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羊皮的狼
江卿站起身來,從容地走到淑妃的身旁。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淑妃,說話可要小心,無憑無據(jù)的你就說是本宮陷害你?”
淑妃連忙搖頭,“不是的娘娘,臣妾沒有陷害您。只是這耳墜是您賜給臣妾的,只有您的人接手過......”
江卿冷笑一聲,看著青萍呈上來的耳墜,素手拿起耳墜,放在手中。
“娘娘!那耳墜上還有殘留的毒素?。 绷禾t(yī)高呼一聲。
江卿一頓,下一秒手里的耳墜就被打掉在地。
“卿卿別碰?!崩钷木割櫜簧掀渌е约旱男渥油涫中牟潦?。
淑妃抬頭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兩人,眸子里滿是嫉妒,還有那一閃而過的陰狠。
梁太醫(yī)讓春花去打了一盆清水,江卿把手放進去清洗片刻就沒事了。
“梁太醫(yī),這是什么毒?”李弈靖看著江卿把手洗干凈后出聲問道。
“回皇上,是侵膚散。此種粉末敷在人的肌膚上,不過幾個時辰就會嚴重潰爛。此種藥比較難得,通常是大牢里用來提審犯人用的?!?p> “那淑妃是如何得到的呢?”江卿沖著淑妃莞爾一笑。
“皇后娘娘說什么呢?”淑妃渾身一僵,“娘娘怎么能誣陷臣妾呢?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臣妾怎么.......”
嗚咽聲代替了說話聲,淑妃看著李弈靖,楚楚可憐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皇上......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 ?p> 江卿靜靜地看著她做戲,見她越哭越大聲,有些不耐煩。
“哭夠了沒!”江卿大聲呵斥,淑妃嚇得哭聲哽在喉嚨。
“春花?!苯潼c點頭,春花就把人領進屋內(nèi)。
“參加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p> “九嬤,你說吧?!苯浠氐阶簧?,挨著李弈靖坐下。
“回......回皇上,民婦是檢督二組劉培的母親。劉培前幾日突然拿了五十兩銀錢回到家中,說是要為宮中的某個主子賣命。民婦......”
檢督是京城最大的衙門,里面也有京城最大的大牢。
九嬤講到傷心處,捏著粗布擦了一下眼淚,繼續(xù)哽咽地說。
“民婦讓他把錢還回去,劉培說若是還回去全家人都活不了。他讓民婦拿著錢好好過日子?!?p> “你能說出是宮里哪位主子嗎?”李弈靖摩挲著桌角。
“民婦不知,但劉培走的時候留下了一方手帕,上面繡著字?!?p> “呈上來?!?p> 春花把手帕送到江卿手里,江卿又遞給李弈靖。
手帕上繡了山水和鴛鴦,右下角還有“如意”二字,正是淑妃的名字。
“你還敢說不是你所為?”李弈靖狠狠地把手帕丟在淑妃臉上,淑妃撿起手帕,看見上面的字開始渾身發(fā)抖。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
“淑妃謀害皇后,剝?nèi)ニ腻?,降為答應,關入冷宮?!?p> 李弈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柳答應,拉著江卿的手離開了慶青宮。
慶圓宮內(nèi)
“娘娘,奴婢聽聞淑妃被打進冷宮了?!?p> 翠香站在德妃身后,把頭發(fā)挽上去。
德妃看著銅鏡中自己姣好的容顏,腦子里卻出現(xiàn)了江卿的臉蛋。
小皇后可真是占了年輕的優(yōu)勢啊。
“柳如意本就是個笨腦子,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旁人眼里處處都是破綻。
現(xiàn)在小皇后可是皇上獨寵的人兒,她以為自己的那點小伎倆就能破壞他們的和睦。
本宮之前以為小皇后不愿出來與我們打交道,是個小白兔。
此番看來,小皇后也是只披著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