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屁孩斗嘴完,秦滄籬才想起被她晾在一邊的袁定安,她淡淡開口道:“風往東吹,船往朱雀湖去,本座不過是乘風而來罷了?!?p> 白衣飄飄,負手而立,話說得云里霧里,秦滄籬覺得自己的高人風范已經立住了。
然而,她一開口,袁定安卻意外的松了一口氣。
這位大人,他在哪里見過,聲音有些許耳熟。而且,他沒有從她身上察覺到一絲惡意。
一個人有沒有惡意,從他張口就知道。
如果袁定安能看見面具下那張臉,就一定能知道他在哪里見過這位“大人”。
什么了不起的大人,不過是區(qū)區(qū)廢材罷了,隨便來個人都能捏死她,但他袁定安不是那等欺軟之輩,頂多會驚訝一番罷了。
“大人愿意與我等同乘,是我等的榮幸?!?p> 對方既然暫時沒有惡意,袁定安就不打算奉陪她了,叫來袁管家候在一旁,他便與江濡玥往船尾去了。
待走遠,江濡玥立馬喘了一口大氣,“小和尚,這人什么來頭,感覺比你這個四大家主之首的袁家主還厲害?!?p> 袁定安沒有瞞她,“她是神宗的人?!?p> “神宗?”江濡玥不解的問道:“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p> 江濡玥疑惑的語氣,聽上去對這個地方充滿了陌生感。
按理說,小丫頭貴為江家大小姐,江家唯一的家主繼承人,應該知道得也不少,為何連神宗都不知曉?
很快袁定安就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神宗,隨隨便便一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身份尊貴,不比他們四大家族的嫡子嫡女身份低。
小丫頭是江家唯一的家主繼承人不錯,可正因為如此,江家的人才會把她保護得更好,像神宗這類超乎想象的地方,江家的人應該一個字都沒有告訴過小丫頭。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越俎代庖。
袁定安溫柔的摸了摸江濡玥的頭,說道:“是個在四國之外的地方,以后你的爺爺和叔叔會告訴你的。”
提起爺爺和叔叔,江濡玥有什么在腦子一閃而過。
她想起來了,她在爺爺和叔叔的書房外聽到過神宗,還是她不小心聽到的呢,爺爺和叔叔一聽到她的聲音,立馬閉口不談,生怕她聽了去,為此她還偷偷腹誹過他們。
小和尚不告訴她,是怕她增添不必要的擔心。
她乖巧的應道:“好,我等爺爺和叔叔告訴我。對了小和尚,我們……”
江濡玥剛想讓袁定安把旬施施撈上來,就見袁管家疾步走來,“家主,不好了!他們……”
“管家,何事如此驚慌?”袁定安皺了皺眉,“那位出什么事了?”
他讓管家在那位大人身旁伺候,現在管家急匆匆的來找他,肯定是那位大人出了事。
就算管家不知道那位的身份,但是管家不會違背他的命令,肯定會好好伺候那位,只能是別人得罪了那位。
“是旬家的人?”袁定安問到。
現在船上有袁、江、旬三家,袁家和江家不可能,就只剩下旬家。
旬家在船上大張旗鼓尋找旬施施的下落,他們行事向來囂張,和那位大人起了沖突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