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兩晚,莊其華三人都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酒吧,喝著楚翹銷售的那款酒,玩會桌球,玩會飛鏢,等到深夜12點準(zhǔn)時候在酒吧門口,一輛單車一輛小車跟著楚翹回學(xué)校。
楚翹再神經(jīng)大條,也知道三人是故意堵她的。
第一天晚上回到學(xué)校,莊其華一聲不吭跟到女生宿舍門口,看到緊鎖的鐵門,鼓起勇氣上前說:“我?guī)湍憬虚T吧?!闭f著,舉手想去拍鐵門,楚翹一聲:“慢著!”莊其華的手停在了空中。
楚翹不耐煩地瞪他一眼,背好書包,輕巧地攀上鐵門,翻身進去,一氣呵成進了宿舍樓。
莊其華目瞪口呆,手仍舉在半空中。
方成和袁鈞趕到女生宿舍門口,看到靜靜對著鐵門思考人生的莊其華。
第二晚,莊其華跟到女生宿舍門口,自動自覺退到一邊,眼巴巴地等著楚翹翻鐵門。
楚翹氣得橫掃他一眼,不得不重復(fù)背書包,攀爬,翻鐵門,一氣呵成進了宿舍樓。
莊其華在門外無聲地鼓掌叫好,楚翹沒有回頭。
第三晚,深夜12點的酒吧門口,楚翹雙手插進褲兜,兩條逆天大長腿筆直修長呈丁字型站立,威風(fēng)凜凜地逼視莊其華,背后是一排靜默的共享單車,如同護衛(wèi)般給她無聲助威。
“不許再跟著我!”楚翹臉若寒霜,眉頭微蹙,眼睛微瞇,語氣僵硬。
“我沒跟著你,正好是這個時間點我也要回學(xué)校而已?!彪m然對面的氣勢有點嚇人,但連續(xù)兩晚看過楚翹翻鐵門貓著身子在傳達(dá)室窗下偷偷跑回宿舍后,莊其華就自動把她歸為了同一類人,心中有了底氣,神色坦然,說話也沒打顫。
“就是,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沒礙著你什么事呀!”袁鈞走上前,站到莊其華身邊幫腔。
方成上前一步,站到袁鈞身旁,抬手往袁鈞腦門上呼了一巴掌:“二貨,這話不能用在這里!”
袁鈞委屈地摸著腦袋,看方成施施然轉(zhuǎn)身,對著楚翹說:“大道朝天,各走一邊。路又不是你開的,我們···我們也有走這條路的資格······”
前面還理直氣壯,在楚翹的目光威懾下,后面聲音就低了下去。
楚翹全身如同罩了一層寒冰,瞬間凍結(jié)了三人臉上的表情。
她黑漆漆的眼眸掃過三人,三人同時打了個冷戰(zhàn)。
好冷,剛才應(yīng)該一人再點一杯洋酒!
看著瑟瑟發(fā)抖的三人組,楚翹想起莊其華塞銀行卡時怯怯的表情,心一軟,垂下眼眸,遮住寒霜,轉(zhuǎn)身解鎖單車離開。
隨著楚翹的離開,籠罩在三人身上的無形壓力瞬間解除,三人不約而同動了一下身子。
“還···跟嗎?”方成扭了扭腰,看向莊其華。
“跟!”莊其華無意識地甩了甩手臂,咬咬牙,解鎖單車追上去。
袁鈞正踢著腿,被方成一扯,連撲帶爬跑向停車場。
人間四月天,正是春風(fēng)沉醉的夜晚,剛才冷得發(fā)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