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公子無雙
太陽出來了,樹林里的霧氣散了,煙云聚攏而來,谷中一半明亮,一半昏暗,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昏暗中。
雀鴿飛行速度很快,會說人話,十分有靈性,又因為背上有很多黑色斑點,像人臉上的雀斑一樣,所以取名為雀。
擔(dān)任此女的信使,女子把他當(dāng)做家人??蓜e人總叫他雀鴿,因此女子多有些不高興。
雀鴿飛過一片樹林與高山冰原,飛到了一處似仙境的地方,云霧中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白墻圣殿,卻又金碧輝煌,中央的宮殿很大很大,像一座城。
城里,日月分明,日月與糜爛,風(fēng)花雪月與紙迷金醉腐朽著人性,直至殆盡,宮殿中還有一座大宮殿,白色粉砌,鑲著金邊。側(cè)面的墻壁上刻畫著古老的神話。
大殿的位置很高,而且要進入大殿,要走4000多個臺階。
大殿里依舊是以白色為主,水晶柱為燈,里面還有許多水生動物,赤金為柱礎(chǔ)上鑲有紅色寶石,熠熠生光,有藍田暖玉,制成的石陛上,有一把暖玉雕刻而成的座椅,上面還雕刻試著一條應(yīng)龍。
殿內(nèi)上方刻著二十八星宿,與地面上的裂紋相對,座椅后的一面墻上,透著一點金光。等二十八星宿與裂紋重合時才能顯現(xiàn)上面的圖案。
云白光潔的大殿,倒映著奢靡,這里如人間的皇宮一般,富麗堂皇,又如天上的宮闕一般,使人飄飄欲仙。
“尊主,雀鴿帶來消息說,荼妺和生朝歌已到達帝都,等待指令?!?p> 玉陛之下一位身穿深紫色黑色緊身服的男子,向著玉陛座上白衣飄飄,黑色內(nèi)襯的男子稟告著。
座上的男子走下玉陛,毫不在意地講,“隨他們怎么玩,但別忘了正事。”
玉陛下深紫色男子抬起頭,面上帶有獠牙面具,十分猙獰,參差不齊的短發(fā)遮住了一只右眼,他恭敬又小心翼翼地講,“是,尊主。赤烏,還有一事相稟告?!?p> “說”那位尊主看著,水晶柱中的人魚的姿態(tài),摸著柱壁,似沉浸在人魚變化多千的姿態(tài)中。
“往生閣的七巧也出動,去了帝都,似乎有什么詭計,要不要…”赤烏話還未說完,那位主人就打斷道,“不用管他們,先找夫人?!?p> “可是他們好像也是沖著夫人去的?!?p> “幾人?!?p> “嬰齋、車嫵、蒂柯和失渺,他們的閣主也有所行動?!?p> “幻墨,哼!告訴荼妺和生朝哥,五日若未找到夫人并帶回,本尊將親自趕往帝都,到時就等受罰吧?!?p> 這時,水晶柱壁出現(xiàn)裂紋,里面清波旋轉(zhuǎn)。其中參雜著紅色的液體,猶如盛開的紅花。
那位尊主走出大殿,風(fēng)吹著他鑲玉金冠豎起的烏發(fā),人魚就此長眠于黑暗之中。
隨著那位尊主的腳步,來到了一處,紫色玫瑰花盛開的地方。
微風(fēng)過處,傳來遠處高樓上清脆的鈴聲,仿佛是人在吟唱,片片花瓣隨風(fēng)起舞,飄落在上空的石梯與長廊里。
順著長廊,走到大殿,殿外流水嘩嘩與下面溪水一體,遠觀猶如一條明帶。
離池塘幾步有一棵大椿樹,這棵樹冷愈蒼翠,牽藤引蔓,遮掩纏繞,搖動下垂,參差不齊,隨風(fēng)擺動著。
大殿的正前方頂端懸著,紫檀木做的匾額上書“無城”兩個燙金大字,推開殿門,只覺異香撲鼻映入眼簾的是,殿中央的一位女子。
她躺在鋪著滿是鮮花的暖玉床上,鮮花和它本身的香味摻雜更加濃烈。
“阿顏,你什么時候才愿意回來?!蹦俏恢魅藫崦拥哪橗?,雙目似有千情,道不盡。
這時,這位尊主又想起與女子一起,在花海嬉戲的場景,滿天飛花。
女子在花海中翩翩起舞,衣衫飄飄,膚色如凝脂,清滟的不可方物,宛如九天仙子落入凡塵,一顰一笑,動人心魄,這個女子正是,傾城顏。
“小雙,小雙,小雙”傾城顏在是世無雙的身邊喊著,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清純可愛。
“別喊了,我不在這兒嗎。”世無雙摸著傾城顏的頭發(fā),寵溺的笑著。
“不,我就要喊?!眱A城顏向著世無雙做了一個鬼臉。
接下來世無雙反手一下抱住了她,捏著她的鼻子,“你呀,這世界上哪一個人見了我,不對我畢恭畢敬,只有你敢如此口無遮攔。”
‘也許傾城顏真是他的克星’世無雙心里這樣想著。
“因為別人都是有求于小雙的,愿奉小雙你為神,而阿顏不是。阿顏只把小雙當(dāng)做…”傾城顏靠近世無雙,在他耳邊悄悄說“心上人?!?p> 忽來一陣風(fēng),卷起萬片花瓣,如雪一般飄散在空中,像是仙女散落的祝福,片片都帶著芬芳,傾城顏在花田中奔跑、歡笑,與世無雙躺在花海中休息。
那時的時光多么美好,世無雙,緊握著傾城顏的手,在她的身邊小聲的說著,“阿顏,我一定會讓你回來的,一定會”世無雙閉上眼,腦子里全是傾城顏的模樣,這更堅定了他的決心。
世無雙起身,吻了一下傾城顏的額頭,說了一句,“等我?!北汶x開無城,花瓣依舊飛舞,遠送著世無雙的離開。
一簇簇的悠悠野花,嬌美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山潤清泉,滴答滴答的流水聲,不停歇一會兒。
一縷青煙飄升起來,微風(fēng)緩緩吹過,夏日的清晨,不冷不燥,在充滿著晨曦與朝露下,獨酌暢飲,乃人生一件樂事。
木柴被火燒的傳來‘啪啪’的響聲,一會兒便有一股香味傳入山洞里。
山洞里有一塊大石板上鋪滿了稻草,還有一件外套,玉依依就被這件衣服蓋著。她用鼻子嗅了一下,睜開惺忪的眼坐了起來,他捂著腹部,感覺不是很疼了,她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周圍溝壑里有青苔,有些地方還長著清蔓,還有水塘與各種花草。
‘她是在一個山洞里’玉依依這樣想,‘她不是和余暉一起掉下山崖了嗎?是誰救了她呢?’
等她緩緩地走出洞門,卻發(fā)現(xiàn)余暉正在火堆旁,吃著野味,喝著酒,好不自在呢。
“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難道是你自己嗎?”
“我要殺了你。”
“唉!難道你對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這樣報答的嗎?”
“哼!你可不是我的恩人,你就是流氓、混蛋、無恥之徒?!?p> “隨你你怎么說,反正你已經(jīng)是我這個,流氓、混蛋、無恥之徒的人了?!庇鄷熎鹕碜叩接褚酪烂媲罢f。
“什么”玉依依驚的推了開余暉,好似一幅很鐵不成剛的樣子“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這,登徒子的言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玉依依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再說了,的確是余暉救了她,她也不能恩將仇報。
“吃過飯,就歇歇,等著你哥來救你”余暉話一出,玉依依救疑惑了。
“我又沒說過,你怎么知道我有兄長?”
余暉不答,只裝作沒聽講。
“哼”玉依依又忽然發(fā)現(xiàn)身上這件衣服她沒見過,“唉,這衣服你從哪來的?!?p> “出門在外,不多帶些衣服怎么行”余暉邊吃肉邊說。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癖好”玉依依指著自己身上這件,鵝黃云羅長裙。
余暉的臉一下就黑了,但玉依依忽然一想,笑容凝固,余暉到暗暗一笑。
“我的衣服不會是你換的吧?”玉依依多想聽到不是,但余暉硬生生來句“你的傷還是我上的藥呢。”
玉依依把手中的烤肉向著余暉扔了過去,余暉轉(zhuǎn)手抓住咬了一口,說“大不了,我娶你?!?p> “誰稀罕你呀!本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庇褚酪栗谄鹉_捏著余暉耳朵吼道,然后氣沖沖的走了。
在樹林里閑轉(zhuǎn)悠,一面嘟囔著余暉,一面看著有沒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