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離開大殿,就回了房間,袁初塵和袁初蒔還沒收拾好,于是灼華便四處走走,看看風(fēng)景。
她又要離開梁國了,這個自己承載著她美好的回憶的地方,她和她的皇兄,還有易宮年一同長大,如今已物是人非了。
灼華已成婚,裴元邕也將要大婚,只有易宮年,還是孤單的一個人。想著想著,灼華便往易宮年的住處走去。
易宮年是太傅,他有自己的府邸在宮外。只是這兩日陳國的貴客來了,他也暫住在皇宮里,幫忙招待客人。
灼華走到易宮年的房間外,卻看到袁初銘在那兒,袁初銘不是出城去召集兵馬了嗎,怎么還在這兒呢?
而且,袁初銘對易宮年“虎視眈眈”的,灼華想快些走過去,但雙腳卻不聽使喚了,愣愣地僵在原地。
因為她看到袁初銘的長臂,正摟著易宮年的腰!灼華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把袁初銘的手砍了,但她若闖進去,會讓易宮年難堪的。
易宮年長得很清秀,身軀也比灼華見過的男子要瘦小些,但他很高,彎彎的柳葉眉,尤其易宮年的眼睛,風(fēng)情萬種,但易宮年一身正氣,怎么不反抗呢?
灼華看見袁初銘又在易宮年的肩上落下一吻!灼華已經(jīng)驚得渾身在顫抖。他們背對著灼華,并不知道灼華在門外,灼華看不見易宮年的表情,但袁初銘淫笑的聲音,邪魅的動作。
灼華咬了咬嘴唇,悄悄離開了。
灼華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袁初塵和袁初蒔就過來了,“灼華姐姐,我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嗎?”袁初蒔高興地說道。
“不過,我們要不要去和長姐道別?灼華姐姐,你說呢?”袁初塵又說道。
灼華還在想剛才的事,半天才回過神來,“?。颗?,不必了,我們現(xiàn)在就回北城?!?p> “好啊好?。 蹦切置脙啥几吲d地點了點頭。
到了都城外,已經(jīng)有護衛(wèi)在等候了,有尚之修之前吩咐的,有裴元邕派來的,還有一些陳國的兵馬。袁初塵和袁初蒔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上了馬車。
灼華無奈,四周望了望,現(xiàn)在袁初銘已經(jīng)在召集陳國的兵馬了,袁初顏也已經(jīng)坐上了她自己馬車。
最后,袁初銘也上了他專用的馬車,不過,袁初銘還帶著一名男子,灼華微微皺起了眉頭,那是易宮年!
袁初銘城府很深,他肯定是和裴元邕請求了,要派一個梁國的人一起回陳國,這樣在大婚那天,好護送長公主鳳駕,可是,這明明就是袁初銘想滿足自己的私欲。
灼華很想把易宮年拖下馬車,但既然必須派人去陳國,也只能是易宮年去,灼華站在回北城的馬車前,直到有人叫她,她才上了馬車。
“灼華姐姐,快一些,我都等不及要回到北城了!”袁初蒔親切地挽著灼華的手,灼華笑了笑,對車夫說,“啟程吧!”
“哎!各位坐穩(wěn)咯!”車夫的馬鞭不輕不重地打在幾匹馬上,馬車緩緩地往北城的方向走出。
一會兒后,袁初顏那邊也動身了,希望一切順利。
“灼華姐姐,”袁初塵又不安分地坐到灼華身側(cè),他們兩兄妹一左一右,把灼華夾在了中間。灼華苦笑,“四王爺,有什么事嗎?”
“哎呀,灼華姐姐,你不要叫我王爺了,我都叫你姐姐了,你還是直接叫我初塵吧!”袁初塵一臉笑意地說。
“對啊,灼華姐姐,你也叫我為初蒔好了!”袁初蒔似乎也要在這件事上,與她四哥爭個高低。
“好好,”灼華微笑著,這兩個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初塵,初蒔,你們消停一會兒,離北城還遠呢,你們可以休息一會兒!”
“好吧,那我要靠在灼華姐姐的肩膀上!”袁初塵說完,不等灼華同意,就直接靠在了灼華的右肩。
“我也要,灼華姐姐的身上好香,我也要靠著灼華姐姐休息!”袁初蒔也靠在灼華的左肩,還乖乖地閉上了眼。
灼華也只能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他們靠著舒服一些。原本就準備了三輛馬車,他們卻要和灼華擠一輛。
見身旁的兩個人都有些睡意了,灼華也輕輕閉上了眼,慢慢地就睡著了。
她又要見到尚之修了,是愛還是恨?就看以后的路,他們會怎么走?也許會無愛也無恨,只是陌路罷了。
夢里,她又看到了滿山的桃花,更紅,更多。紅得似血,多得似海。她也聽到了蕭瑟的琴聲,悠悠徘徊,似情仇,剪不斷理還亂。
灼華醒來時,馬車已經(jīng)進了北城,那兄妹倆枕著灼華的肩膀,睡得很沉,灼華的肩膀也有些酸痛了,她便叫醒了他們。
“初塵,初蒔,到北城了,你們該醒醒了?!弊迫A小聲地說道,還是怕驚擾他們。
“?。康搅藛??到了嗎?”袁初蒔是最先睜開眼的,還用小手揉著眼,就問了起來。
灼華對袁初蒔笑了笑,又看著袁初塵,他已經(jīng)醒來了,卻還想靠著灼華的肩膀。
“四哥,快起來了,我知道你在裝睡!就要到了!讓灼華姐姐的夫君看見你靠著灼華姐姐,說不定他會生氣的?!痹跎P這樣一說,袁初塵果然起來了,還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他不敢看灼華,只能撩開馬車的簾子,灼華也望了出去,天已經(jīng)黑了,北城的百姓也關(guān)了店鋪,回家與家人吃飯了。前面,就是城主府了!
“哎,灼華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的夫君是干嘛的,是王公貴族,還是一方霸主呢?”袁初蒔好奇地問道。
袁初塵也轉(zhuǎn)過頭,靜靜地等著灼華回答。灼華笑了笑,在他們眼里,灼華必須要嫁給那些人嗎?就不能是平常百姓嗎?
不過,尚之修應(yīng)該算那種呢?灼華也不好回答,“他……我不知道,你們自己看就明白了?!弊迫A只能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隨便打發(fā)了他們。
“啊?灼華姐姐也不知道?”袁初塵撇了撇嘴。
“好,我們自己看!”袁初蒔說道。
很快,他們下了馬車,尚之修居然等在城主府外,也讓灼華驚訝了好一會兒。應(yīng)該是有侍衛(wèi)先回到北城,向尚之修報告了。
“灼華,你回來了!”尚之修走上前,牽住了灼華的手,灼華也沒有掙扎,因為還有客人在。
“啊,灼華姐姐,他就是你的夫君嗎,真的很好看!”袁初蒔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尚之修,臉上慢慢浮出兩片紅暈。
“這氣質(zhì)不凡,風(fēng)華絕代,我自愧不如?!痹鯄m也蔫蔫地說道。
灼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尚之修看著和灼華一起回來的兩個人,問:“他們是?”
“之修,先進府里吧,我等會兒再跟你說?!弊迫A對尚之修點了點頭。
“好?!鄙兄扌α诵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