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馬車緩緩行駛在寬敞的道路上,馬蹄敲擊青磚石板,發(fā)出‘噠噠噠’的清脆響聲。
淅瀝淅瀝。
是悅耳的雨聲。
與馬蹄聲形成這方天地,唯一的生氣兒。
“姐姐?!鄙底油鯛敳恢螘r將腦袋湊了過來,“好看嗎?”
正聚精會神欣賞著外面雨景的秦滄籬,下意識的回答到:“好看?!?p> “姐姐,有笙笙好看嗎?”
“那肯定沒有?!笔裁礀|西比得過他那張臉。
“呵呵?!?p> 男人低低的笑聲,跟釀造多年好酒一樣醉人。
秦滄籬回頭,才發(fā)現,那美得人神共憤的俊臉,近在咫尺。只是那笑容,是個標準的傻笑。
可惜了,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個傻子。
她不免有些替花凜笙感到悲哀,“笙笙,如果你不是個傻子,該有多好?!?p> 花凜笙不解地看著她,“姐姐,傻子不好嗎?笙笙沒有覺得不好。”
從小就有人說他是傻子,說了十幾年,他也習慣了。
況且雖然是傻子,但他好歹是個王爺,比其他傻子好上千萬倍。父皇因此也更憐愛他幾分。
所以,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本是勾人的桃花眼,秦滄籬硬生生從里面讀出一絲懵懂無知,她突然覺得自己在杞人憂天。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她非他,安知他不樂。
茅塞頓開的秦姑娘,掐了掐花凜笙光滑的臉蛋,說道:“不,挺好的。”
“哦?!鄙底油鯛斃L尾音說到,“姐姐開心就好?!?p> “嗯,姐姐很開心?!笨匆娝菑埬?,就足夠讓人賞心悅目。
兩人相視一笑,就在馬車里的氣氛剛剛好的時候……
“吁?!?p> 馬車猛的停了下來,馬車里的兩人因毫無防備,雙雙撲在了一起。
“啊!”
“呀!”
秦滄籬和花凜笙不約而同的發(fā)出驚呼聲。
馬車外,車夫怒斥:“什么人!走路不長眼睛嗎?!”
要不是及時停住馬車,那人勢必要被踩成重傷。車夫也是狠狠驚了一把。
大管家見那人下這么大的雨還在雨中奔走,定是有要緊事,便叫車夫繞過他,“罷了,沒傷到人就好,繼續(xù)趕路吧?!?p> “是,大管家?!?p>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馬車里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兩人,又撲在了一塊兒。
秦姑娘的鼻子直接磕上了花凜笙的下巴,疼得她不由得哼哼了兩聲。
反觀傻子王爺,也不好不到哪兒去。
嬌嫩的皮膚,立馬有紅印子顯現。
他眼眶里頓時有了霧氣,“姐姐,笙笙,痛痛?!?p> 這是要哭?。?!
秦姑娘心中警鈴大作,她慌張地說道:“沒事!笙笙,小問題!姐姐幫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p> “笙笙是男子漢,男子漢是不能輕易哭的,知道嗎?”
這么一說,傻子王爺的眼淚還真沒掉下來,一直包在眼眶里打轉。
“對,笙笙是男子漢,男子漢是不能輕易掉眼淚的?!?p> 為了給花凜笙洗腦,秦滄籬趕忙重復了一遍:“對對對!男子漢是不能輕易掉眼淚的?!?p> “嗯!”花凜笙重重地點了點頭,“笙笙不痛,笙笙不哭?!?p> 可算是哄住了。
秦姑娘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
一心專注于哄傻子王爺的她沒注意到,車簾的一角,被人無聲無息的放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她在大管家心中的地位,又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