,九族始祖這個稱呼又出現(xiàn)了。他悠悠道:“他太多年沒有出現(xiàn)了,我們神族選擇將他遺忘,后輩少有人知道?!?p> “萇羾領(lǐng)主這便是愚蠢!”朱雀正經(jīng)道。
“始祖那般來回輾轉(zhuǎn),換了多少人,悲了多少人?!比O羾爭論著。
“萇羾領(lǐng)主是近百年來唯一見過始祖的人,請您來便是因?yàn)槟佑|過他?!敝烊刚Z氣變低。
萇羾露出訕笑,搖著頭,這朱雀想得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你要做什么,朱雀王你不夠真誠啊,始祖出現(xiàn)與你用星蘊(yùn)害的那些人可沒有直接關(guān)系。”
“沒有直接關(guān)系也還是有關(guān)系,不過這是我們星宿族的事了,不便告知?!?p> “那朱雀王請我來有何意義?”萇羾也不吃那套。
朱雀是明顯有顧慮的,他環(huán)顧四周,同萇羾放低了語氣:“各位千里迢迢的來,想必也累了,不如先休息,其他的過后我們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