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暮雪在殿內(nèi)待了三天,今日便是她出嫁的日子了,同樣南征陽已經(jīng)絲毫沒有勢力了,可以說是一個傀儡皇帝。
南暮雪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襲紅色嫁衣,看起來妖冶至極。
“阿雪“
一聲溫柔的呼喚,南暮雪轉(zhuǎn)身看起,只見南征陽正站在離她幾步遠(yuǎn)的距離,寵溺的看著她。
南暮雪跑過去,抱住了他,“皇兄~”
她看得出來皇兄憔悴了,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
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南征陽寵溺得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別哭了!”
他的阿雪永遠(yuǎn)都是這般愛哭呢,希望將來她能夠永遠(yuǎn)不哭~~
南暮雪抬眸,不舍得看著他,“皇兄,你一定要等我~”
她一定會回來得,一定要等她~
南征陽不知道她為何這么說,伸手替她擦拭了下眼淚,點點頭,“好~”
可能是給她一個安慰,無論她說什么,南征陽都同意。
“該出發(fā)了!”
身為皇帝,南征陽有時候有太多的不得已,但是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哥哥。
南征陽背起她,一步一個腳印將她背到出去。
“阿雪,皇兄將身邊得暗衛(wèi)留給了你,若是你在千月國受了委屈,他們會幫你的!”
這是南征陽最后的底牌,可現(xiàn)在他給了她。
南暮雪心里一酸,她哽咽道:“皇兄,我不要~”
她只要他的皇兄好好的~
南征陽溫柔的笑了笑,寵溺道:“聽話,這樣我才能放心~”
南征陽將她背到了宮門中,周圍的大臣皆是跪地,十幾輛馬車靜候著,其中,中間的馬車最為突出,有著紅色的錦簾,里面寬闊座位,還有一些水果食物。
南暮雪看到了衛(wèi)子修站在馬車旁,此時他一襲紅色錦衣,整個人如一座冰山般,深邃的眼眸看著這邊。
南暮雪的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南征陽的肩部。
當(dāng)南征陽背到馬車邊,將她放下來的那一刻,衛(wèi)子修走上前,冷冷的看著他們。
無人知曉此時此刻,他的手在衣袖里,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鮮血。
南暮雪頭戴喜冠,看著衛(wèi)子修時只有恨意~
此時彼岸站在馬車旁,用意念傳聲:衛(wèi)子修,快~
當(dāng)南暮雪踏進馬車內(nèi)時,宮外突然闖進一群士兵,將周圍的大臣團團圍住,看樣子來者不善。
周圍的大臣仿佛是早有預(yù)料到,低頭默不作聲。
南暮雪看著這一幕,氣勢洶洶的跳下馬車,“衛(wèi)子修,你想造反嗎?”
不帶衛(wèi)子修說話,一個長相姣好的女人走了過來,她挽住衛(wèi)子修的手臂,不屑道:“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這天下早就不是你們南離國的天下了!”
南暮雪看著女子的手,只覺得意外的刺目。
南征陽眼眸一閃,不禁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你居然能夠讓夏將軍幫你~真是蒼天要亡我啊~哈哈~”
南暮雪一聽,頓時了然,眼前的女子應(yīng)該是夏將軍的獨女,看來是他們之間有交易~
“你真惡心~”
南暮雪看著衛(wèi)子修一字一句道。
“啪~”
夏歌兒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誰讓你罵子修哥哥的!”
衛(wèi)子修臉色一沉,并沒有說話。
南征陽倒是見自己的妹妹被一個臣子打,立馬還手扇了過去。
夏歌兒沒想到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皇帝居然敢打她。
剛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就聽見衛(wèi)子修冷聲道:“你先下去!”
夏歌兒一聽,有些生氣可是她不敢亂來,因為衛(wèi)子修自己本身的勢力就很強,他們夏家也只是識時務(wù)而已。
“哦!子修哥哥,那我先去父親那里了。”
等那個皇帝淪為階下囚時,她再收拾他也不遲~
衛(wèi)子修沒吭聲,夏歌兒倒是優(yōu)雅的擺弄著自己離去。
南征陽摸了摸自己妹妹被扇的臉頰,心疼道:“疼嗎?”
南暮雪搖搖頭,“我沒事~皇兄!”
衛(wèi)子修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不甘。
隨后他手一揮,一群人將他們圍了起來,南暮雪看到了,為首的人是錦衣衛(wèi)-銀澈。
她眼眸一冷,以保護的姿態(tài)護住南征陽。
“你們誰敢動我皇兄!”
南暮雪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銀澈的,她知道銀澈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彼岸的身份,就是想讓他們不敢動手。
可惜南暮雪不知道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彼岸引起的,銀澈也是知曉彼岸的目的。
南征陽摸了摸她的頭,寵溺道:“小時候皇兄就說會保護你的,今日也一樣。”
“你現(xiàn)在去和親,他們不會動你的!”
千月國的使臣就在這里,南征陽早就說過他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只要帶著公主回千月國就好。
衛(wèi)子修可是容不得他們這般,親手拉住南暮雪,將她扯開,吩咐兩個士兵將她抓住。
南征陽滿臉的擔(dān)憂,不過他知曉衛(wèi)子修不會動她,她一定會去和親,心中的擔(dān)憂也稍微放松了下。
衛(wèi)子修抽出自己的劍,指著南征陽冷聲道:“將你殺了,也算是為我父母報仇了!”
南征陽蒼涼一笑。
“不要~”
南暮雪看著衛(wèi)子修的劍,瘋狂的扯開抓住自己的士兵。
“衛(wèi)子修~我求求你~不要動我皇兄~”
“不要動他~~”
“衛(wèi)子修~我求求你~”
眼看著衛(wèi)子修就要動手,南暮雪跪下來,聲嘶力竭的哀求著。
淚水模糊了她雙眼~
周圍的大臣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他們都是家室的人,況且衛(wèi)子修的權(quán)利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就連彼岸也只是靜靜觀候著。
衛(wèi)子修聽著身后人的哀求,手一頓,良久他閉眼,手中用力,劍刺入體內(nèi)。
南暮雪一愣,下一秒,她像瘋了一樣,拼命的扯開士兵,可是無論她怎么用力,就是扯不開,她親眼看著寵她,愛她的人倒在地上。
“皇兄~”
南征陽倒地,他虛弱的朝她笑了笑,艱難的張口,“阿雪~~”
南暮雪搖頭,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來滴落在地上。
“皇兄~”
千觥言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帶著銀具,將抓住南暮雪的兩個士兵踹倒在地。
南暮雪顧不得這么多,拼命的沖了過去,抱住奄奄一息南征陽。
銀澈見狀,想要抓住千觥言,卻被衛(wèi)子修阻攔了。
南暮雪像個孩童一般,不停的哭泣著,南征陽此時如血人般,他抬手,撫摸著南暮雪的臉頰,“阿~阿雪,不哭~”
“皇兄~”
南暮雪緊緊的抱住他,此時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南征陽寵溺的揚起嘴角,“哥~哥哥走了~你要好~好~好好的~”
這一刻,南征陽就像百姓般,一個寵愛妹妹的哥哥。
話落,撫摸著南暮雪臉頰的手一滑,寵溺的目光也隨之消失。
“不~不~不要~”
南暮雪慌了,她怕了~
“哥哥~皇兄~”
南暮雪聲嘶力竭的呼喚著,可是懷里的人沒有一絲反應(yīng)。
千觥言看著南暮雪不??奁?,仿佛要把自己哭死一般,忍不住上前,從側(cè)面抱住了她,“小丫頭~我們回家~回千月國!”
南暮雪眼神絕望的看著周圍,她用力的搖頭~
她要她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