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翼而飛
大貓很威武很彪悍,但草也很難拔!
褚啟覺得,荊長一直跟強大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這不是強,是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事倍功半,是蠢。褚啟一直無法理解這個女人,就像一直想不明白她總是在不該笑的場合卻笑得格外燦爛。
褚啟覺得這人大概有病,比如受虐狂。
如果剛剛的戰(zhàn)斗兩人聯(lián)手進入這個藤蔓怪的根部攻擊,恐怕現(xiàn)在著怪早就解決了!
當(dāng)然他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他就是凡人一個,藤都不一定砍得斷,幫不了什么忙。特別是現(xiàn)在藤蔓怪瘋狂的時候。
褚啟為什么會這么抱怨?還不是因為荊長撐不住了。
褚啟不想發(fā)表意見,實在是太蠢了。就像偷襲人家大營,她只往火力最猛的區(qū)域沖……
無法做出評價,只想離她遠點,裝作不認識。
褚啟磨牙,看著那只大貓越來越淺,閃身潛進了下水道,往根部的方向移動。時不時從墻壁穿出幾條巨大的藤蔓,沒有搭理褚啟,直直破開土層攻擊荊長。
拜荊長所賜,褚啟順利到達藤蔓的根部,密密麻麻的根須包裹成巨大的一團,那一團球里卻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想必是荊長說的能量了。
褚啟果決,掏槍瞄準(zhǔn)根部連開數(shù)槍,腳下?lián)u晃,天旋地轉(zhuǎn),這里要崩塌了。
褚啟離開所站的位置,閃身到另一處空隙,往閃爍灼燒的根部繼續(xù)開槍。
褚啟對手里的小手槍很不滿,給藤蔓怪的傷害并不大,也只是勉勉強強造成干擾。
只求這干擾能讓上邊的荊長反轉(zhuǎn)局勢。
褚啟鍥而不舍的開槍,藤蔓似乎無法發(fā)覺他的存在,或者說荊長實在太難纏無法分心,褚啟察覺到那一團包裹的根部情況有些糟糕。
看起來是在瘋狂抽取能量,也不知道荊長到底做了什么,導(dǎo)致根部的防御越來越弱,被褚啟射穿的洞許久沒愈合,好機會!
褚啟繼續(xù)開槍,將傷口擴大,身形一閃進了根部,抽出帶著火紋的炫麗長刀,快速的將根部切斷,往里挖,把那個發(fā)光的東西挖出來!
藤蔓怪終于意識到危機并不是來著上面對它猛踩猛拔的蠢貓,而是根部的蟲子,能量立刻倒轉(zhuǎn)涌回根部!
荊長當(dāng)然不會這個絕妙的時刻,繼續(xù)拔草!
這一拔,根部的土都松了,往上移了一點位置,褚啟差點分神。
這是什么神力?!
褚啟看著土層歡快的崩塌,根部的光一閃一閃,生怕那蘊含巨大能量的東西會被氣炸什么的,動作卻越來越快,接近光源,伸手握住了那灼眼的東西,扯下!
頭頂轟隆一聲巨響,褚啟來不及查看手里的東西是否還被根纏住,瞬間消失在地下。
上頭的戰(zhàn)場慘不忍睹,藤蔓怪已經(jīng)不動了,只是從地上伸出來的藤蔓切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想必是那聲巨響的來源……
大貓呢?
褚啟沒看見,只看到了個血肉模糊的東西,心念一動出現(xiàn)在奄奄一息的荊長身邊,不假思索的就將手里握著的石頭塞給了荊長。
荊長白骨森森的手放在石頭上,荊長的血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快到荊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喊疼……
褚啟忍不住將荊長翻了個面,眨眨眼:“真是神奇,活死人肉白骨啊。一秒鐘種前你還是個打了馬賽克的不明物體?!?p> 荊長:“……你怎么這么慢?!?p> 褚啟面不改色:“可能我們之間沒有默契,我不知道你是在吸引火力讓我去除根,所以我看了好一會兒戲。”
荊長想哭:“你這種人真是軍人的恥辱!”
“我是普通人,這種事怎么可能做得到,我掙扎一下理所當(dāng)然,畢竟保命要緊?!瘪覇⒉灰詾閻u。
“那你受傷了嗎?”
褚啟:“……我下去時正是藤蔓盛怒狀態(tài),沒有發(fā)覺我的存在,發(fā)覺時已經(jīng)晚了。”
“話里話外你就是沒錯,時機剛剛好?!?p> “是的?!?p> 荊長頭一歪,表示自己很虛弱,不想和褚啟爭辯。
褚啟毫無心理負擔(dān),轉(zhuǎn)頭去看荊長抓著的石頭。不規(guī)則的形狀,巴掌大,白色的一塊,很白,除此之外沒什么特點,也不亮了。
“這東西什么來頭?”褚啟忍不住疑惑,伸手去拿。
卻在這時!荊長躺著的地方猛然塌陷,褚啟眼疾手快拉住下墜的荊長。
“能量石!”荊長驚呼一聲,褚啟側(cè)頭看去,什么也沒看到,只是荊長手里抓著的石頭已經(jīng)不見了。
兩人環(huán)視著鋪滿一層層藤蔓地平線,靜悄悄的,一陣冷風(fēng)吹過……
兩人靜了半晌,褚啟低頭看著荊長:“發(fā)生了什么?你看到了嗎?”
“我感覺到什么東西往我手心一挖,什么東西我沒看到,不過位置是地下。”荊長艱難的翻了個身,把頭伸進去看了看。
褚啟不再糾結(jié)地下,拎著荊長閃身出現(xiàn)在高處。高處往下看城市已經(jīng)被破壞得慘不忍睹,特別是荊長戰(zhàn)斗的地方,仿佛剛剛爆發(fā)了鼠災(zāi)!
當(dāng)然,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
荊長拉了拉褚啟衣擺:“這里能看到什么?下去。”
褚啟聞言又把荊長帶了下去:“你感覺不到能量的存在了嗎?”
荊長抹了一把臉:“只在那塊石頭能量爆發(fā)的時候才感覺得到,雖然我也說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褚啟目光復(fù)雜的看了荊長一眼,荊長被看得莫名其妙,從褚啟手臂上爬下來,踩了踩剛剛躺著的地方,又拿出火箭筒轟了兩炮。
褚啟默默遠離,躲開飛濺起來的綠色汁液,看向荊長的眼神萬分嫌棄。
“嘖,會不會有種異能是隔空取物?比如說被我們的動靜吸引過來,來了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戲碼?!鼻G長說得有些喘,杵著火箭筒,“或者說人家預(yù)謀已久。”
“你懷疑是誰?或者說哪方勢力?”褚啟說著,一邊慢條斯理的擦掉剛剛拎著荊長被沾上的血跡。
“魔族。”荊長只是張了張嘴,褚啟并沒有聽到她說什么,荊長又說,“另一個死區(qū)里被我撕過一只這樣的大怪,它身上也藏著這種石頭。你覺得正常人會誰能弄死這樣的怪,還有余力探索尸體,發(fā)現(xiàn)能量石的存在?”
“另一只?”褚啟歪頭看向荊長。
問得含糊,荊長卻聽懂了他的意思:“它的能量石也不見了?!?p> “這么巧?”褚啟停下擦手的動作。
“是呢!特別是你為什么帶著我來到這里,還特別巧的遇上了帶著能量石的大怪,最見鬼的,能量石又不見了?!?p> “你懷疑我?”
“不行嗎?你這個人怎么看怎么可疑,來歷可以,動機可以,每一根頭發(fā)絲都透露著可疑!”荊長話音一落,看向褚啟的眼神就帶上了殺氣,如果不是褚啟會空間跳躍,她早撲上去了。
褚啟皺眉,表情有些為難:“這么說來,我對你來說真的很可疑?!?p> 荊長一動不動的看著褚啟。
褚啟居高臨下的看著荊長,松開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惡意:“就算我可疑,你能拿我怎么樣?”
“……”
荊長捂著胸口,剛剛有些氣血攻心,想吐血。
“現(xiàn)在如果回不去,那就找個最近的地方落腳吧,正好查一查會不會是附近的人拿了能量石?!?p> 褚啟挑眉:“不怕我殺人滅口?”
“本來我就想膈應(yīng)你,沒想到把自己惡心到了?!鼻G長郁悶?zāi)?,“不過我還是懷疑你。讓我受這么大罪,不懷疑你難道還能喜歡上你嗎?”
褚啟聽荊長說完,眉眼帶上笑意,顯得溫和,又莫名的十分囂張氣人。
“能量石是什么來歷?”褚啟又問。
荊長收好火箭筒,掃了褚啟一眼,挪了個地,全身一軟,倒在了半人高的巨大藤蔓上。
褚啟:“……”
褚啟上去拎起荊長領(lǐng)子晃了晃,又伸手在荊長臉上拍了拍,沉吟一聲。
“嗯,暈死過去了……扔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