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衛(wèi)子修腦海里的畫面停止后,他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眸猩紅,仔細看還會發(fā)現(xiàn)幾滴淚水滑過他的眼角。
“這不可能~不可能~”
衛(wèi)子修手用力的捶著地面,頓時鮮血流出。
彼岸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她冷聲道:“沒什么不可能的,帝王家本就無情。”
幸虧她當初回冥界后有調(diào)查過~否則也不可會這么順利。
衛(wèi)子修抬眸,眼神中散發(fā)著一股陰狠,“帝~王~”
天知道他看到那一幕是有多么的崩潰,地上成群的尸體,鮮血將皇宮染紅,他的父母,明明已經(jīng)堅持到了最后,援兵已經(jīng)趕到。
最后關(guān)頭,那個他們世代一直忠于的人居然親手殺了他們,一絲情面都不曾有,他看見母親在哭泣,父親躺在冰冷的地上,一絲氣息也沒有~~
世人都說他冷酷無情,手段殘忍,可誰又知道沒有父母的他是如何度過來的~
他每天接受的地獄般的訓(xùn)練,直到十二歲,他才當上了錦衣衛(wèi)之君,其中的疼痛無人能懂,也沒有人會懂。
衛(wèi)子修眼眶中積滿了淚水,他似乎很久沒有這么傷痛過了~即使南暮雪也比不上~
彼岸嘴角上揚,她幽聲道:“如何?”
衛(wèi)子修站起來,現(xiàn)在的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周身散發(fā)的駭人的氣息,他冷聲道:“可以~不過~”
“不過什么?”
彼岸很是好奇現(xiàn)在的他會提出什么條件。
衛(wèi)子修拿起桌上的劍,側(cè)目,他看著劍身倒映出來的自己,無情的笑了笑,“我會將王朝替換,到時候你別插手就是!”
既然皇家無情,他又何苦忠于賊人呢!
“可以!”
彼岸絲毫不在意他是否要登上那個位子,她只擔憂的她的神女能不能恢復(fù)記憶~
衛(wèi)子修眼神如冰池一般,他冷冷道:“十天之內(nèi)我會解決,你可以走了!”
他手中有著父親留下來的虎符,他本身就是承錦衣衛(wèi)之君,想要解決南征陽,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他要讓他們體會體會他的感受~~
彼岸滿意的點點頭,隨后紅光一閃,人便消失在他眼前。
“撲通~”
劍掉落在地,衛(wèi)子修失神的看著遠方,神色如寒冰一般寒冷。
當彼岸回到辰月殿時,只見南暮雪赤腳抱著一根鞭子縮在角落里,眼瞳空洞看著前方。
彼岸一緊,連忙跑過去,抱住她,“神女~”
南暮雪恍若未聞,沒有理會她,死死的抱住鞭子,一動也不動~
彼岸皺眉,抓住她的手臂,搖晃了下,輕聲道:“神女~彼岸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
南暮雪聽著彼岸后半句話,猛地抬頭,她看著彼岸那毫不掩飾的擔憂,心里一暖,她望了望四周神色中有一刻是茫然的。
“我~我~”
南暮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只是依賴的看著彼岸,仿佛她就是她的全世界。
彼岸將瘦小的她抱了起來,直接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南暮雪睡不著覺,她坐了起來,看著彼岸,低聲道:“我夢見母后了~”
彼岸沒有說話,起身倒了杯茶水遞給她,南暮雪順手接過,小小的抿了口。
“母后是一個很溫柔很有才華的女子,從小她就非常的寵愛我~~”
南暮雪扯了扯手中的鞭子,繼而道:“我親眼目睹她的死~我也被關(guān)到一處很黑很黑的地方~”
“后來,我被救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提起那件事情,就算我問父皇,他也只會很生氣的不讓我再問!”
南暮雪不明白一向?qū)檺鬯母富蕿槭裁磧此?p> “再后來,母后的家族查出通敵叛國的罪名,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沒有了~”
她問過皇兄,為什么,可是皇兄也只是敷衍了事,并且讓她忘記~~
聞言,彼岸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溫柔道:“沒事~她們都開始了嶄新的生活~說不定現(xiàn)在很幸福~”
南暮雪抬眸,眼眶紅紅的看著彼岸,“謝謝你~彼岸~”
因為母后的離世,她開始了去學(xué)堂上讀書的生活,可是有些官家子弟會背地里嘲笑她,笑她沒有母后了,更是笑她母親的母族,就算有人和她玩也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而已~
她看的出來,她們眼中的貪欲~~
所以南暮雪從小就沒有朋友,千月是她第一個朋友,彼岸是第二個~
至于衛(wèi)子修是她第一個所愛的人,或許是最后一個~
彼岸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話~或許是她說不出口!
她不能心軟~
“這鞭子?”
彼岸注意到她手中的鞭子,很漂亮,只不過比起它還是遜色許多!
南暮雪低頭,手不自覺的摩擦了下,“這是子修哥哥送給我的,只不過~”
他現(xiàn)在不會教她了,對于鞭子她也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
“好了,早點睡覺吧~”
彼岸幫她蓋好被子便出去了。
翌日
南暮雪早早的起來,拉著小云躲在朝堂殿外。
她不想放棄,或許子修哥哥有一絲絲的喜歡她的,只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就算子修哥哥現(xiàn)在不喜歡她,也不代表將來不喜歡~~
朝堂上,衛(wèi)子修冷聲道:“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南征陽有些詫異,衛(wèi)子修一向都是很少會在朝堂上發(fā)言。
“何事?”
衛(wèi)子修站出來,行禮道:“據(jù)微臣調(diào)查,安尚書令聯(lián)合云侍郎貪污國庫!”
話落,朝堂上頓時一片詫異,這安尚書和云侍郎是皇上的人,這到底怎么回事?
安尚書和云侍郎立馬站出來,怒斥道:“胡說~”
“衛(wèi)大人,沒有證據(jù)可不要亂說!”
兩位都是較為年輕的人,且都是寒門子弟,并沒有多大的背景!
衛(wèi)子修朝他們冷冷一笑,“證據(jù)自然是有的!”
說完,衛(wèi)子修將手中的一本賬本遞過去。
南征陽一看,臉色頓時一怒,上面清清楚楚的算了,整個國庫將近有一半都無故失蹤,且他們還不上報。
他將手中的賬本一扔,猛地站了起來,“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安尚書將地上的賬本撿了起來,云侍郎連忙走進一看,片刻,他跪在地上,大聲道:“請皇上明察,我沒有做過~”
安尚書也是跪在地上,一臉的驚慌,道:“還請皇上明察秋毫~這些微臣從未做過!”
衛(wèi)子修悠然的看著他們,嘲笑道:“嘖嘖~敢做不敢當啊~”
“你別血口噴人~”
“衛(wèi)子修,你誣陷我和安尚書不就是想加強自己在朝堂上的勢力嗎?我告訴你這是南氏的江山~你個賊子!”
云侍郎看著南征陽一臉的怒氣,心中知曉皇上可能是不會相信他們了,不由得將自己得心里的話出來。
“啪啪啪~”
衛(wèi)子修連連拍手,笑道:“你說的可真是好啊~”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呢~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這里!
云侍郎見此,連忙看向南征陽,急迫道:“皇上,衛(wèi)子修心懷異心~”
南征陽有些頭疼,也不知道這個衛(wèi)子修抽什么瘋了,平日里默不作聲,今日倒好給他整出這么個事情來。
你說你拿出證據(jù)就是了,為什么還要表現(xiàn)出這么一副令人想揍你的表情呢!
安尚書倒是個明白人,他知道皇上不會對衛(wèi)子修剛剛的話有懷疑,他沉聲道:“不知衛(wèi)大人從何處知曉這件事情的?”
衛(wèi)子修挑眉,冷聲道:“本官在街上遇到一個小偷,不過被我抓住了,后來我無意中看到那人有印有國印的銀兩。
本官就問那小偷從何得來,那小偷說是從祭天國來的商販上偷來的!”
“本官便調(diào)查了一番~”
聽著他的話,安尚書怒氣沖沖的看著他,“你血口噴人~”
南征陽憤怒的看著他們,冷聲道:“來人,將他們關(guān)押起來!”
他倒要親自看看國庫是否是賬本上的數(shù)據(jù)。
被押走前,云侍郎恨恨道:“衛(wèi)子修~你就是個亂臣賊子~你不得好死~”
衛(wèi)子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朝他不屑的笑了笑。
很快,他就要徹底顛覆這個王朝了~
娘親~爹~很快,子修就能夠幫你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