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居鑒天景宏總管的兒子大鵝大少爺夢里的情景,活活生把大鵝從夢里拉回現(xiàn)實生活中了。大鵝眼角噙著淚水,烏黑且圓溜溜的眼睛朦朧的看著陌生的房間。大鵝似乎變得更加的精神和英俊了,休息好的大鵝肚子咕咕的叫著。大鵝少爺在陌生的房間仔細的看著房間的擺件,這些看起來很干凈整潔的物件泛著高光。
那些星星點點的光閃到大鵝眼睛,大鵝眨了幾下眼睛。大鵝判若兩人的喊道來人,門口的隨從驚慌失色。地居鑒的大鵝從來都是呆呆傻傻,對于隨從都是憨憨的語氣。這位房間傳出來的聲音很奇怪,這是怎么回事呢?門口的隨從交頭接耳的討論著。難道有人要刺殺大鵝大少爺,兩位隨從破門而進。只見眼前的大少爺端正的站在面前,六眼相視。
隨從似乎感受到大少爺天德圖的眼神有些太過于正常,那副以往呆呆傻傻的模樣仿佛是裝出來的一樣。此刻全然沒有了,隨從謹慎的稱呼道少爺。您有什么吩咐?天德圖沒有說話,只是走出房間門去了。隨從趕緊跟在天景圖的后面,大鵝已經(jīng)不再是大鵝了。
那位給天景宏總管處處都帶來難以啟齒的大鵝,現(xiàn)在恢復(fù)了正常的狀態(tài)。和呆呆傻傻的從前徹底告別了,大鵝一邊走路一邊像天景宏總管一樣。會整理一下自己的妝容,并且會注視前方。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會在他烏黑圓溜溜的眼睛里留下印記,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又多了一位新朋友,而且聰明再次回到了天景圖的懷抱。
江南云澤鎮(zhèn)榮云街邊花開的那么燦爛,就像天德圖少爺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特別的歡心,天德圖來到街上。天德圖沒有像天景宏總管一樣,天景圖少爺直接走入人流之中。看著這街上的熙熙攘攘的人潮,天德圖走了十幾步后。轉(zhuǎn)身對身后的隨從說道,身上可有可以換食物的東西。
隨從有點呆愣的樣子,慢慢吞吞的回答道。機靈的另一位隨從回答說是金子嗎?少爺!少爺您多年在地居鑒,對于這些世間的人事使用的少。您所說的是金子,少爺您想吃什么?天德圖半天說不出來,天德圖怎么知道平時吃的食物叫什么名字。江南傍晚也是很熱的,微胖的天德圖臉頰邊上流著汗。天德圖轉(zhuǎn)頭看看周圍,然后伸起右手食指指著一家酒樓。
天德圖少爺說道,就這家吧!隨從趕忙先去酒樓和老板交涉,安排好酒菜的隨從急忙來到少爺?shù)拿媲?。然后稟報說道,少爺一切都安頓好了。您請!天德圖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隨從低聲說道少爺怎么突然就恢復(fù)了呢?另外一位隨從小聲說道,我們做下人的管那么多干什么。伺候好少爺就是我們的職責,不然天景宏總管不會讓我們好過的。
兩位隨從低頭并肩走著,天德圖已經(jīng)嗅到了酒菜的香味。腳步加快了速度,身后的隨從小跑起來了。酒樓的老板看著身穿紫紅色的天德圖少爺,急忙從柜臺后跑出來迎接這位穿著講究的少爺。天德圖有點不好意思的退回了一步,隨從走到少爺前面。剛剛預(yù)定的酒菜好了嗎?酒樓的老板微笑道說,好了好了請跟我上樓。
天德圖少爺早已經(jīng)忍不住饑餓了,直接走到酒樓老板的前面去了。隨從驚訝的看著少爺,嘴里發(fā)出低聲的呼喚。少爺少爺……等等我們,天德圖頭都沒有回。這可不像天景宏總管的行事風(fēng)格,不過倒是直接明了。這也是很好的,天德圖這種目的明確。不為那些空虛的禮數(shù)束縛。在往后也是很好的開始,人間就應(yīng)該不拘小節(jié)。
天德圖走到飯菜前,后頭看著緊緊跟著自己的隨從。然后說道快點吧!坐下來一起吃,所以互相看著對方。少爺這不合適吧!天德圖指著椅子,說道坐下來吃。不要叫我發(fā)脾氣,隨從抿抿嘴坐下來和少爺一起吃飯喝酒。天德圖聊著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隨從知無不言。
作為地居鑒的隨從當然從來沒有這么高的待遇,和主子一起吃飯。這輩子是第一次,這也是唯一一次。天德圖深得人心的舉動,在往后更為得人心。小事即可見做大事的道理,隨從自然是知道的。以往天景宏總管都是自己吃飯,從來沒有這樣客氣過。
天德圖所說曾經(jīng)呆呆傻傻,但是對于下人們沒有任何的打罵。這也是大鵝在地居鑒自己家能夠活到現(xiàn)在的原因,天景宏總管在府上也是非常的平和。可能是出于自己兒子呆呆傻傻的原因,對下人算是比較的好。天德圖的任性行為也是被天府的下人們包容的很多,天德圖像是以前下人一樣給隨從夾菜。
這讓天景宏總管老遠的看到了,這一舉動瞬間讓天景宏心里非常的高興。自己的大鵝總算是好起來了,二公子木和仁和北蘇泠星公子還是比較守信用的。天景宏一下子老淚縱橫,這是開心的淚水也是幸福的淚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天景宏擦干臉上的淚水,緩慢的走到天德圖的身邊。兩位隨從立刻起身,說道總管我們再也不敢了。天景宏總管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兒子天德圖的肩膀。多吃點多吃點,天景宏總管坐到兒子身邊。看著天德圖將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語重心長的說到你終于長大了。
天德圖喊道父親大人這些年您受委屈了,天德圖起身跪在了天景宏總管的面前。天景宏總管再次熱淚盈眶,起身扶起自己的大鵝。隨從也起身然后跪在天景宏總管的面前,大聲說道恭喜總管。天景宏總管示意隨從起身,四個人一起邊吃飯邊喝酒。聊著開心的事情,只是天景宏總管心里有其他事情讓他開心不起來。
天德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天德圖試探的說道。父親大人有什么心事,怎么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天景宏總管微微一笑,看來大鵝真是長大了。竟然會察言觀色,天景宏總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一件烏龍事情,改變了天景宏總管來江南的行程。這讓天景宏總管極為失望,那么多年前離開的人到底在哪里。
地居鑒多年前離開的章安平去哪里了,天景宏總管納悶的自言自語說道。大鵝了聽見了父親說的話,問道母親不在江南云澤鎮(zhèn)?天景宏總管欲蓋彌彰的說道在吧!
天德圖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對于父親模棱兩可的回答。天德圖已經(jīng)準確的知道了答案,母親不在江南云澤。那么父親帶著自己來江南到底是見誰呢?難道說這件事情有什么隱藏的玄機。
天景宏總管舉起酒杯說道,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不聊這些話題了,來喝酒隨從們恭恭敬敬地說道謝謝總管。天德圖眼神有些憂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起身說道,天色不早了我想睡覺了。天景宏總管隨后起身和兒子大鵝回去客棧了,隨從們臉上露出笑容。
章府小姐的婚禮熱熱鬧鬧的舉辦完了,云澤鄂畔醫(yī)館迎來了另一位主人。地居鑒大公子金辰水終于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結(jié)婚了,這段感情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的坎坷。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也是章府和金辰水最希望的事情。
只是章榮欽心里泛著淡淡的憂傷,女兒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本該開心。只是這件事情夾雜著欺騙和蒙混過關(guān)的因素,地居鑒天景宏總管可不是那么好欺騙的。湖畔茶樓的華淳迎放出的消息,傳播速度是快修飾的也很天衣無縫??墒堑鼐予b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天景宏總管會不會相信呢!
天德圖突然恢復(fù)正常,以前是天景宏總管的累贅?,F(xiàn)在的天德圖可不是了,聰明的天德圖已經(jīng)猜到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天德圖會不會揭穿呢?這要看天德圖的心情。
天德圖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反反復(fù)復(fù)思考著父親大人說到一半。又收回的話,父親去哪里了。這件事情是天德圖現(xiàn)在比較感興趣的,若是見不到母親。對于天德圖來說此次千里迢迢來江南的意義就沒有了,天景宏總管同樣思考著這個匪夷所思的消息。
章安平回來江南云澤鎮(zhèn)后又回去過地居鑒,難道在路途中遇害了?;蛘呤且驗椤?,難道或是二公子木和仁!這…………。
地居鑒天景宏總管再沒有往下想,自己恨章安平。但是畢竟是大鵝的母親,若是死了那也是天景宏總管不愿意看到的。天景宏總管又從頭到尾分析了一遍今天聽到消息,湖畔茶樓的華淳迎說章安平?jīng)]有回云澤鎮(zhèn)。章府和云澤鄂畔醫(yī)館的金辰水結(jié)婚的章小姐是章安平的妹妹。
天景宏總管曾經(jīng)多次來江南云澤鎮(zhèn),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另外天景宏總管那天晚上,強行和章安平小姐發(fā)生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也沒有在章府見到過除章安平之外的章府小姐,難道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
天景宏總管從躺著的姿勢瞬間坐起了,天景宏總管狠狠的拍了一把大腿。金辰水一定是金辰水搞出來的,天景宏總管非常生氣的坐在床上。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天景宏總管眼圈看上去黑黑的。像極了挨揍后的樣子,這是他多年以來少有的熬夜生活。
那位嬌貴的大鵝少爺早已經(jīng)睡的呼呼響了,白天夢里的美麗女子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大鵝的面前。這次這位美麗的女子沒有走,而是輕輕的撫摸著大鵝的頭。說了一些什么話,可是夢里的大鵝一句都沒有聽清楚。焦急的大鵝大聲喊著,我沒有聽到。
大聲點大聲點!
別走別走!
別走!
說在隔壁房間的天景宏總管連忙穿好衣服,麻利的來到大鵝的房間門口。門是關(guān)著的,大鵝沒有再叫什么。門口沒有任何人來過的跡象,天景宏總管知道是大鵝做夢了。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做父親的天景宏總管早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
天景宏總管索性下樓走到街上去了,這個時候街上空無一人。連流浪狗或者流浪貓都已經(jīng)睡著了,街上偶爾會有打更人聲音低沉的喊著。夜已過半,小心火燭。江南的打更人和北方的打更人喊的竟然不一樣,天景宏總管莫名其妙的看著路過的打更人。
在北方打更人都是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天景宏總管自言自語的說道,天不能干不然北方會很難過的。北方本來就干旱少雨,尤其是秋初季節(jié)最怕干旱。那些本來就婀娜多姿纖纖玉手似的河,一轉(zhuǎn)眼就會被太陽曬干。
江南真是太好了,一年四季都是雨水充沛。而且樹木茂盛,天景宏總管嘆息道。以后在江南養(yǎng)老就好了,江南……養(yǎng)老!
以后!
天景宏總管開心的笑起來了!
為什么要以后,現(xiàn)在大鵝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大鵝了。而且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年事已高,不如!
不如這次就不回北方地居鑒了,給木和仁鑒主寫信。然后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大鵝天資聰慧地居鑒總管由大鵝接替他。自己可以輔助大鵝處理好地居鑒的事情,天景宏總管越想越高興。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大鵝恢復(fù)是好事情,可是接下來不開心的事情要來臨了。天居鑒閱閣樓燕雀院院長再次出現(xiàn)在了江南云澤鎮(zhèn),燕雀院有新的計劃。這個計劃就是金辰水去妖界以南江喜妹的未婚夫之名,挑撥離間北蘇泠星和南江喜妹。當然燕雀的計劃沒有人知道,金辰水和夫人章安平此刻正在被窩里躺。章安平則是緊緊摟著自己夫君的脖子,安心的睡著。
天景宏總管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仿佛像是沒有魂的鬼一樣。打更人打完最后一次更后,打著哈欠回家睡覺了。路過天景宏總管時,一臉的疑惑看著天景宏總管。然后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了,街上的流浪貓因為饑餓起來了。在街上悲慘的叫喊著,看到街上的天景宏叫的更加慘淡了。流浪狗被流浪貓吵醒后,發(fā)覺附近有人的腳步聲和氣息。也開始大聲的狂吠狴犴,天景宏總管嚇得有點心神不定了。
破曉時分天特別的黑,天景宏總管感覺空氣微涼。身上單薄的衣服隨風(fēng)飄揚,天景宏總管大步走向客棧走去了。大鵝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醒來了,在房間里面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