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前些日子一直騷擾清縣的采花賊昨夜被抓了,這下我們縣又恢復了安寧?!?p> ”唉,這個賊人也實在是可惡,抓了本縣好幾家妻子女兒不過都是有錢有勢的,貧困人家的還好沒有被抓,不然,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這個人有些奇怪地說話。
洛竹和莫洵還未踏入酒樓,便聽見有人在談論昨日的談資。而最近一直侵擾清縣的困惱便是一連幾日逃脫的采花賊?,F(xiàn)在他落了網,清縣也少了很多麻煩,一切似乎又回當初的清靜祥和。
洛竹一進門找了個二樓靠窗的地方,和莫洵走了過去。旁邊吃飯的人依舊話下著飯,“不過,我可是聽到作夜官府抓人,有一個協(xié)助的姑娘差點落入賊人之手,還好我們顧大人及時趕到,不然后果不堪設想?!?p> “你說的這個不對,我可是聽說昨天大人找了個江湖女子來協(xié)助抓賊。可是呢,那個江湖女子卻見大人長得白白凈凈,英俊不凡,于是她便傾心于大人。在昨夜抓賊她故意不救那個一身作餌之人,還差點讓那個姑娘被抓,幸好大人及時阻止,不然,嘖嘖。江湖之人,果然都是這樣?!彼麄冊秸f越離譜,還不時發(fā)出感嘆,然后加一塊菜放入嘴中。其他人也被他的說法而同情那個女子的遭遇。
只是他們不知道昨夜的江湖女子正坐在他們身邊,好笑又無奈聽他們八婆似的說著自己的遭遇。
這一頓飯吃的真是太不滿意了。而莫洵卻繞有滋味,洛竹不好意思地扒扒菜,眼睛斜斜地瞪著他,“就怪你,現(xiàn)在我倒是很尷尬聽著自己的笑話,卻不敢有半分反駁,唉!你還笑?!?p> 莫洵不說話,反笑話她,“應該很少有人說你壞話時,你卻能沉得住氣的,所以我不笑是不是有些對不起這難得的笑話”他優(yōu)雅夾一塊菜進入口中,繼續(xù)笑著,“不過,你何時變得這般沉得住氣的,以前你不是眥睚必報嗎?”
洛竹故意翻給他一個白眼,得意洋洋?!昂?,還不是那個顧岑,他說我老是沖動。昨天他還變著法笑話我?!彼X海中又想起昨夜的情景,昨夜顧岑對她的信任與理解真讓她有些許感動?!八詾榱朔瘩g他的話,今天就算姑奶奶大方,放過他們。我也全當鍛煉我的意志了”。
洛竹驕傲且自豪地說著自己的內心想法,可能就連她都不知道的是她講這些話時,眼睛里流露的微光與溫和。坐在她對面的莫洵眼神里蒙上一層霧氣,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被人在他未發(fā)覺是挖走了。“洛竹,你對顧岑是什么感覺?或者你覺得他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誰?顧岑嗎?”她輕輕地撫上下顎,托住腦袋。“他是一個很清正廉明的人,即顧家又明白大是大非。為了公平正義和正直,他做事從不為自己的私心。就比如昨晚,他那表妹污蔑我時,他都能憑真相,而不是為了所謂的血緣裙帶關系,白白冤枉好人。我覺得就憑他這樣的深明大義,就已經很不錯了?!?p> “你對他有好感嗎?”
“好感談不上,僅僅是看得順眼罷了?!边B洛竹自己也不知道對顧岑究竟存了什么樣的感覺,曾經她多次窺見顧岑內心的孤寂與思念,她只當他是一個朋友。便在顧岑最傷心時,給他一點點安慰。后來,顧岑每次都對她表示關心。洛竹便將他的話聽進心里,慢慢在生活改變自己的行為。
莫洵低頭無言吃飯,她的回答談不上讓他滿意,也不算失望。頂多是還有一個機會。
不過,他卻從洛竹的語氣中聽得一些不一樣的感情。
其實從上次他們從世子手中救下洛竹時,這股強烈的感覺便開始出現(xiàn)。那天晚上,顧岑被背著她,她在顧岑耳邊說話,有些像是對著顧岑耳邊吹氣。顧岑一開口讓她別說話時,洛竹幾乎時立即乖乖停下。在莫洵面前,洛竹從來都是把他當作朋友,從來不肯服輸?shù)嘏c自己對著干。雖偶爾會有些溫和,但是那僅僅是對好友的溫和。
莫洵有些木訥聽她喋喋不休,食不知味,心中遺憾連連。身邊的氣氛被他身上散發(fā)的了冷氣降了幾分。