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聯(lián)系我,我有了不祥的預感?!表n謹為滿眼憂色地望著楚翹。
“我藏得很好,你放心?!?p> “你的畫都賣了10萬,叫我怎么放心!”韓謹為皺起眉頭,不滿地瞪她一眼。
“酒吧外面那些人是你派去保護我的吧?”楚翹笑了,在這個發(fā)小面前,她戒備松懈,神情輕松地寬慰他:“所以你應(yīng)該知道,那幅畫只是個意外!”
誰知道只畫了那么一幅畫就被李寒發(fā)現(xiàn),還被他買走了呢!呃,還有一幅海市蜃樓······
“我不是對你不放心。但酒吧那么復雜,晚上治安又不好,你說你要是出點什么事我······”韓謹為越說越急,后面的話差點沖口而出,他及時止住。
“酒吧那些地方消息來源快。再說,能有那個組織復雜嗎?我總不會一直躲在象牙塔,早晚有一天要面對他們!”楚翹眼里閃出熊熊烈火。
韓謹為無奈地瞪著她。
楚翹性格倔強,他又不是不知道,決定了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頭。
就象當初,她不過是個10歲的丫頭,明知勢單力薄,仍然毫不猶豫地做出那個決定。
地獄般的訓練,男人都忍不住哀嚎,而她從未流過一滴淚,未叫過一聲苦。
其實,如果楚翹選擇茍且一生,韓謹為也會支持她,只要楚翹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對了,我聽說酒吧里有幾個小子糾纏你,要不要教訓一下他們?”
“不用,不觸及我的底線,隨他們鬧吧?!背N漫不經(jīng)心地說。
韓謹為知道楚翹的底線在哪里,所以類似郝哥那一流的,韓謹為不用問就會出手。
韓謹為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問:“那個WENDY是不是你?”
楚翹一愣,無奈地說:“被你猜到了!”
“跟畫有關(guān)的一切我都密切留意。那些畫的風格,帶有你的痕跡。”韓謹為冷哼一聲:“還說藏得很好!”
楚翹低下了頭:“這事是我沒有考慮周祥,沒想到插畫也會造成這么大的影響?!?p> “從小到大,你做哪件事不會造成大的影響?”韓謹為忍不住質(zhì)問,既是驕傲,又是感慨。
楚翹沉默了半晌,抬起頭:“放心,我暫時不會再畫······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背N想起同意見面的目的。
“什么事?”看到楚翹一臉凝重,韓謹為緊張地問。
“怡彩畫廊也盯上了WENDY。”
“什么?”韓謹為失聲驚呼,他連忙壓低聲音:“我馬上安排你離開!”
“不用,他們暫時查不到WENDY就是我?!背N淡淡地說:“只不過,你那邊人手要調(diào)整布局,增加一些高端的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人員。”
“黑客?”韓謹為愣了一下。
楚翹點點頭:“怡彩畫廊沒那么簡單,要繼續(xù)深挖背景。人力達不到的事,要靠技術(shù)。”
“這件事由我來操辦,你別插手。安心讀你的書,不,安心做你的珠寶設(shè)計!”韓謹為果斷地說。
楚翹微微點頭,目光盯著眼前的咖啡,半晌,抬眸看向韓謹為,眸色深深:“10年了,我有預感,這個組織將重現(xiàn)于世,必會再掀起腥風血浪!”
韓謹為的心往下一墜,穿過呼呼的北風。
雖然10年前,他們下了決心。但10年間,他和楚翹多方明查暗訪,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組織存在的蛛絲螞跡,他心里未嘗不盼著它已經(jīng)瓦解。
這樣,楚翹就有可能安然渡過這一生!
楚翹從隨身攜帶的背包掏出一本畫冊,遞給韓謹為:“請你的快遞員把它送到xx出版社趙主編手上?!?p> 韓謹為疑惑地打開,首頁掉出一張紙:“隨便挑著用,版權(quán)歸你,不收費,wendy。”
“這是什么?”
“插畫,我欠他的?!?p> 臨分別時,楚翹掏出手機操作了一下,然后對著韓謹為晃了晃:“雖然只是杯水車薪,但積少成多吧!”
韓謹為低頭看手機上銀行發(fā)來的提示,抬起頭,一臉驚奇:“又哪來的10萬?”
“呃······還是賣畫?!背N聲音含糊。
韓謹為急了:“錢的事我來想辦法,你不許再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