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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fēng)萬里吹我心

11.看不出來 討好你呀

南風(fēng)萬里吹我心 顧恣 3287 2020-02-18 15:19:59

  南風(fēng)還沒走多遠(yuǎn),就又被人截走了。張燃目瞪口呆看到唐景琉口中那個嫂夫人不情不愿的下了車。

  更可怕的是唐景琉的悠然自得。

  “老板,你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要么就是腦袋被擠了。這不是他的小姨子嗎?

  唐景琉瞪著他,“你今天這么閑?”

  “怎么可能,我先去公司準(zhǔn)備一下?!碧凭傲鸬氖滤嗌俨幌霌胶线M(jìn)去,如果他想說就一定不會隱瞞。

  這肯定是趟渾水,可不能進(jìn)去。

  “小姐,先生,用餐了?!逼腿藗儯瑧?zhàn)戰(zhàn)兢兢的捧著早點。用生命提醒兩位主人還到點吃飯了。

  兩個人充耳不聞,僵持不下。

  “你們先下去吧。”管家劉阿姨善意的解了圍。

  管家是個和藹的中年女人,她在這個房子呆了十幾年,頭一次看見先生帶個女孩子回來。想必是對他很重要的人。否則……她忽然想到什么,掩口一笑。

  30分鐘前。

  “回學(xué)校收拾收拾,搬到這里來住?!?p>  南風(fēng)被他沒有下達(dá)命令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握著小拳頭上下躥跳,示威道:“你休想,我憑什么聽你的?!?p>  “沒有為什么?!睕]有一絲商量的余地,甚至連合理的解釋都沒有。

  南風(fēng)心涼了大半截,一下子就把潛藏在身體里的叛逆給激發(fā)出來。

  “你說什么我就得聽,我看你腦袋讓門縫給擠了。不想跟你這種人多說?!彼D(zhuǎn)身就要走。

  “我有讓你走嗎?”唐景琉上去就拉她。

  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南風(fēng)笑的輕浮夸張,“呦,看來我走還得給你打報告啊。腿長在我身上,想走就走。要你管。”

  他們爭執(zhí)的聲音太大,引來不少傭人躲在角落偷看。

  南風(fēng)就是因為這樣不想跟他多糾纏,她可不想讓這事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話題。

  “你今天敢走一下,我就把你腿給打斷?!?p>  冷汗倏的從背后冒出,她還真不敢動了。

  他點點頭表示很滿意這個表現(xiàn),徑自走上前自來熟般的拉她手,牢牢牽著來到餐桌。

  他坐,她則站在一旁。

  “阿姨,給我打盆熱水?!毕啾饶巷L(fēng)的緊張,掌握主動權(quán)的他則像只悠閑的貓,時不時用利爪去逗弄她這只可憐老鼠。觀賞她生不如死的表情。

  可惡,再這么下去,快連只老鼠都不如了。南風(fēng)眼珠轉(zhuǎn)的飛快,盤算著想個辦法。

  水盆放在桌上,騰騰熱氣爭先恐后涌出,搖曳的如同一只白花。潔白的毛巾搭在盆沿,逐漸被熱氣熏的柔軟。

  “先生是要擦臉嗎?”管家彎著腰問,不好意思看他滿臉黑油筆涂鴉。她也怕忍不住會笑。

  “嗯。”唐景琉優(yōu)雅的挽起袖口,“南南,還等什么,給我擦臉?!?p>  管家阿姨立即把毛巾塞南風(fēng)手里,笑瞇瞇的,說:“小姑娘,麻煩你了?!?p>  “為什么是我?”等她反應(yīng)過來,毛巾已經(jīng)在她手里了。

  這個人感情把她當(dāng)做他家的奴隸了,說要打斷腿就打斷腿,說要讓她擦臉?biāo)偷脻M懷感激的給他擦臉。

  這也太得寸進(jìn)尺了。

  南風(fēng)摔毛巾,“我不干!”

  “你說我這樣去公司合不合適?!蓖盔f臉一本正經(jīng)。

  “……”

  “一人做事是不是一人當(dāng)!”

  “當(dāng)然?!?p>  “那你得對我負(fù)責(zé)?!?p>  南風(fēng)立即反駁:“我憑什么要對你負(fù)責(zé)?!?p>  唐景琉無辜的指了指臉,“難道你不應(yīng)該對我臉負(fù)責(zé)嗎?誰畫誰給擦。”

  意識到又被對方擺了一道時,她已經(jīng)跳進(jìn)挖好的坑了。

  “來吧?!?p>  南風(fēng)攥攥拳頭,認(rèn)命上前用毛巾搓揉他的臉。

  那個得意的笑容真刺眼!一定要把它搓下來。這樣想,手下的力道不由大了幾分。

  “你到底會不會洗臉,哪有用干毛巾啊。”他嫌棄的從她手勁掙脫,“沾點水。”

  南風(fēng)不屑地撇嘴,“你要是覺得我伺候的不周到,可以自動手?!?p>  “如果你今天不幫我洗好,就不用去學(xué)校了。行李我會讓阿姨幫你收拾?!彼朴频卣f。

  “唐景琉,我告訴你,我爸還沒死呢?!睉嵟瓫_昏頭腦的她直呼其名,“你最多也就算我姐夫,我的事還沒輪到你來指手畫腳。我愛住學(xué)校就住學(xué)校,愛躺公園長椅就躺長椅。你再這樣小心我動真格了?!毙闹蟹e攢已久的話如同倒豆子般傾吐,越說越興奮越說越過癮的她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保持風(fēng)平浪靜狀態(tài)。

  她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實在忍無可忍。他永遠(yuǎn)都一副必須服從,不可以反抗的口吻。講出的話再溫柔也遮擋不住他骨子里的狂妄與強(qiáng)勢。

  “我告訴你,咱倆可是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你別再戲弄我了。說不定哪天我就嫁給我真愛,遠(yuǎn)走高飛了?!?p>  手指,掐上她的臉頰的肉,左捏右拉。

  到嘴的話原封不動的塞回肚,她艱難的吞咽幾口唾沫,伸手打掉他的手,“你干什么?痛~”

  “女孩子要可愛點,動不動生氣會容易提前衰老,長皺紋。多笑笑才可愛。來來來,把你尖利的虎牙露出來,讓我拔一拔?!睔埲痰脑拸乃炖镎f出來反倒像溫柔的情話,若不是殺氣騰騰的表情提醒著她,恐怕她會沉溺于此。

  南風(fēng)往后退,他就往前走。

  身后是曲折延長的樓梯,不能再逃了。

  南風(fēng)呆若木雞的癱倒在臺階層,嘴里只重復(fù)這么一句:“事已至此,你就殺了我吧?!币志凸掷咸煜寡?,讓她倒了八輩子碰上這么一朵奇葩。

  唐景琉手指有些松動,微微下腰,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還有閑心反問:“我為什么要殺你?!?p>  “南南,你永遠(yuǎn)也不要低估你在我心中的價值。為什么你只會用激怒我的方式和我談判。女人得靠身體和智慧?!辈粦押靡獾难酃馑翢o忌憚的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南風(fēng)警惕的用手臂擋住上半身,“你想都別想。我還不如去死。”

  她還是如此防備。

  唐景琉眼中滿滿凝聚冰冷,冷的南風(fēng)禁不住打冷顫。

  掐雙頰改為抬下顎。

  “記住了,以后不要隨隨便便就說出要離開我身邊,或者嫁給別人的話了。你不怕死想就這么一了百了我不介意,但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控制不住讓你姐姐就這么一了百?”

  他湊到她耳邊,愛昵的摸著她的發(fā)絲,吐出的話卻讓她猶墜冰窖,“你以為,你還能嫁給別人。你還以為,這輩子你能逃離我。”

  南風(fēng)臉頓時煞白。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手指比了個槍的動作,有聲的告訴她,他可是一個瘋子。

  瘋子瘋起來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即便是瘋子,他也是世界最好看的瘋子。

  瘋的優(yōu)雅,瘋的理智,又瘋的喪心病狂。

  “唐景琉,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姐?!狈鲋母觳财蚯蟮馈Iひ粢驗榭耷欢甙遄円?,眼眶也因為害怕而潤澤,晶瑩的淚水猶如斷線的珍珠,一點一滴,無聲地降落。

  姐姐是她至親至愛,她實在做不到讓姐姐因為她的自私而受牽連。

  “既然求我,就要有求我的樣子?!彼疽馐窍雵樆樆K?,誰讓她動不動就氣他。可她卻如此的害怕,怕的連哭也不敢發(fā)出聲響。

  說好不允許她在再他面前流淚,可弄哭她的人卻總是他。

  為什么她流淚的樣子都那么可愛。

  南風(fēng)傻眼了,但還是止不住哽咽。她不知道該怎樣有求人的態(tài)度。

  手指頭胡亂絞著,看看他,低下頭??纯此拖骂^。頗有視死如歸,壯士扼腕的即視感,猛地眼一閉,憑著印象中的位置湊上去。

  “?!?p>  唐景琉一愣。

  南風(fēng)也一愣。天??!為什么親一下,聲還這么響,這么銷魂。

  看著唐景琉一臉懵B的表情,她好想一頭撞死干脆來個失憶。

  為什么她會產(chǎn)生出她是怪阿姨調(diào)戲了良家少年的錯覺。

  唐景琉面無表情:“解釋!”

  南風(fēng)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以為他生氣了,舌頭直打顫:“就,就是,就是說,討好,你。”

  兩頰間浮起的紅云,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嬌羞。

  唐景琉收回高深莫測的目光,聽不出喜樂的說:“哦。”

  南風(fēng)心里緊張地要命,沒想到他只說了聲哦。

  哦!哦哦哦哦哦哦。

  多說幾個字會死嗎?按耐住心中的不快,險些想揪著他衣襟問個明白?;斓?!是哪里不滿意嗎?這可是她的初吻,雖然現(xiàn)在是個開放的時代,好多人都不在意這個??蛇@也是她的初吻啊。

  雖然吻他并非處于脅迫,可這種情形下不就是變相的暗示嗎。

  她能怎么辦。

  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的女孩子,注定是要飽受苦難。嚶嚶嚶……

  南風(fēng)腦洞大開,各種畫面一閃而過。緊接著自怨自艾,孤芳自賞。

  唐景琉瞅了瞅神游外太空的小女人,眼中帶著不宜察覺的溫柔。

  手握成拳放在嘴上重重一咳,驚得南風(fēng)三魂六魄立即歸位。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看在你這么主動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

  南風(fēng)乖巧的直點頭。

  “現(xiàn)在給我擦臉?!?p>  “好?!蹦巷L(fēng)不敢怠慢,認(rèn)真的打濕毛巾,仔仔細(xì)細(xì)的清洗每一寸肌膚。

  唐景琉自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風(fēng)流起來整個一調(diào)情高手,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

  可就眼前這個女人,這雙認(rèn)真幫他擦臉的手。明明做著天下間最純潔的事,可為什么他的原始欲,望會被喚醒。

  “好了,剩下的我來?!眾Z下她手里的毛巾,錯過身體在臉上亂抹一通,借此掩飾尷尬。若不是他極力克制……南風(fēng)估計會恨他一輩子。

  他還沒卑鄙到去強(qiáng)迫一個女人。

  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才暗自松了口氣。

  望著她柔和的側(cè)臉,心中又涌過一絲惆悵:南風(fēng)南風(fēng),我怎么就栽在你這一縷暖風(fēng)上了呢!

  落寞的想著,何時才能向我敞開心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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